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没了娘,邻家婶子收留了我,婶子重病没钱医治,我做了决定

嘿那个男的 2025-02-13 20:00:49

「娘,你去哪里了?」我依稀记得,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清晨,五岁的我站在家门口,看着一群人抬着担架走远。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她走得太突然,甚至来不及给我一个拥抱。

「小满,别哭了,到婶子家来。」隔壁的李婶拉着我的小手,把我带到她家。那时我不懂,为什么娘不要我了,为什么要去很远的地方。李婶抱着我,温柔地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以后婶子就是你娘。」

父亲在我两岁时就因工伤离世,留下的抚恤金勉强够母亲把我养到五岁。母亲走后,是李婶和李叔收留了我。他们虽然也不富裕,却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李婶总是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李叔则省下买烟的钱给我买学习用品。

「小满,饭好了!」每天清晨,李婶总会第一个起床为我准备早餐。她不识字,却每天检查我的作业,看到红色的五角星就高兴得合不拢嘴。二十年过去了,我从那个懵懂的孩子长大成人,如今在市里一家公司工作,但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看看他们。

「咳咳咳......」昨天回家,我发现李婶的咳嗽更严重了。『小满啊,婶子没事,就是着凉了。』她像往常一样,笑着安慰我。但我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

趁李婶去厨房的空档,李叔把我拉到一边,声音有些哽咽:「小满,你婶子......前段时间查出肺癌早期,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但是...」他说不下去了,只是不停地抹眼泪。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这些年,李叔在建筑工地打工,李婶则在附近工厂做零工,省吃俭用供我上学。他们的积蓄不多,而现在肺癌手术和后续治疗至少需要三十万。

「叔,手术费要多少?」我强装镇定地问。

「医生说至少二十五万,后续治疗还需要...」李叔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我知道,就算把他们的积蓄全部拿出来,再加上我这几年的工资,也远远不够。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李婶,我的眼睛湿润了。二十年来,她就是我的母亲,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把最好的都给了我。现在她生病了,我却不能立刻拿出这笔钱。

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小屋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传来李婶压抑的咳嗽声,我的心一阵阵抽痛。突然,我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则消息:「健康青年卖肾可获得二十万补偿」。

我猛地坐起身,手机的光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我颤抖着手指,在搜索框里输入「卖肾」两个字......

『小满,你这孩子,咳咳...怎么又买这么多补品回来?』李婶看着我提回来的一大包东西,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我故作轻松地说:「公司最近给发奖金了,婶子你要好好补补。」

其实,这是我连续加班一个月的工资。这段时间,我暗中打听到一家地下医院,已经偷偷做了各项术前检查。医生说我的肾脏符合捐献条件,手术定在下周二。

「咳咳咳......」李婶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墙。我赶紧上前扶住她,触手却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当她放下手时,我惊恐地发现她的手帕上沾着点点血迹。

「婶,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李婶却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没事的,婶子休息一下就好。咱家现在哪有钱看病...』说着,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晚上,我偷偷听到李叔李婶在房间说话。「老李,要不...把房子卖了吧。」李婶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如刀绞。这是他们奋斗了大半辈子才有的一个家啊。

「你傻啊!卖了房子我们住哪?小满周末回来住哪?」李叔急得直跺脚,「再说了,这老房子能值几个钱?」

「可是...咳咳...我觉得时间不多了...」李婶的话让我浑身发冷,「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和小满...」

「你胡说什么!」李叔的声音哽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小满可怎么办?」

我站在门外,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二十年前,是李婶把失去母亲的我搂在怀里;二十年后,我却眼睁睁看着她被病魔折磨。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半天假,独自去了医院。主治医生说李婶的病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再拖下去很可能会错过最佳手术时机。

「医生,如果现在住院治疗,大概需要多少钱?」我强作镇定地问。

「按目前的情况,手术费、住院费和后续化疗费用加起来,保守估计也要三十万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小伙子,实话跟你说,这个病耽误不得,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上面还躺着那个地下医院医生的短信:「手术定在下周二,当天支付二十万现金。」

走出医院,我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这些年,李婶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现在是我回报她的时候了。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回复:「好,我答应了。」

「小满,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借钱了?」李叔突然拦住我,眼神中充满担忧。我心里一惊,强装镇定地说:「没有啊,叔,你怎么这么问?」

「那你为什么偷偷去医院做体检?」李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医院的检查单,「昨天我收拾你房间,从抽屉里掉出来的。」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我做肾脏配型时的检查单,原以为藏得很隐蔽。看着李叔焦急的眼神,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个傻孩子,是不是想...』李叔的声音颤抖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可是我和你婶的命根子啊!」

「叔...」我的眼眶湿润了,「婶子就是我亲妈啊。这些年,要不是她,我早就...」我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你是不是疯了!」李叔急得直跺脚,「你婶要是知道你为了她去做这种事,她会多心疼?她当年收养你,不就是希望你好好的吗?」

我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是叔,婶子她...她的病耽误不得啊!医生说再拖下去...」

「咳咳咳...」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厨房传来。我和李叔同时冲了进去,看到李婶扶着灶台,脸色煞白。

『我...我没事。』李婶勉强笑了笑,却又咳出一口血来。我赶紧扶住她,却发现她的身体比上周又轻了许多。

「老婆子!」李叔慌了手脚,「小满,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在医院急诊室外,我和李叔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出来了:肿瘤已经开始扩散,必须立即手术。

