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南宋“渡江十将”之首,李显忠。
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夏,24岁的南宋青年皇帝宋高宗赵构迁都杭州,南宋朝廷初步在东南站稳了脚跟。为了改善自己在江南人民眼中赵跑跑的不良形象,赵构一直都在寻找合适的由头。
彼时金国暂停南侵后,曾命人给宋高宗送来一封书信:“里头具言在靖康元年九月初,具体时间是九月初三前后,金国开国悍将完颜娄室,在追击宋徽宗的17位帝姬时,在开封南十五里坪神秘失踪,金西路军主帅完颜宗翰,要求宋高宗一定要对此有个说法。”
完颜娄室(1078~1126年),字斡里衍,女真族完颜部人。在灭辽攻宋的战争中。统率大军,从东北战场一直打到西北,驰骋在大半个中国的土地上,所向无敌,战功累累,以其大智大勇而名闻天下。成为金朝的开国功臣和开疆拓土的一代名将,只是最后结局,金国方面并未透露,只是说他神秘失踪了。
赵构收到金人书信猛的抬起头,他旁边正是千古阴人秦桧。
“学士朕问你,你过来时,可有朝臣看到过这封书信,内廷之中,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宫人内侍接触过这封书信没?”
秦桧此时因去年在南宋朝廷屡屡提出议和提议,已被宋高宗罢相,他的参知政事一职亦被一并撸去,此时的他在宋高宗身边,担任着观文殿学士的闲职。
这封金人的协查通报,保密级别十分高,是金国大使本人,在南宋小朝廷金銮殿,亲手呈给宋高宗的。中间似乎只有转接人,也就是秦桧碰了一下。
这个时节已然到了江南水乡的梅雨季,24岁的赵构强行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内心,这是一封金人太子,也就是后来的金熙宗,亲自寄给他的绝密书信。
完颜亶(1119年-1150年),字合剌,虎水(今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人。金朝第三位皇帝,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嫡长孙,金太祖嫡长子(第二子)完颜宗峻之子,死后谥号金熙宗。
书信用金漆封印,信皮上盖着金国新任太子的大印。这是他今年被推举成为金国下一任继承人后,做出来的第一项重大决策。
赵构挥退了左右,包括秦桧,然后独自站在观文殿的窗前。梅雨季节的江南,天幕低垂,潮湿而闷热。 以前的时候,赵构特别不喜欢下雨天,更不喜欢南方的梅雨季节,可是现在不同,因为金国太子突然突如其来的一封书信,他有些欣喜若狂。
17位帝姬,就是妥妥的17位亲人,赵构可以肯定,当年父皇必定是提前得到了某些消息,才派人秘密把这些姐妹送走,这些人必定都是他平时比较心疼的女儿。那里面必然有茂德帝姬和柔福帝姬。
她们没有被金人掳走,她们还都是清白之身,赵构想想都要跳起来。这个时候,如果他能重新寻回这些同父异母的姐妹,那无论是对于他自己,对于刚建立的南宋小朝廷。都是天大的喜事。
难怪古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赵构此刻觉得下雨天特别美,皇宫外的山峦云雾缭绕,一碧如洗,淋雨一直走也觉得很美好!
梅雨季节,已经来了。可是他的寻亲之路才刚刚开始。
找谁负责这事呢?
原来北宋朝廷的皇家内卫皇城司里的老人们,在同金军血战时,都已经损失殆尽。赵构在滴雨廊前咋把着嘴,父皇当时肯定销毁了所有护送17帝姬逃走的高手资料。当时正值乱世,国破家亡之际,谁会关心皇宫里少了几位帝姬呢?
不得不说,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过按道理,这些帝姬姐妹也都该成年了,谁会那么大本事,一次性把17位帝姬都掠走,关键是里头还有两位天下闻名的美人,茂德和柔福,她俩当初可是父皇的心肝宝贝。
朝中谁可以替他查办此事,又不会将内情泄露呢?
