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小子逆袭后,踹白富美上位,坐拥白月光

面条七 2024-04-23 11:31:13

五周年纪念日,他撇下我守在白月光的病床前。

而我枯等一夜,只收到了那个女人发来的甜蜜照片。

分手后,他带着她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地进了我的公司。

1.

今天是我和付尘在一起的五周年纪念日。

早上五点半,他起床准备早餐,有我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和素包。

我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到公司,中午在我的总经理办公室用餐。

只是今天的付尘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手机响了两次,却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骚扰电话。」

话音刚落,那个号码第三次打来,我不动声色地问:「不接吗?」

付尘看我一眼,起身出门接电话。

再次回到办公室,他匆忙拿起沙发扶手上的外套。

「予安,我有急事要处理,你先吃好吗?」

我抿紧唇,忍住了没有多问。

他走到门口时,又折回来亲吻我的额头。

「晚上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那间餐厅,如果我临时有会,你就先去等我。」

我说:「好。」

却在餐厅等了一夜。

付尘没有出现,手机不接,微信不回。

直到我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里面是付尘搂着别的女人的照片。

那晚,我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枯坐一夜。

2.

付尘一夜未归。

直到我吃完早餐,他才从外面回来,带着歉意拥抱我。

「抱歉予安,昨晚我朋友急症住院,我赶过去照顾一下,你没有生气吧?」

满是褶皱的衬衣上除了淡淡的烟草味,还沾着陌生的女士香水,让我十分反胃。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男的女的?」

他愣了一下,笑着回身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当然是男的。」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傻瓜,我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把你撂下。」

我心里悬着的剑终于落下,刺穿了心脏壁垒,搅得血肉模糊。

「付尘,我先走了。」

我无措地抓起包,冲到门口就差夺门而出,却听到他在身后突然叫住我:「予安。」

许久,他才轻轻地说:「路上小心。」

3.

到公司后,我推了例会,把自己关进办公室。

一整个上午,我查了付尘名下的资产明细、公司股权、关联公司的负责项目……

五年。

付尘用五年的时间爬到了与我平起平坐的位置。

即便是踩着我上位,他的能力也依旧值得欣赏。

三天后,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我开车去了城北最大的休闲会所。

在包厢里找到他时,付尘的怀里正搂着他的新欢。

是匿名邮件里,那个住进医院被他守了一夜的女人。

这一刻,信念崩塌,爱意尽毁。

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没有一处不冰冷。

我站在门口与他对视。

他看向我时却没闪躲。

这遥遥的一眼,只剩无尽的荒芜与灰败,是我与他的爱情啊。

包厢里十来号人的嘈杂声,霎时落针可闻。

我平静地问他:「你知道我很爱你吗?」

在这五年细碎的时光里,从心动到喜欢,到爱上,到很爱,到真的很爱你。

是我掰碎了自己,去成全的爱意。

你知道吗?

付尘眼睫轻颤,将杯中酒饮尽,语气极淡:「知道。」

知道?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本该这样质问他的。

但话到嘴边,又只觉得多余难堪。

所以,我昂起头颅,咬牙撑起最后一丝体面:「但从这一秒开始,不爱了。」

这五年的终点是,从真的很爱你,到放弃再爱你。

我亲手为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算是给自己的交待。

付尘敛下眉眼,神色隐在阴影里:

「那很好。」

4.

第一次见到付尘,是在五年前。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酒吧里却热闹得像沸了一样。

我喝了点酒,往门口走的时候,高跟鞋踩空台阶,是付尘接住的我。

跌进他怀里时,便看到这样一双眉眼——冷冷清清,游离于这灯红酒绿的热闹之外。

但他看向你时,又将你与这热闹一起尽归眼中。

很特别的一双眼,很特别的一个人。

当时他在那间酒吧做安保,穿着帅气的制服,衬得人高腿长。

「女士,你喝醉了,最好叫你的司机来接你。」

他说这话时,眉头微蹙,意有所指地看向我手里的车钥匙。

我掀起眼皮,饶有兴味地打量他:「你认识我?」

付尘没有移开目光,却疏离地将我从他怀里扶正。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

「你身上有酒味。」

「我身上也写着我有司机?」

他一下子噤了声,只是手依旧扶着我,在一个十分绅士的距离。

很难让人不心动。

于是我将车钥匙勾在指尖,玩味地伸向他:「你送我。」

他看了我片刻,拿过钥匙。

我们指尖相触,自此人生有了交集。

5.

后来约他吃过几顿饭,付尘的话很少,但看向我时,眼睛总是专注又明亮。

让我错觉自己对他来说很特别。

喜欢上他的契机也很特别。

还是在他工作的酒吧,有个衣着不菲的小妹妹仗着年轻漂亮去调戏他。

只是付尘那张脸冷得能结霜,不耐烦地蹙着眉头,唇线抿直,看上去有点凶。

可当他的余光扫过来时,目光便精准地穿过人群锁住我。

好像我就算是一粒尘埃,也是最特别的那个。

恰似一眼万年,足以怦然心动。

那晚我问他:「付尘,要做我的男朋友吗?」

当时并未想过未来,也不觉得有多爱。

不承想,这情也长,一晃五年。

五年,足够爱上一个人,也足够变得不爱。

我从没后悔给付尘向上爬的机会,因为曾令我着迷的,本就是那个有无限可能的他。

只是,他太优秀了。

身边总不乏想拿下他的女人,也不乏被他踩在脚下的手下败将。

甚至他的势力已足以牵制我。

所以,当看到那封匿名邮件时,我便知道,付尘羽翼已丰。

6.