「住院押金至少要五万。」护士面无表情地说。我掏出刚发的工资卡:「我这里有三万...」

「我这还有一万多。」李叔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他这些年攒的零钱。

勉强凑够住院押金,但后续的手术费用仍是天文数字。走廊里,李叔蹲在地上默默流泪:「老天爷啊,你要是收我这条老命也行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罪...」

我看着抢救室的灯光,下定了决心。明天就是约定的手术时间,我已经瞒着所有人请了一周的假。「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回到家,我跪在自己的小屋里,看着墙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李婶笑得那么灿烂,一手搂着我,一手挽着李叔。「妈...」我轻轻喊出这个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手术同意书签好了吗?」地下医院的走廊里,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压低声音问我。我点点头,手心全是冷汗。消毒水的气味和阴暗的环境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记住,出院后一个月内不能剧烈运动,要按时吃药。』医生递给我一张注意事项清单,『手术后我们会立即转账。』我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躺上了手术台。

麻醉前的最后一刻,我想起了李婶温暖的笑容。「对不起,婶,我只能瞒着你们了...」随后,我陷入了黑暗。

醒来时,我躺在一间简陋的病房里。腰部的疼痛提醒着我手术已经完成。护士进来换药时说:「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了看手机,二十万已经打到了我的账户。这些钱,加上我的积蓄,勉强够支付李婶的手术费用。我强忍着疼痛,给李叔发了条信息:「叔,我在外地出差,帮公司谈个大项目,估计要一周才能回来。」

「小满,你婶现在清醒了,一直念叨你呢。」李叔的回复让我既心疼又愧疚。

术后第三天,我偷偷回到了医院。远远地,我看到李婶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却安详。李叔坐在床边,正给她削苹果。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复查结果也不错。』护士站里传来医生和李叔的谈话声,『就是不知道这钱是从哪来的,你们家条件...』

「是小满,那孩子说他跟公司申请了借款。」李叔的声音充满欣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现在更是...」

我靠在墙边,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腰间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只要李婶能好起来,这点疼算什么?

『咦,那不是小满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猛地转身,看到隔壁病床的病人正是我们村的张大爷。

我来不及躲闪,李叔已经追了出来:「小满!你不是在外地出差吗?」他的目光落在我微微佝偻的身体上,「你...你这是怎么了?」

「叔,我...」我刚要解释,一个护士匆匆跑过来:「李先生,查房的医生说病人需要换药,请您...」

李叔转身要走,却突然注意到我衣服上的血迹。他一把拉住我:「你到底怎么了?」说着就要掀开我的衣服。

「叔!」我躲闪不及,腰间的纱布露了出来。

李叔愣住了,颤抖着手指着我的伤口:「这...这是...」他的眼睛瞬间红了,「你个傻孩子,你...你怎么能...」

「跪下!」回到家里,李叔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我双膝一软,跪在了李婶的病床前。此时的李婶正靠在床头,泪水打湿了枕巾。

『你这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啊!』李婶哽咽着,颤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你是我们的命根子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说不下去了,泪如雨下。

「妈...」我第一次当着李婶的面喊出这个称呼,「这二十年,您把最好的都给了我。您就是我亲妈啊!」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您知道吗,我五岁那年,您第一次抱我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温暖,特别踏实。」

李婶和李叔都愣住了。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喊李婶「妈」。

「这些年,您起早贪黑地照顾我,省吃俭用供我上学,我的委屈烦恼您都替我担着,我的欢喜快乐您都记在心里。」我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现在您病了,我却连救您的钱都拿不出来,我还算什么儿子?」

『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和你叔有多心疼?』李婶强撑着坐起来,「我们把你拉扯大,不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吗?」

「对不起...」我低下头,「我只是...只是不想让您走,就像我亲妈那样...」

李叔在一旁抹着眼泪:「你个傻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多孝顺?每个月工资都寄大半回来,自己住地下室也不说。你这条命是你亲妈留给你的,你怎么能...」

「叔,我不后悔。」我抬起头,坚定地说,「您和婶子就是我的亲生父母。这二十年,您们给了我太多太多,现在能为您们做点什么,我心里踏实。」

病房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压抑的啜泣声。

『儿啊...』李婶颤抖着声音喊我,这一声「儿」,喊到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把我拉起来,紧紧抱住:「你这孩子,你这孩子...」

门外的夕阳映进来,给病房蒙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我靠在李婶怀里,闻着熟悉的味道,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五岁的下午。那时的我,也是这样依偎在李婶怀里,听她轻声说:「以后婶子就是你娘。」

二十年过去了,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一声「妈」。血浓于水,可比不上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亲情无价,却在这份刻骨铭心的报答中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李婶的病在精心治疗下慢慢好转,我腰间的伤口也结了痂。春天来了,医院的花园里开满了花,李婶挽着我的手慢慢散步,阳光洒在我们母子俩的身上,温暖而明媚。

「妈,我们回家吧。」我搀扶着李婶,轻声说。

『好,回家。』李婶笑着应道,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幸福。

亲情,从来都不是血缘决定的,而是用爱浇灌出来的。这份跨越血缘的母子情,就这样在春暖花开里,更加熠熠生辉。

0 阅读:0
嘿那个男的

嘿那个男的

这世界那么多人,偏偏让我遇见了你,听我安静的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