猛然赵构想起来一个人,这人前不久还派人给他送来了一封密报。此人名字叫李显忠,本名李世辅,绥德军青涧(今陕西清涧)人
李显忠胆略过人,武艺超群。宋高宗初年,因延安失守,被迫仕金。后辗转南下,全家老幼不幸遇害,又投于西夏,最近他才来到临安城,曾经投书给赵构,想要为国效力。
此时宋高宗手下其实有一些文武能臣,然并卵他不敢用,包括刚才被他支走的秦桧那厮。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赵构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窗前,直到他看到了雨中那位壮年大将。雨很大,男子却并未打伞,也并未披任何雨具。
铺天盖地的大雨,就像从天而降的水箭一样,击打在男人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赵构要的就是这种人,心中有杀气,为了逝去的家人,他甘愿忍受胯下之辱,先后投金投西夏,最后辗转回到南宋。只为给他的家人报仇雪恨。
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赵构不由自主的踏出了观文殿,走入了风雨中,男人显然吓了一跳,这是当今天子,自己只是一个败军之将,慌得他低头就要拜,宋高宗赵构却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显忠,朕今天要给你一个机会,真到了你显忠时刻了。你要记得,你才是朕身边第一人,无论文武!”
后世记载,李显忠后来果然成为渡江十将,也的确成了赵构本人最信任的大将。
有时候君恩,就是这样粗暴管用。更换衣服后的李显忠,被宋高宗赵构亲热的牵着胳膊,把臂同游御花园。这怎么不叫李显忠受宠若惊。
“官家,您在这急雨天找小人过来,可有急事?”李显忠有些局促。
赵构点点头,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往他手上放了一块蜜饯。
“显忠,你且看看这个,这是新任金国太子发给朕的协查函!他要朕想法寻找失踪的金国悍将完颜娄室?”
“谁?”
李显忠诧异的抬起头,
“怎么了显忠,我说叫你替朕秘密查访一下,金军悍将完颜娄室的下落!你这是什么表情!”
李显忠突然起身,跪倒在赵构跟前:“官家,微臣从此以后一定为官家尽心竭力,拼死效忠于陛下!”
你这又是闹哪出?
赵构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因为这个三十郎当岁的铁血男儿。此刻竟然双目含泪,“官家可否知道,我的内人及全家老少70余口。全部命丧在完颜娄室刀下,当时陕西延安陷落,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委身侍金。结果有一次我从外征战时,却偶然得到,完颜娄室听说我有降而复叛之心,就直接命人屠了我全家老少!”
赵构也是唏嘘。
“官家,我怎么看金军的调查报告有些语焉不详呢?”
赵构接过来密信:“不会呀,这上面不是说了,当时完颜娄室封堵住西军于潼关以西后。连下洛阳郑州两座城池,当时宋朝朝廷上下都陷入绝境,这记录的没错呀?”
李显忠摇摇头:“官家,我是想说,为什么明明晚几天就可以兵围东京汴梁的完颜娄室,一定要亲自率36亲卫,来汴梁城外追捕逃跑的17位帝姬?按道理来说,即使跑了这17位帝姬,好像对于大金没啥区别?”
赵构明显有些不开心,李显忠这家伙做事说话,从来都是直插人心窝子,还是句句见血。
“显忠你必须跟朕承诺,不把朕今天的话外传出去。其实金军曾经两次兵围东京汴梁,第一次东路军统帅是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他提出由东西两路夹击东京,他给当时的西路军统帅,完颜宗翰提出一个要求,要他从潼关隔绝我小种经略相公的西军。完颜宗翰没同意。结果金军第一次围攻东京汴梁时,被紧急赶来驰援的西军击退。”
“也就是说,靖康之耻在军事层面,宋军其实是有战略失误的。宋军失误就失误在小种相公,始终认为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俩人是不合的,他们两个由于在金国内部争权夺利,最后导致了金军第一次攻略东京失败。宋军将领大意了。到了靖康元年八月,谁也没想到,已经拿了好处的金军竟然卷土重来,东西两路军竟然齐头并进。完颜宗翰手下大将,完颜娄室这次抢先封堵住了潼关。这个时候,金国到底是哪一路先拿下开封,就变成了头功。然而彼时,东路完颜宗望还在黄河以北。西路军正在攻伐郑州,完颜娄室在得到宋朝皇帝宠爱的17位帝姬出逃时,他才临时决定要抓住这些宋朝最尊贵的公主。”
李显忠有点蒙,这剧情有点劲爆。“那官家,后来完颜娄室哪里去了?帝姬们怎么也失踪了?”
