我死后,我的病娇夫君鲨疯了

摆烂的鱼儿 2024-06-05 13:50:09

我的妹妹爱上了我的夫君,和母亲一起杀了我。

之后,她剥下了我的面皮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冒充我。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她可以顶替我,和我夫君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可她不知,我那温润如玉的夫君,是京中有名的变态杀人魔。

他疯狂迷恋我,曾将我用锁链锁在床塌,掰断自己的手指制成项链套在我的脖颈。

1

我的灵魂飘到了空中。

我看着妹妹顶着我的面皮,苍白着脸,虚弱地靠坐在床塌前,柔情似水地看着我的夫君。

由于我死的时候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妹妹现在是一副刚刚“小产”完的病态。

她满心期待地以为我夫君会怜惜地搂着她的肩膀,温声细语地宽慰她。

却只收到了我夫君不咸不淡的一句,“早点休息。”

夫君说完这句,就起身离开了我的卧室。

我夫君——白言澈,十八岁高中状元,在殿试上一篇治国论艳惊四座。

他才情绝艳,神容俊雅之极,是无数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

白言澈在朝堂崭露头角的时候,我已经是南越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圣上给他安排了翰林院的清闲差事,白言澈婉拒了,投入了我的麾下当了名小兵。

当年,我怜他一介书生,身体羸弱,亲自指导他剑术,谁知他只想和我风花雪月,吟诗作赋。

我以为他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不承想他是大理寺死都抓不到的恶魔杀人狂。

一年前,玄影门塔楼内。

男子一身白衣,出尘绝世,他蹲下身,抽出腰间锋利的匕首,一点点切割起地上人的皮肉。

地上那人疼得凄厉哀号,他语无伦次地说着求饶的话语:“求求你……放过我……我,钱,我给你钱……我的钱财全给你……

“求求你,杀了我吧……一刀杀了我……”

俊美无双的男子,面若神佛,温润如谪仙,眼中残忍嗜血的光芒,比地狱里的恶鬼还要凶残狠戾。

他慢条斯理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

地上的男子忍不住剧痛晕过去了,他就舀了一瓢蘸满辣椒水的盐水淋在了男子狰狞可怖的伤口上。

男子醒后,他淡然地继续剜男子的心,削他的肉,剔他的骨头。

我看着这血腥惊悚的一幕,身形剧颤,转身逃离之际被人猛地攥住了手腕。

见来人是我,我夫君瞳孔猛缩,怔愣一瞬后,飞快切换到了平日纯良无害的模样。

他睁着一双小鹿眼看着我,眼神清澈纯净。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夫人,你怎么来了?”他冲我柔柔地笑了下,伸手想抚上我的面容,手举到半空中,看到上面沾染的点点殷红后,又垂下了。

我被他带回到了将军府,与他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我被他软禁在了卧室。

他在我的脚踝处系了条绣着金凤的链子。

2

七年前,玄影门在江湖上横空出世,瞬间掀起了血雨腥风。

那是个杀手组织,杀人手法层出不穷。

据说,玄影门所杀之人,大多是朝廷高官贵族,大理寺官员派了很多人去搜捕,却连人家基地在哪都不知道。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真正的基地就在大理寺内。

白言澈作为玄影门门主,冷漠无情,阴狠毒辣,他是一个——十级绿茶。

当年,他进我军营训练,经常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虚弱地倚进我的怀里,边咳嗽边故作歉疚道:“将军,我真是没用,给你拖后腿了……”

我见他两靥生粉,含羞垂眸,柔弱惹怜的样子,我的恋爱脑长屎了。

我怜爱地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温言细语地安慰,“没关系,你就算不上战场也没关系……在我们军营当个好看的花瓶,我们兄弟们供着你……”

每次士兵进营帐向我汇报军情,他总会漫不经心地抱着我的手臂,将自己的胸膛贴过去磨蹭。

后来,军营中的士兵习惯了,也就当他不存在。

我以前一直当他是一枝茶香味浓郁的白玉兰,直到那次——

我被同行的将领背叛,在我与敌军交战搏斗时,我被他暗中射了一箭。

箭矢射中了我的后背,我一脸不可置信,心中被背弃的怒火充盈着,我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

