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5日,欧盟委员会取消了乌克兰向波兰、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等国出口粮食的禁令,但这些国家中仅有保加利亚政府同意执行欧盟委员会的决议,其他国家仍然坚持拒绝乌克兰农产品的进口。而保加利亚的农民则对政府的决定进行了激烈的抗议。
这些国家纷纷表示将违反欧盟委员会决议继续限制乌克兰农产品的进口,其给出的原因是有义务在 “与廉价乌克兰谷物竞争” 中保护其本国农民。
乌克兰的黑土地太肥沃了,乌克兰农民也很能干,这导致乌克兰的农产品在全世界极具竞争力。在俄乌战争的背景下,乌克兰寄希望于农产品的出口为本国挣得更多外汇,但仍在这个领域遭到了欧盟的限制。尤其是铁杆盟友波兰对限制一事态度的坚决,甚至让乌克兰人感到惊讶。
农业一直是国际贸易中很敏感的领域,亲密如日美、日韩,也经常为美国牛肉的进口爆发争端,动不动几十万人游行抗议。现在乌克兰碰到的情况与此类似。反对进口乌克兰农产品的这五个欧盟国家全部位于东欧,经济实力没有传统欧盟国家那么强,对农业的依赖也更大,因此对乌克兰农产品进口也最忌惮。
对于这个问题,泽连斯基的回应是,乌克兰准备 “以文明的方式回应” 违反欧盟法律的邻国,即依靠欧盟的裁决机制来回应这些国家继续限制乌克兰农产品进口的问题。欧盟也在推动经由意大利和希腊出口乌克兰农产品的新通道,这两国国内对乌克兰农产品的抵制情况要轻得多。
泽连斯基表态按照欧盟规则应对此事是乌克兰融入欧盟的标志性事件。就像波兰坚决支持乌克兰抗击俄罗斯,不等于凡事都要优先乌克兰;继续限制乌克兰农产品进口,不等于出卖乌克兰。农民作为一个利益群体,不需要为了抗俄大业“被牺牲”,而是积极博弈,捍卫自己的利益,这是欧盟基本的社会规则之一。
农业人口在这欧盟五国都是少数群体,但不管多么宏大的叙事,都不能无视小民的诉求。波兰等国会继续支持乌克兰,但这个代价要在社会各利益群体间平衡分担,不能可着农民薅羊毛,或许这就是文明社会该有的样子,也是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应尽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