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阎王身边的小鬼,却对一个凡人动了心,偷了阎王的往生符送他还阳,没想到他竟…

落落故事会 2024-01-29 17:07:52

我是阎王身边的一个小鬼,专门替他收录转世之人的遗物。

可我却对一个凡人动了心,我偷了阎王的往生符送他回到了人间。

可是,这一次,我输了。

……

我是一块通灵的碧玺,因为带有灵根,被阎王带到了往生殿。

我修炼成人形,专门替他收录从人间而来的亡魂。

「姓名?」

「林清风」

「因何而死?」

「我那贱妇偷腥,被我发现后就伙同那个奸夫合谋杀了我。大人,我是冤枉的,求你放我回去吧。」

又一个被奸夫杀死了,这个月已经有五个窝囊废是这样来地府的。

我心里替他惋惜,可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我在往生薄上写下了他的名字,他就被鬼差压着送往阎王跟前去了。

......

我像往常一样记录这些亡灵的前世信息,方便入库查询。

人死后也是要在阎罗殿进行入库登记的,上边记载着生平所做的好事和恶事,有专门的的通判使者会去查明他们的生平过往。

再由阎王根据他们的评分等级,决定他们能进往生门还是下地狱。

「下一个,姓名?」

我还是按部就班的工作,直到一阵清澈的声音从我耳边想起。

那是我从未听过的比地府里的任何人都要好听的声音。

「陈云樵」

我抬起头,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

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

一袭白衣浑身散发着清澈的气息。

我一下子就被他的模样给吸引住了。

从我修炼成人形,就一直待在阎罗殿。

除了鬼使神差,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长的有他这般好看,让我一眼就被迷上了。

「我叫陈云樵,今年二十岁,云城人。」

他的一番话才将我拉回了现实。

「因何而死?」

我提笔开始记录,眼睛却时不时总想盯着他看。

「我是读书人,进京赶考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他们抢了的盘缠,还要抢我娘留给我的传家宝,是我死死护住才能得以保存。」

他说着眼含泪光,从袖口处掏出来一支碧玉珠钗。

那珠钗颜色通透,通身散发着绿光,细看却又好像一把匕首。

我婉言叹息,「又一个冤死的。」

我将他的名字写在了往生薄上,鬼差过来准备拉他走。

他突然挣脱开来,将那支珠钗放在了我的案几上。

「能帮帮我吗?我不想被扔入往生河,我家中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照顾。可怜她已经年迈,又双目失明,如果没有人照顾,我都不知道她该怎么活下去。」

他说着就跪在地上痛哭,这样子实在是可怜。

我本无心,可却还是对他有了一些恻隐之情。

「慢着!」

我抬手示意他们退下,将陈云樵偷偷留了下来。

私自留下超生的亡魂是要受惩罚的。

我在阎罗殿被施以鞭刑,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

陈云樵来看我,我沉浸在被他关心的爱恋中,

却没有看到黑暗中他嘴角那邪魅一笑。

我与他整日都待在一起,他给我讲民间的奇闻异事。

我是一个活在地狱的幽灵,从来没有见识过外边广阔的天地。

所以我对什么事情都是充满好奇。

他是那样的温柔,我很喜欢他讲话。

才短短相处了几天,我很快就坠日了爱河。

我决定为他做一次疯狂的事情。

只这一次,我心甘情愿的付出。

我偷了阎王的往生符送他回了人间。

因此惹怒了阎王,他派出阴差鬼使满世界抓我。

我受尽了酷刑,却还是一心想要跟陈云樵去往人间。

阎王很宠爱我,他不愿意让我离开冥界。

「凡人是最狡诈的,你这么纯净,不应该去往那种腌臜地方。

世间多有薄情郎,你会受苦的。」

可是我却宁愿要毁尽一生的修为也要入凡尘。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塑你一个凡人身,给你一颗玲珑心。你去了凡间就没有任何灵力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会经历生老病死,也会承受心理上的伤痛。以后怎么样,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阎王叹了一口气,随即大手一挥,我便昏了过去。