一片血雾中。

我看见一人一骑,跨过尸山血海向我急驰而来。

——是白言澈,他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刃,跟切菜似的一般轻松。

少年温润的气质变得森寒狠戾,眼神中的阴鹜寒意让人胆战心惊。

他像是地狱中来索命的厉鬼一般。

可他一靠近我,那股戾气就渐渐消散了,脸颊染血,整个人透着股魅惑人心的妖异。

自从发现他扮猪吃老虎,假扮茶娇郎隐藏实力后,我就故意疏远他。

我逃,他追。

我再逃,他作天作地,雇了群女土匪绑架自己。

我怒气冲冲地一脚踹开他和女土匪们婚房的门时,女土匪们正在斗酒划拳,决定谁先洞房。

床榻上那人见到我后,原本淡然慵懒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委屈幽怨地抱怨:“将军,你来得真慢,再晚点,我的清白就不保了……”

我当天一怒之下,冲冠为蓝颜,派兵剿了那个土匪窝。

如果有人想在白言澈跟前耍茶艺,我会跟她说:“省省吧,那位是鼻祖。”

3

我叫韩知意,是将军府嫡长女。

作为名门贵女,厨艺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针织刺绣,我都不会。

我只爱舞刀弄剑,骑射武艺。

我十岁跟着父亲——护国大将军韩孟舟出征击敌。

十六岁被圣上亲封为安北大将军,赐府邸封号。

韩心月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她是世人眼中的名门淑女。世人称赞她贤良淑德,菩萨心肠,是神女下凡。

我很清楚,她是佛面蛇心,心肠歹毒的乖戾之人。

她和白言澈一个是假神女,一个是真魔王。

灵魂飘荡在书房半空,我静静地看着韩心月对白言澈施展茶艺。

“夫君,这是我给你绣的香囊,你戴着试试?”

女子娉娉袅袅地向男子走去,她轻扭细腰,脚下步步生莲。

端坐于案桌后的男子连眼皮都没有抬下,无视她,继续翻阅书笺。

韩心月受到冷遇也没有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韩心月白皙的脸颊,缓缓流下。

她边低低咳嗽,边柔弱地啜泣:“夫君可是怪我没护住我们的孩子……”

我看着韩心月用我的脸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就厌恶不已。

我和白言澈相处的时候,向来都是他痴缠我,绣香囊这种活,都是他做的。

当年我们成婚的时候,喜被上的鸳鸯交颈图案是他亲手绣的。

我们喝完合卺酒,他一脸痴迷情热,热烈虔诚地亲吻我每一寸剔透肌肤。

白言澈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

他看着虽身姿赢弱,但常年习武,早练就了一身壮硕肌肉。

他在床笫之事上异于常人,似乎有无数的精力。

起先,他那温润如谪仙的面具没碎时,他还在我面前伪装下,自我得知他的本性后,他就无所顾忌,没再遮掩了。

每当我在床上试图逃离,他就攥住我的脚踝将我重新拖了回去。

金色的铃铛清脆作响。

铃铛上的红绳裹在布满艳丽红痕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我讨厌这铃铛声,总会狠狠咬上他的肩膀,直到口中溢满猩甜的血液。

4

“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

我疲惫地问他。

每次回应我的是他更加用力的动作。

男子眼底的偏执狂热浓郁得令人心惊,他白皙俊美的脸庞上爬满了艳丽的潮红,那双水光潋滟的墨瞳溢满了氤氲的水雾。

每次我见白言澈沉溺于情欲中不可自拔,总会冷声提醒他:“和仇人的女儿也能产生快感,你可真是奇怪。”

被我戳中逆鳞,白言澈脸上旖旎的春色瞬间消散。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倒也没伸手掐死我,只是翻身下榻,披衣出门。