失恋是痛苦的,公正地折磨每一个失意人。

即便是女强人,也逃不过。

我难得放下工作在家颓了两天,看着爱巢里每一处曾经深爱过的痕迹,涌上的酸楚足以让我窒息。

付尘已经不再踏入这里,是住到那个女人那里了吗?

他们会在那个爱巢里有多恩爱,多缠绵?

我摇摇头,走到冰箱前,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了酒。

一杯又一杯,总也喝不醉,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几瓶,只觉得隐隐有些胃疼。

我含糊地给秘书打电话:「冯秘书,给我送点药,就是那个……胃疼的药。回头你查查我家的这几瓶酒,特么的是假酒吧?喝不醉不说,还给我喝胃疼了……」

胃里火烧火燎地疼,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浑身都疼,没有一处不疼的。

许久,有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圈过来,身上是熟悉的木质香水味。

那声音温柔得要碎了一般:「你不是无坚不摧的顾予安吗?」

我哑着嗓子嘟囔:「付尘,给我做饭,我胃疼……」

「好。」

再次醒来,餐厅的桌上有粥和素包,旁边还放着药。

我犹豫片刻,拨通冯秘书的手机:「你昨晚来我家了?」

「是的顾总,给您买的药放到桌上了。」

我喝了口粥,顿了顿,「粥也是你买的?」

「对,早餐还合您胃口吗?」

我起身去厨房,看着没有使用痕迹的厨具,自嘲地笑笑:「挺好的。」

7.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么喝个假酒就产生了幻觉?

所以下班后我没有回那个空荡荡的房子,直接去了父母家。

本来想寻求亲情的抚慰,却被我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就说找个穷小子没结果,你还跟我犟。跟他耗了五年,你除了熬得年纪大了,你得到点儿什么?他倒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知道这顿骂免不了,本来家里就不看好我们,后来是他自己做出了成绩,我父母才对他有所改观。

本以为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想我竟是跳梁小丑。

我认了,是我识人不清。

只是我妈口风一转,竟然给我安排了相亲。

「你自己眼瞎,就怪不得我和你爸要插手了。」

「可是我最近很忙……」

「要气死我是吧?」

于是第二天开完会,我推了应酬乖乖去赴约。

冯秘书还以为我有什么重要行程,结果我只是无奈地笑笑:「是家里安排的相亲。对了,给我准备份男士见面礼,一会儿让司机送悦瑞餐厅吧。」

可没想到的是,会在那里遇见付尘。

他带着那个女人在我身后坐下,隔了两张桌。

8.

「顾予安,我们小时候见过的啊,怎么,不记得了?」

相亲对象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一个圈子里长大,多多少少都有见过。

但我从小就是个颜控,即便梁昀长大后帅了一点点,却依旧没有达到我的审美及格线。

「记得,你小时候还抢过我的玩具嘛。」

梁昀挑眉哼笑:「你怎么不说你当年打我的事?」

显然,我对他没好感,他对我不来电。

可架不住我俩会装啊,聊合作,聊圈子,聊酒,反正话题挺多,挨个聊呗。

就是不知道付尘和他的新欢在聊什么。

也会像我们过去那样无话不谈,可以从一杯柠檬水畅聊到宇宙大爆炸吗?

还是说她的收藏夹里也有约好要一起看的电影,聊着共同期待的角色?

「予安,予安?你觉得怎么样?」

我猛然回神,不得不又绞尽脑汁地应付起眼前这位。

余光再扫向那桌时,付尘他们已经走了。

我顿时颓了几分,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再出来时,付尘插兜站在门口。

他抬眼看过来,眸色幽深,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我。

好像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这荒诞的一切,还像从前……

「阿尘。」

细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那个叫纪澜的女人越过我,亲昵地挽住了付尘的胳膊。

我呆站在台阶上,像个不愿接受现实的小丑。

到底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秒,我会以为付尘是在等我?

也许,我只是习惯了他的等待,习惯了他站在原地,习惯了有他的存在。

习惯很可怕,但往后我只能学会习惯失去他。

「阿尘,我们走吧。」

「嗯。」

付尘转过身,背对着我突然开口:「梁昀不适合你,也不是个好选择。」

我皱了皱眉,冷声质问:「付先生是以什么立场来管我的事呢?」

他回过头看我,抿直了唇,没有说话。

以往我同他吵架时,他便是这样,眉头紧皱,抿直唇角,沉沉地望着我,一言不发地任我发脾气。

他跟我待在一起时,似乎总不善言辞。然而在谈判桌上,他却能一人顶一个团队。

我曾问过他为何不同我吵,他却笑着将我搂进怀里,说生气时的话最是伤人,他怕伤到我。

可如今,这个世界上,伤我最深的人,分明就是他。

我笑容得体,说着狠话:「没有立场,就给我闭嘴。」

付尘闭了闭眼,挣开纪澜的手,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目光如炬,里面尽是隐忍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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