赵构想打人:“我也不知道呀,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靖康之耻时,金军把所有帝姬都抓走了,没想到我父皇最后关头,竟然把自己最疼爱的人都提前送走了,我就属于他不疼的那种!”
“官家可是据我所知。当时在整个东京汴梁附近,是没有任何成建制的宋军存在。我想也不会有,任何一群乡野村夫,有胆量对金军悍将下死手呀?”
赵构咋把咋把嘴:“显忠,要不你还是回西夏去吧,朕跟你聊天。有可能随时暴毙而死!你特么从头到尾,都在问朕为什么?我也好奇,我们宋朝到底有谁,这么狗胆包天,敢劫持17位皇家帝姬?”
李显忠转身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雨线,喃喃自语道:“金人报告里说,金军37人全部无影无踪,而且由于当时天下了雨,遮挡了凶手所有的行踪,可是我觉得那么多的帝姬,又都全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当时小的才11岁,最大的不过21岁,这么一大群人,要想平安离开十五里萍,要么走水路,要么走官道,这沿途总会被人看到吧?”
赵构摇摇头,断然否决:“当时兵荒马乱,水路几乎完全断绝了交通,17个柔弱女子,杀了人想要逃离,还要跑的无影无踪,除非是打散了步行离去,也就是全部化整为零,”
李显忠拍拍手,站起来:“官家,我想明白了,在这里说没什么用,听您白话,还不如我潜入金国,亲自去打探一下!”
赵构重新动了要拍死李显忠的心,感情这多半天你陪我逗闷子呢!
二 美丽的江西萍乡镜泊湖畔
“姐姐姐姐,我听说小郎君燕青昨天又添了一位公子。你说燕大哥有这么大的好事,又是他第一个儿子,这绝对是弄璋之喜,可为毛大姐大姐不叫人来通知我们呢?”
这是一大群美人。最大的有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也有十六区了,此刻她们一大群人正在房间里躲雨。
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气息,乳白色的轻烟在湖畔上空的云端变幻,清透的雨丝镶嵌在青山碧水之间。偶有伶仃的飞鸟掠过翠绿的枝头,在迷茫的烟雨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方向。恰如这一屋子的美女。
大姐茂德帝姬在读书,周围一帮姐妹,都有些闲的蛋疼。
“雨中漫步,滋长着妙不可言的闲情。流水过处,潺潺着无边无际的忧伤。山间的叶儿无声地飘零,草圃的石榴兀自地红着,湖中的清莲寂寞地睡着……”
最先的赵三金,人称永美帝姬,当然这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
“姐姐,您别看书了,求您了!您说我们跟着燕青大侠南迁到这武功山麓以后,我们就跟被囚禁了一样,每日只能在这片湖光山色中流连,我们大家都喜欢燕大哥,求着大姐李师师纳我们为妾,这样大家就可以跟着燕大哥一起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了,可是大姐就是不同意,还说我们这群高贵的帝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的美!”
“最小的最调皮捣蛋的妹妹赵三金小娘子,您不要一杆子打倒一船人好不好,我们这里呢除了老十三到老十七,其他人都有婚约,或是已婚少妇。我们怎么能同时去给燕大哥做妾,更别说我们都是帝姬!”
茂德帝姬悠悠叹口气”亡国帝姬罢了,,当初如果不是有父皇,皇城司大哥,燕青大哥等多人救护,我们这些人早就陷入金军魔爪,还谈什么婚约!那时候,也没见你们的婆家人来救助于你呀?”
大姐茂德帝姬的话让一众姐妹低头不语。“靖康之耻,对于他们是永远的痛!”