不过,每次他都会返回,面色阴郁地抱着我去浴池清理,再熄灯睡觉。

黑暗中,我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几乎可以想象他气鼓鼓,鼓着腮帮子的样子。

白言澈其实不姓白,他姓傅,是前丞相的儿子。

傅丞相十几年前被朝臣弹劾通敌卖国,这个案子当时在南越闹得沸沸扬扬。

刑部官员在傅丞相书房暗柜中搜到了他私下联系突厥国的书信,圣上大怒叛了傅氏一族满门抄斩。

白言澈是傅氏遗孤,他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他接近我也是为了报仇。

因为,当年设计陷害傅丞相,就是我父亲——韩孟舟主导的。

他与傅丞相在朝堂上不对付,故而设阴诡计策想要一举拔掉这颗眼中钉。

我跟在我爹身边多年,渐渐也熟知他秉性,他就是个阴狠毒辣的伪君子。

所以,当白言澈双眼猩红,面色狰狞地当着我的面,怒斥我爹的罪行时,我信了。

三年前,我在战场上遭人被刺,背部中了一箭,箭上抹有剧毒。

军医摇着头说没救了,白言澈耗了半身内力救了我。

我虽痊愈了,但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我那被毒性蚀伤过的身子,已经不能再学武了。

我成了一个废人。

白言澈当着万千将领的面,单膝跪地,请求我嫁给他。

当时残阳似火,少年用那双盛满炙热情意的眸子,勾魂般地凝视着我,“知意,我心悦你,做我的妻吧。”

天与地。

我和他,一站一跪。

我看着那双被夕阳渲染得异常瑰丽的眸子,欣喜又娇羞地点了点头。

白言澈站起身,上前几步,搂着我的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再得意扬扬地转身,对着我们身后的士兵将领宣示主权,“将军以后可就是我的夫人了,你们一个个的,以后汇报军情记得离她远点。”

我小媳妇似的站在他身边,脸上爬满了绯红的云霞。

我和白言澈成婚后,过了两年鹣鲽情深,柔情蜜意的生活。

他对我百依百顺,几乎是有求必应。京中贵女纷纷羡慕我找了个完美夫君,她们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艳羡与嫉妒。

尤其是韩心月,她对白言澈一见钟情。

白言澈贵为她的姐夫,她在我和他的婚礼上,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炙热情意。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白言澈讨厌了。

婚礼过后,白言澈拉着我的手说:“你那个妹妹,你和她不亲近吧?我讨厌她,她身上一股浓臭的绿茶味。”

我有些讶异白言澈的直白,说:“我也讨厌她,我和她从来就没亲近过……”

说完,我伸手攀上夫君的脖颈,凑到他耳边继续道:“不过,我喜欢喝绿茶。”

5

“夫君~”

耳边传来韩心月矫揉造作的娇媚嗓音,将我的思绪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了出来。

看着用我的脸哭得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韩心月,我心中一阵恶寒。

当她的半边酥胸就快贴上白言澈手臂时,被他单手扼住脖颈提了起来。

男子的脸庞生得又纯又艳,仿佛白淤泥中盛开的牡丹,此刻却如鬼魅一般透着森森煞气。

他手下力道逐渐加重。

韩心月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露,双手不住在空中挥舞扑腾。

白言澈在她快窒息之际,骤然放松力度,接着,一阵噼里啪啦,韩心月的身子犹如破布般在空中翻腾半圈,砸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啊——”

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韩心月颤巍巍地从茶几上爬了起来,她捂着被茶水溅烫的身子,幽怨地抱怨着:“夫君,你干吗?人家痛……”

“先回去。”

男子对她粲然一笑,她瞬间就被迷得神魂颠倒,脸上挂着满足的花痴表情,迷迷糊糊地出去了。

期间,撞上了两次柱子。

我的灵魂飘荡在白言澈的面前,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寒意,如冰锥刺骨般让人脊背发麻。

韩心月走后,白言澈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他劈手一掌将那茶几击了个粉碎。

韩心月回去后,渐渐从白言澈给她灌的迷魂汤中醒悟过来,她狠狠狞着婢女明歌身上的软肉,表情阴鸷狠戾:“你不是说夫君会喜欢我绣的香囊吗?!

“他怎么没收?”

明歌一边颤着身子左右躲闪,一边慌忙求饶:“主子饶命,可能您绣得太好了,大小姐……”

韩心月猛然加重手下力道,她面色狰狞地狠狠甩了明歌一巴掌,“你叫那个贱人什么?”

