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根据真实经历改编,由网友亲身经历为原型,为增加可读性,部分细节做了艺术化处理,感谢大家阅读。
我是一个出身于鲁东山区的普通人,从放弃学业回家务农,机缘巧合成为农业机械维修站的学徒,再到响应征兵号召,踏入军营,一步步从普通士兵成长为班长、代理排长,并最终提干担任二排长。在连长的热心引荐下,我与部队驻地某局长的女儿晓梅相识,这本是一段美好的姻缘,却因误会差点擦肩而过。
小时候,我生活在鲁东的山区,我们这山区多,但是山都不高,在小山包下面,散落着许多村子,而我们村就是其中之一。
村里的房屋多用黄土和稻草混合筑成,有着独特的乡土气息。
我们村大概有18户人家,周边的村庄规模也与我们相仿,这一带共有十二个自然村,都归属于同一个乡镇。
由于地处偏远,学校并不多见,通常几个村子才合办一所小学。我们每天上学放学,需要翻山越岭,来回都得约一小时,尽管山区辽阔,但附近村里年纪相仿的孩子们几乎都熟识彼此。
到了1977年,我完成了初中的学业,自觉不是读书的料,不顾父母的劝阻,坚决地放弃了继续求学的机会,回家帮忙打理家里的苹果园,而父亲见我对果园里那台老旧的收割机颇有兴趣,便安排我跟随着村里的老李叔学习,老李是村里负责操作收割机的能手,村里唯一一台收割机,虽然是公有的,但农忙时都是老李叔在操作。
一次巧合,我随老李叔前往镇上的农业机械维修站去检修收割机,那里停放着几台新型的收割机,技师们正忙着对一台机器的传动系统进行细致的检查和维修。我满心好奇地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技师们的每一个动作,心中不禁对他们精湛的技术充满了敬佩,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流逝了……
回到家,我向父亲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维修站里见到的一切,父亲察觉到了我对农业机械维修的浓厚兴趣,于是萌生了让我正式学习这一技能的想法。
不久后,在一位远房亲戚的帮助下,我被介绍到了镇上的农业机械维修站,成为了一名学徒。
未曾想,我在那里度过了充实的两年时光,多次跟随师傅深入田间,实地解决收割机出现的各种问题,我也在这过程中逐渐掌握了维修的技术。
1979年,正当我在维修站工作得如鱼得水之时,老李叔因家庭原因需要搬到外地居住,村里的收割机因此面临无人操作的困境。
村长了解到我在镇上不仅学会了维修,还掌握了驾驶收割机的技能,便向我父亲提议,希望我能回到村里,接替老李叔的工作,确保村里的收割作业顺利进行。
在维修站的学习不仅让我掌握了修理技术,还让我学会了驾驶收割机。
回到村里,既能帮忙家务,又能驾驶收割机为村里做贡献,而且,村里还会给我记上成人的工分,这在村里可是相当体面的差事。
不过到了1981年3月下旬,镇上征兵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村庄。
二哥对我说,军队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咱们村里的李建国,去了部队不仅当了班长,还提了干,成了连长,甚至在军队里找到了对象。
其实,二哥不说,我也早已心生向往,从军一直是我儿时的梦想,我虽然舍不得在村里驾驶收割机的活,但毕竟那不是个长期的事儿。
于是,我和村里几个伙伴,在村主任老赵叔的带领下,一同前往镇上的征兵办公室报了名。
体检的各项指标我都顺利通过,当我拿着入伍通知书和那套崭新的军装回家时,全家人都围着我带回的这些东西看了又看。
父亲虽然表面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激动。后来,我特意穿上还没有缀上帽徽和领章的新军装,在屋里屋外转了好几圈,爷爷看着我,摸着他那标志性的山羊胡,眼里满是笑意。
出发的日子终于来临,4月15日清晨,我穿上了新军装,背上背包,和爷爷告别后,提着母亲为我准备的一个大包,在哥哥和妹妹的陪伴下,步行了十几里路来到了县城的火车站。
令一向对我要求严格的父亲,竟然也忍着腿疼,让二哥用摩托车载着他来到了火车站。
平时并不繁忙的火车站,那天却异常热闹,站前广场四周飘扬着彩旗,旁边还有一支吹奏乐队,新兵们已经在广场中央集合,两旁都是来送行的新兵家属。
进站的时间到了,我们排成整齐的队伍,背着背包依次登上了那列绿皮火车。整个车厢都是新兵,我们放好行李,坐到了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家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我长到19岁,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全家人一起来为我送行,尤其是那个一向严厉的父亲也来了。