醒来已经变成了一副女儿身。

我缓缓睁开眼,却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阳。

感受到胸腔中「砰砰」的异动,我知道,我有生命了。

这就是阎王说的那颗心。

陈云樵给我起名字为「云晓」,他希望我像初升的太阳一般耀眼自信。

他带我见识了山川河流,万物生长,

我对这世间所有的实物都很感兴趣。

虽然我没有了任何灵力,我觉得此刻我是幸福的。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就挺好。

我们白天泛舟湖上,晚上对酒当歌。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反正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开心,看不到他我就会失落。

就连胸腔里的那颗心也会感觉到空虚。

陈云樵告诉我,这就是爱。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这感觉可真美好。

我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懵懂。

他带我体验了很多我从不知道的事情,也包括如何让我从一个少女变成一个女人。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感觉浑身酥酥麻麻,身体控制不住的兴奋。

就连那颗心也跳动的异常的快。

我知道,我已经疯狂的爱上了他。

他将那枚珠钗别在了我的发髻上,他说他要娶我为妻。

这人间,真值得。

我穿着婚服,满心欢喜的推开门的时候。

却看到了他怀里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云樵,她是谁?」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指了指她怀里的人。

那个跟我穿着同样婚服的女人。

陈云樵慢慢的将他怀里的女人搀扶坐下,这才开了口。

「她是沐婉婷,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

我的胸腔内感觉翻江倒海一般,眼角好像划过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流过嘴角,竟有一丝咸味。

原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眼泪呀。

如今,我也有这东西了。

我抹下一滴泪,像水珠一般的圆球从我的指尖滑落在我的掌心。

「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并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反而异常的平静。

斜眸撇过他的脸,才发现,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他。

半晌,陈云樵终于开了口。

「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可是我也没办法。婉婷她身患顽疾,若是没有那颗玲珑心,她恐怕就命不久矣了。你别怪我,你这样的灵物没有心可以活,可是婉婷她没有心就活不成了。」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带着目的的。

我自始至终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此前对我的种种,只是为了在我没有防备的爱上他之后而取走我的心。

我仔细端详了坐着的那个女人。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手如柔美,肤如凝脂。

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一身碧色的长衣衬得人格外娇俏,只是身材柔弱,眉眼中似有病色,真真是一个病美人。

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却看到沐婉婷的嘴角一抹邪笑,整个人都变得狰狞起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被突然闯入的人用符咒控制住了。

一瞬间如烈焰般的疼痛感遍及全身。

我努力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痛得撕心裂肺,整个人像被火烤一般。

我伸出手像陈云樵求救。

「云樵,你救救我。」

可是他却变得异常冷漠,与我认识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我被铁链拴着围成了一个圆球,四周全是熊熊烈火。

已经被烤的迷迷糊糊,听到他们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道长,这样不会被她给跑了吧?她可是从冥界来的灵物呀。」

说这话的正是陈云樵,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青梅竹马的沐婉婷。

那老道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有些得意洋洋。

「放心吧,老道已经拿符咒将她镇压住了,就算是阎王施法也找不到她的。」

沐婉婷又有些急切的问道,「道长,什么时候才能挖下她那颗玲珑心?」

「不急,这灵物本质坚硬,需要熔化七七四十九天。

等到她体内的灵气被挥发干净,到时候这玲珑心嘛,自然就出来了。」

原来,我还要再忍受四十九天的折磨。

原来,他们竟然如此狠毒。

原来,阎王说的是真的。

原来,男人真的靠不住。

我被折磨的昏迷了好几日。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我和陈云樵那些快乐幸福的时光。

直至今日,我还是对他存有一丝幻想。

我幻想他心里有我,他会来救我的。

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他和沐婉婷。

「云樵哥哥,她怎么还没死呀?」

沐婉婷走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陈云樵扶她坐下,「你别着急,道长说了要四十九天呢,现在才二十天而已。」