“下贱胚子……她……”明歌哆哆嗦嗦地跪了下去,“她绣功很差……但将军很喜欢她绣的东西,可能……将军品味独特,喜欢丑的绣品……”

听了这话,韩心月容色稍霁,她抬脚对着明歌的肚子凶狠地踹了一脚,“我就说嘛!我绣的东西怎么就不合夫君心意,原来绣得太好了。”

“是,是的。”

明歌连连附和。

“贱人!”韩心月狞着眉,又反手甩了明歌一巴掌,“看到你我就生气,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晦气鬼,我现在只要一照镜子,就会看到那张讨厌的脸。

“她这张狐媚子脸哪有我原本的脸好看,我那张国色天香的脸才配得上夫君那般谪仙的人。”

韩心月面色泛红,她双手捂着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像蛆一样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可能意识到自己这副花痴样实在愚蠢,她用脚踩着明歌的头用力按在了地上,“没我的命令,不许动。”

明歌以一种异常屈辱的姿势伏跪在地上,她的脸紧紧贴着地面,身子保持弯曲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我木然地看着明歌,对她没有一丝怜悯。

她原是跟了我很多年的婢女,我待她情同姐妹,没想到她会背叛我,在我怀孕的时候对我下药,将我交给母亲和韩心月折磨致死。

6

护国大将军府花园内,花团锦簇,蝴蝶翩跹。

雍容华贵,端庄优雅的女子伸手捻下一枝玫瑰,淡淡地瞥了韩心月一眼,“就是说,白言澈现在还没有碰过你?”

韩心月殷情地挽上女子的手臂,委屈地嘟囔:“女儿现在跟夫君见面都很少……我听那贱婢说,夫君以前只要待在府邸,定会夜夜宿在那贱人那里……

“现在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卧室,不仅如此……一到黄昏时分,他就匆忙出府了……翌日三更天才回来……

“母亲,您说他是不是厌倦了那贱人,在外面养了小情人?”

“就算他在外面养其他女人,也是上不了台面的腌臜玩意儿。你是正妻,背后有整个护国将军府为你撑腰,谁也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女子说到这里,拿起手帕微微掩鼻,她眉头微蹙,满眼厌弃之色,“你还是早点取下这张面皮吧……为娘看着这张脸,心里就直泛恶心,真让人讨厌……”

说这话的女子是护国大将军的夫人,也是我的亲娘。

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不理解,娘亲她为何讨厌我。

她讨厌我似乎毫无理由。

我五岁的时候,她就掐着我的后脖颈,将我整个人摁在水缸里,面色狰狞地嘶吼着,让我去死。

若不是父亲恰巧经过后院,制止了她,我就要活活溺死在水缸了。

小时候,凡是我喜欢的衣裳珠钗,韩心月总会跟我抢。她力气没我大,抢不赢我,就跑到母亲那里去告状。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一脸冷淡地跟我说:“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要让着她。”

护国将军府内,母亲的话就是绝对的圣旨。

父亲痴狂地爱着母亲,只要是她的话,他都言听计从。

韩心月被护国大将军众人宠得跟小公主似的,父母对她极尽溺爱,养成了她嚣张跋扈,乖戾自私的性格。

她六岁的时候,用剪刀剪了我所有的衣裙,我打了她一巴掌。

母亲知道后,命下人将我暴打了一顿,那次,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四个月。

韩心月七岁时,放火烧了我的头发,我用剪刀剪光了她的头发。

母亲罚我在雪地上跪了三天三夜,要不是有好心的婢女给我送棉衣和馒头,我当时就冻死了。

韩心月八岁的时候,溺死了我养的猫,我将她推进了湖水中。

最后,她被府中小厮救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是跑去跟母亲告状。

那次,母亲将我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没有食物和水,她将我关了整整两个月。

我吃了两个月的老鼠和蟑螂。

出来的时候,浑身裹满了屎尿泥污和霉烂腐臭的气味。

我受够了跟韩心月之间的争斗,还有母亲漫无边际的漠视,发狠换了所有的喜好。

我以前惯爱那些华丽衣裙和珠宝首饰,梦想能穿上粉色的小裙子,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知道这终究是奢望后,我举起了刀剑。