远处湖面上驶过来一叶轻舟,有两位同样是妙龄的少女,正亲热的搂着一位中年男人,浅色蓑衣下,那男子赫然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
最小的赵三金鼻子里哼一声:“讨厌的皇城司姐妹花又回来了。大姐,你还说我们,您看作为一届平民的她俩,怎么就那么厚皮厚脸的抱着燕大哥,你看她俩的样子,哪里像结义兄妹关系!”
房中的一众美人苦笑。
外面少女已经弃船登案,手里用草绳提着一大串鲢鱼,“三金,萧护卫已经打鱼回来了,你和老八是今天值日做饭吧,那你去杀鱼吧!”
老小赵三金愤愤不平嘟囔着“这算什么帝姬,自己做饭,自己杀鱼,还没有自己的亲密爱人,我们这叫哪号帝姬,纯粹是囚犯吗?”
八姐叫赵云金,是宋徽宗一个不太受宠的妃子生的,以前她在宫中就没啥存在感,此刻她却低着头,羞涩的偷偷瞄着站在廊前的燕青。
小丫头赵三金却没她那么瑟缩,她两步就蹦到燕青身边:“大哥,听说我大姐昨天刚给您添了一位公子。那您为啥不通知我们这些姐妹,是不是当我们是外人?”
外面男人慌忙恭谨的给她行礼:“不不,17帝姬您误会了,非是小人不愿意来给诸位报喜,实在是因为我姐姐,她说你们可能不久后就会全部离开,实在是没这个必要了!”
屋里堂啷一声,八姐手里的炒菜锅掉到地上,她再也不顾羞臊,一步跨出门槛,“燕大哥,是谁告诉你我们要离开这里的,你也知道,虽说这天大地大,可是这天下哪里有我们这群女子的藏身之地?”
男人笑笑,抬手给她抹了抹眼泪“八帝姬。您莫要着慌,这次我听说是当今官家本人,正在全天下遍寻你们17位姐妹,你们的苦日子算是过去了!”
屋里的一群女子神情却个个不同。八帝姬一把搂住了燕青:“燕大哥,别人回不回去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走,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拼死给我挡住了金兵的一箭,此刻怕我坟头草都已经有三尺高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这一辈子,一定要守在你身边,哪怕你不要我,我也要在不远处看着你。”
燕青一时有些尴尬。
“萧护卫,你且去把燕大侠请到客厅,就说我们17姐妹,想要请他拨冗一叙!”
那刚才打鱼回来的少女,开心的蹦了出去,然并卵一秒钟后,她又跳了回来。
“大帝姬,燕大哥说,他老婆说了,为了不损各位帝姬的清誉,他不能进您的客厅。您要是有疑问,隔着门帘一样可以问的……”
片刻后,听到这个消息帝姬们都聚到茂德帝姬房里。
“燕大哥,我们想问的是,我们17帝姬当年失踪之事,似乎除了您全家和我们萧护卫姐妹,世人无人知晓此事,那为何当今官家突然得知我们的消息呢?”柔福帝姬率先发问。
“帝姬,您说的这个我们也不明白,按道理来说,当时我救下各位时,只有萧护卫我们仨知道,这事我就连我妻子都未告诉,毕竟我们大家将金军37将掩埋到乱葬岗一事属于绝密,金人如果知道是我们这些人联手杀了完颜娄室,他们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说句实话,除非大家是想找死,否则我估计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把完颜娄室之死说出去的。”
“那燕大哥,您觉得此次官家找我们17人的踪迹,会不会是当年我们大家杀金狗的事,冬窗事发?”茂德帝姬还是比较冷静。
“虽然我妻子说这是好事,可是我却不这么觉得,倘若各位真回了临安城,要是有金人王子大将来求亲。那你们大家是要嫁是不嫁!不嫁你们就是破坏金宋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要是出嫁。你们就等于重新落入金人手里,到时候我估计我们杀完颜娄室的事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最关键的是,金国一定会要宋朝把我们全家交出去!”