二十天,原来我已经昏迷了这么久。

啊,肚子里疼的难受,撕心裂肺的感觉,好像有一团东西在肚子里翻腾。

强烈的不适感让我有些呕吐。

陈云樵自始至终都没有来看我一眼。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觉得我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从前种种快乐的时光,如今也都化成无尽的折磨。

或许痛苦的只有我一个罢了。

感受到胸腔内隐隐作痛,我明白了,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心痛的感觉吧。

没想到,我才来这人间三个月,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

另一边,沐婉婷还在当着我的面对陈云樵殷勤。

「云樵哥哥,你看她那样子,好可怜哦。」

陈云樵只是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

「婷妹妹真是善良,你不用可怜她,她可是灵物,死不了的。倒是妹妹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若是有什么好歹,我可怎么活得下去呀。」

这样恶心至极的语言,听了真让人难受。

我强忍着身体内的不适,恶狠狠地盯着他。

话说了一半他却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径直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

「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去地府根本就不是被人暗害,而是特地去找你的。是婉婷她突发疾病,急需药物。」

「听闻道长说在冥界有一块通灵碧玺,可救婉婷的病。我求了道长给了我一颗回魂丸,这才能到了地府见到了你。」

他说的一字一句犹如针扎一般刺痛着我的心,我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又什么也抓不住。

我停止了挣扎,呆呆地望着他。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我在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一丝快感。

反而闪过一丝怜悯。

不过这样的感觉转瞬即逝,迎面而来的还是他这张可憎的脸庞。

「我原本还在想着要怎么说服你跟我回来呢,没想到你这个灵物可真好骗,我三言两语就让你死心塌地的跟我来到了人间。」

我所有的挣扎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破灭了。

原来,他对我只是利用。

原来,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醒醒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清秀脸庞。

「阿晓,你醒了?」

他跟我说话的样子和语气一如从前,完全没了那时候狰狞的样子。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却因为身体强烈的不适感出了很多汗。

「阿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陈云樵说着就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烧啊,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做噩梦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依旧是如此清澈,而我也彻底晃了神。

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可是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真实,就好像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一般。

我抽回手,还是问出了口。

「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听到这话,陈云樵愣了一下。

「阿晓,你说什么呀?我接近你能有什么目的呀,我就是喜欢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更何况,你如今已经有身孕了,这是我们两个爱的结晶。」

怀孕?我有孩子了?

难道身体中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我带着这些疑问,还是对陈云樵有所保留。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感觉到里边有一团东西,这个就是我的孩子吗?

陈云樵扶我起身,

「那日首辅大人家里开坛论辩,我就去递了拜帖。说好的三日就回,不曾想迟了两日。回来就听隔壁李婶说你在家做活不小心晕倒了,我急忙赶回来看你,郎中说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看他说话做事还是一样诚恳,我不禁在心里有些琢磨。

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吗?

我虽开始对这个男人有些不放心,但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

我需要他来照顾我,和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我们相处的也很和睦。

我问过他沐婉婷是谁,他只说我是糊涂了,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我确实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也让我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备。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笨重。

产婆说再有一个月我就要生产了。

陈云樵也对我很好,他白天去学堂教书,晚上回来给我做饭。

冬天格外的冷,我是最怕冷的。

他会早早地就给我备好热水,给我泡脚擦身子。

也会抱着我的肚子陪我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我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他说只要是我生的他都喜欢。

临近生产,可是雪依旧越下越大。

他害怕我有什么突发状况,早早地就让产婆住在了家里。

「夫人,你家相公对你可真好。」

产婆很会说话,她每日都会跟我说话,逗我开心,我也很喜欢她。

家里有人说话也有了一些生气,可是陈云樵却回来的越来越晚。

「夫人,你早些睡吧。先生捎话回来了,说是首辅大人邀约,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忙活的什么,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

那就是希望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能够平安的出生,健康的长大。

夜晚,一阵喧闹打破了冬日里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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