随着一声悠长的鸣笛声,火车缓缓启动,我把头伸出窗外和家人告别,母亲和姐姐都哭了。
1981年4月17日凌晨,载着我们400余名新兵的绿皮火车,最终抵达了一处隐蔽的部队营地。
在连部领导的带领下,我们这400余名新兵被编成了四个新兵连,分别安顿在几栋简易的营房里。宿舍安排基本遵循一个班一个房间的原则,大通铺上铺着由木板和砖块搭成的简易床架,也整洁有序。
尽管抵达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炊事班还是特意为我们准备了三大锅的鸡肉炖土豆面条。我捧着部队发放的铁制大碗,痛快地连吃了三大碗,面条里鸡肉与土豆,再撒上一把翠绿的葱花,香气扑鼻。
初冬的深夜虽带着寒意,但三碗热腾腾的面条下肚,额头上竟渗出了细汗,全身暖洋洋的……
紧接着就是紧张的新兵拉练,对于我们这批新兵而言,无论是队列训练还是日常生活的规范养成,一切都显得异常严格和苛求。
就连中午和晚上的休息时间,也常常被用来进行额外的体能训练。尤其让我们感到吃力的是,部队里紧急集合的频次极高,几乎每周都会进行两次,有时甚至一个晚上就要被拉起来两三次。
更让我们记忆犹新的是,新兵连的三公里和五公里武装越野训练成了我们的日常。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入伍前,我体型偏瘦,体重只有110斤,而三个月后,我变得身强力壮,体重竟然飙升到了150斤。
后来,我穿着军装拍了照片寄回家,家里人看到照片中那个精神抖擞、体格健壮的军人,都不敢相信那就是我。
1983年末,我荣获了“优秀士兵”的称号,随后在第二年被推荐参加团部的预备干部集训课程,战友们都传言,完成训练后将会被提拔为干部。
然而,集训结束后,我并没有如预期那样被提拔,而是被直接任命为三班班长。
通常情况下,集训结束后会先被任命为副班长,但我却直接跨过了这一步,成为了班长。我明白,这是连队领导对我工作成绩和能力的充分认可。
担任三班班长六个月后,我又被调任到一班担任班长。一班是连队的标兵班,能够担任这个班的班长,无疑是对我工作能力的进一步肯定。同时,我还兼任了代理排长,由于在我们排在全团比武中的表现比较好,我还在年底荣获了团部颁发的“三等功”。
然而,我的服役期即将届满。
这时,连长和指导员分别找我进行沟通,高度评价了我的工作表现,认为我是一名称职且出色的标兵班班长,并希望我能留队继续担任班长。
面对连队领导如此深厚的信任和期望,我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服从组织的安排。
就这样,我选择了超期服役,继续为连队贡献自己的力量,这一决定让我又多穿了三年的军装。
1984年3月,我正式提干,担任后勤连的二排长。
提干后,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不成家立业也有点不务正业,在家里每次寄来的信中,都在催着我回家探亲时“相”个对象,可我习惯了部队的生活,
后来,在连长的引荐下,我认识了我们团部医院的外科医生晓梅。
然而,和晓梅相识不久,我便察觉到她背景不简单,原来她的父亲是部队驻地所在地级市的商业局局长,是实实在在的领导干部,而我仅是一名普通的山区小伙,家境平凡,似乎有些不太“门当户对”。
但毕竟都谈上对象了,我虽然很尴尬,但也不好意思和晓梅说,毕竟人家对我也不错,只是我自己心里比较自卑。
后来连长找我谈起了晓梅的事,原来连长也不知道晓梅是干部子弟,但据连长了解,晓梅并没有那些高官子女的坏习气。
得知这些后,我才重新鼓起勇气和晓梅好好相,后来结婚后晓梅才跟我说,第一次见面时她本来不想相亲,可是见到我时,就觉得我身上有一种正直的气质,给人一种踏实做事的感觉,于是便索性交往试试。
后来我们在部队结了婚,先是在部队所在驻地办了仪式,而我们老家的结婚仪式,则是等到第二年休假时补办的。
1986年,正当我准备在部队再干几年的时候,全军大裁军,我们团精简整编,与别的部队合并,大批干部战士离开了部队,我也于 1986 年脱下了军装。
后来,我和妻子一起回到了我们县,但由于当年大裁军,军转干部安置不过来,我被安排到了当时县里效益比较好的兵工厂工作,生产炸药,三年后我被提拔为了车队队长。而妻子也随我回到了我们县里的医院工作,从一开始的主治医生做起,后来又转到住院部医生,不过由于妻子不太擅长做管理,所以到了退休前,她也一直是一线医生,只是职级提上来了,但并没有行政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