出乎意料的是,我舞刀弄剑上手很快,一些复杂的剑招,我只要看过一遍,就可以复原出来。

父亲发现我的天赋后,专门为我找来了教武师傅。

我自从穿上男装舞起刀剑后,韩心月停止了找我麻烦,她带着她的一群小姐妹,在我练武时围着我讥笑嘲讽。

我没理会,任她们闹腾。

7

我跟着父亲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将对母亲的怨恨和儿时积攒的负面情绪全都发泄在了战场上。

我因表现突出,能力出众,官职也在节节高升。

十六岁那年,我一人一骑单枪匹马,趁着夜色闯进敌军营帐砍下了敌国王子的头颅,提前结束了两国长达两年的拉锯战。

我军成功收复七座城池,攻下敌军十座城池的捷报传入京城,圣上龙心大悦,抬了父亲的官阶,封我为安北大将军。

我有了自己的府邸,可以不用生活在护国将军府了。

我以为我得此殊荣,母亲会以我为荣,对我态度稍微好点。

但我错了。

错得离谱。

韩心月一脸郁愤地卧在母亲怀里,不甘心地抱怨:“圣上为何会封那贱人为安北大将军,那都是父亲的功劳……”

母亲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官阶罢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下贱胚子,为娘不爱听。”

那一刻,我想要和母亲修复关系的心彻底死了。

迎着韩心月和母亲惊恐的视线,我将手中的利剑以凛冽之势掷了出去。

锋利的剑尖死死钉进了殿中木柱中。

“按我如今的官职,母亲和妹妹见到我,该向我行礼。

“再让我听到你们对我不敬的话,我一时手痒拔了你们的舌头,就不要怪我事先没有通知你们。”

搬入新的府邸后,我每日都过逍遥自在,自由快乐。

后来,我认识了白言澈后,过得更快乐了。

白言澈待人温和,文采斐然,他有文韬武略之才,美玉金华之貌。

这样一个人,不管是做情人还是夫君,都是完美的。

世上哪里有完美的人。

看不出缺点,便是那人将内心的阴暗与污浊深藏进了心底的暗匣子。

开启白言澈心底暗匣子钥匙,便是他的身世。

那日,我质问他,是否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我。

他说是。

我激怒之下拔剑抵上了他的脖颈。

他没躲,只是神情痛楚定定望着我。

我扔下剑,冲进卧室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和离书让他签。

他将和离书撕了个粉碎,发狂地箍着我的腰肢,强吻了上去。

他的吻狂热又暴虐,像是要将我拆骨入腹般疯狂。

翌日,我浑身酸痛,如死鱼一般双眼无神地躺在床塌上。

无论他跟我说什么,我都不理会他。

他抱着我,嘴里不停呢喃他错了,要给我赔罪。

我扭过身子不去看他,接着,我听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咔嚓”声。

白言澈这个疯子,他竟掰断了自己的小拇指。

我在他打算掰自己第二根手指的时候,无奈出声,“我怕了你了。”

将布条牢牢包裹在白言澈正在汨汩冒血的断指处,我的眉头皱得死死的:“这么漂亮的手残缺了真是可惜。

“你这疯病发作起来真是要人命……我不会再写和离书,你这种变态我也不想你再去祸害其他人。”

得到我的承诺,白言澈喜极而泣,黏腻地凑过来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轻轻磨蹭。

白言澈将他的断指骨头磨成圆环套在红绳上,戴在了我的脖颈。

我扯着红绳,无语道:“我是你的狗吗?你在给我套项圈?”

8

“不,我是夫人你的狗。”

男子唇红齿白,面容昳丽,说这话的时候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一副乖巧无害的姿态。

他握着我的手,在他脸上轻轻磨蹭,像只小白狐,在祈求主人的怜爱。

可我知道,这人内里是个占有欲爆棚的疯批死病娇,他才不是什么小白狐,白莲花。

那日,我问他:“你这么离不开我,若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如何?”

“我会疯的……”

白言澈面色温柔地看着我,眸中却一片灰,“不要做这种可怕的假设,即使是你,我也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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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的鱼儿

简介:暴富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