燕青身边,左右胳膊上早就有萧氏姐妹两个挂件”怕什么,大哥,金军那么猛的悍将我们都能干掉,这次大不了我们再干掉几个金军追兵罢了!”
燕青摇摇头”你们俩夯货,你们以为金兵此刻会明着来,金军这次肯定要派他们的高手,苍鹰堂前来。”
萧无双嗤了一声“切,我还以为是西夏赫连铁树统领的一品堂高手,屈曲金人苍鹰堂,有何可惧?”
萧护卫正吹牛逼时,突然听到湖面上有人拍手,“说的好,说的好哇,那你觉得我大金亲王,完颜宗敏亲自出马怎样!”
燕青显然没有料到,金人竟在不知不觉中就抄了他老窝,随着金国亲王,也是金军悍将完颜宗敏的拍手,美丽的镜泊湖里竟然同时从水下钻出了五十名金军勇士。
“八帝姬,带其他帝姬先从密道离开,注意一下,你们17人里头有人已经叛宋投了金人。走密道逃跑时你们要各自小心对方!”燕青回身对对他依依不舍的八帝姬吩咐道。
茂德帝姬闻言神色大变,她回过头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人,“你们当中,是谁走漏消息通知了金狗?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行为会害死其他姐妹,和燕青大哥一家子!”
16位帝姬都没人吭声。已经退到屋内的萧氏姐妹,突然大吼一声,“既然你们有人已经投金,那就不要怪我们萧氏姐妹清理门户了,大家现在谁也不许下密道,如果你们谁想证明你们清白,那就自己砍下一根手指!”
外面的燕青似乎依然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他笑笑:“完颜宗敏,我去,又是金军的大将呀!我就好奇一点,你是怎么判断出来。你们就这么点人,就有胆跑我地头放肆,难道你不知道我浪子燕青出身于水泊梁山吗?”
完颜宗敏,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第六子,在北宋靖康之耻后,他做北宋东京留守。
燕青万万没想到,为了追查17帝姬失踪案,金人派出了他们留守开封的亲王。
“金狗,我要是是你,下一辈子我一定不会选择跟梁山好汉在水上战斗!”
公元1132年夏,金国在开封的东京留守亲王完颜宗敏失踪,同时失踪五年之久的北宋宋徽宗的17位帝姬。第9帝姬和第11帝姬,被人在南宋建康府发现。她们被人发现时,人已死去多时。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可以出卖所有姐妹,这样的人该死。
公元1132年冬,南宋渡江十将李显忠。从江北接回了失踪已久的15位帝姬,然而她们仅仅在南宋朝廷见了见宋高宗赵构,就再度归隐山林。
镜泊湖畔小公主赵三金追着浪子燕青,“大哥,你咋知道我九姐和十一姐叛变了呢?”
“我又哪里知道,我只是找了一帮前梁山兄弟,扮演金军试探于你们罢了!没想到你们里头,竟然真有人跟当今官家密谋把我们一家抓住,献给金人!”
“那大哥,现在我们剩下的15位帝姬咋办,你想好娶谁了吗?比如对你忠心耿耿又聪明美丽的本宝宝!”
燕青嫌弃的看着刚刚成年的赵三金,“要不,我还是选择八帝姬吧,她今年正好18一朵花!”
“啊呸,你个浪子!感情你一直都盯着我家八姐呢?”
门里偷听的八帝姬,被众人一把推出来,“夫君,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燕青一脸懵“成什么亲,不知道我叫啥吗,浪子呀!处处留情!”
那一天15帝姬,终于知道他们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剿灭水泊梁山这帮贼寇,该!尤其是该弄死这个浪子燕青!
他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恨。
八帝姬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手上是燕青写给她的。
诀别诗 两三行
写在三月春雨的路上
若还能打着伞
走在你的身旁
诀别诗 两三行
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
若我能死在你身旁
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出鞘剑 杀气荡
风起无月的战场
千军万马独身闯
一身是胆 好儿郎
儿女情 前世账
你的笑活着
怎么忘美人泪 断人肠
这能取人性命是 胭脂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