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嫁女儿15年不回家,父亲临终前塞给我一个布袋:这是她的嫁妆!

月下故人缘 2025-03-25 16:28:10
《最后的嫁妆》"你姐姐真的一次都没回来看过?""十五年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王婶端着刚蒸好的馒头,站在院子里跟我娘子说话。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坐在堂屋的藤椅上,装作在看报纸,实际上竖着耳朵听她们聊天。每当谈起我姐姐,街坊邻居总是一脸惋惜。"听说她在省城过得不错,有房有车的。"王婶压低声音说。"再好又怎样?老爷子病得那么重,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娘子的语气里带着责备。我放下报纸,走到院子里。"行了,人各有各的活法。"娘子还想说什么,我瞪了她一眼。父亲就在里屋躺着,病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不想让他听见这些闲言碎语。

医生说是心梗,能撑多久都不一定。这个消息我托人捎给了姐姐,但到现在都没收到回音。晚上,我守在父亲床前。他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咳嗽几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枯瘦的脸上。"三儿..."父亲突然睁开眼睛。"爸,您醒了?要喝水吗?"他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床底下...有个布袋..."我心里一紧,这种交代后事的话,我最不愿意听。"是你姐的嫁妆..."父亲继续说,"本该早点给她的...""爸,您别说这些,好好养身体。"

"你姐结婚那天,我想给她的,可是..."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她走得太急,我没来得及..."我握住他的手,感受着那微弱的脉搏。十五年前那个雨天,姐姐穿着湿漉漉的嫁衣,匆匆上了一辆面包车。新郎没来,只派了个司机,说是有急事。父亲站在雨中,手里攥着红包,久久没有回屋。"你答应我,把东西给她送去..."父亲的眼睛紧盯着我。我点点头:"好,我答应您。"第二天清晨,父亲走了。走得很安静,像是睡着了一样。葬礼办得很简单,几个街坊邻居来帮忙,捧着便宜的白酒,嗑着花生米,说着场面话。姐姐依然没有出现。等所有事情都办完,我才想起床底下的布袋。掀开床单,果然看见一个布袋,黄色的帆布,用麻绳紧紧扎着,上面落满了灰。

布袋里是一个木盒和一封信。信封已经发黄,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给我女儿"几个字。我没打开信,也没看木盒里装的是什么。这是给姐姐的东西,我无权过问。"你真要去给她送?"娘子问我。我点点头:"爸临终前的嘱托,总得完成。""她在省城住哪儿都不知道,你上哪儿找去?"这确实是个问题。姐姐这些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下。我只记得她嫁的那个男人姓赵,开着一辆破旧的货车。第二天一早,我骑上摩托车,准备先去姐姐以前住的那个县城打听。三百多公里的山路,我得开上大半天。路过一个加油站时,我遇到一对年轻人,正在给自行车打气。女孩满头大汗却笑得开心,男孩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汗。

看着他们,我想起姐姐年轻时也是个爱笑的人。那时她在供销社上班,每个月发工资都会给我们兄弟俩买糖。父亲从不吃,只是看着我们,眼里满是温柔。到了县城已经是傍晚,按着记忆找到了那个小区。五楼,没有电梯。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去,敲响了502的门。开门的是个陌生妇女:"找谁?""请问李芳住这儿吗?""不住这儿,我们住这儿三年多了。"我愣在原地,布袋在手里显得格外沉重。"你找李芳啊?"楼下一个老大爷抬头问我,"她早搬走了,好像是离婚了。""离婚?"

"对,带着孩子走的,说是回老家。"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姐姐离婚了?还有孩子?可她根本没回过老家。在县城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家烟酒店找到了她前夫。秃顶的中年人,眼神躲闪。"李芳?她说要去省城发展,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点了根烟,"孩子跟她走的,现在该十四五了吧。"我突然意识到,我连自己的外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回到家,娘子给我倒了杯热水:"找着了吗?"

我摇摇头,把布袋放在桌上。"算了吧,她要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我没说话,打开布袋,取出那封信和木盒。盒子上了锁,但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碰就开了。里面是一条金项链,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姐姐。母亲生下姐姐就去世了,父亲一个人把我们仨拉扯大。我去了趟邮局,托人查到了姐姐在省城的地址和电话。发了条短信:"姐,爸走了,他有东西要给你。"三天后收到回复:"什么时候的事?"简单的四个字,没有任何感情。

我找到了那个小区,见到了外甥。十四岁的男孩,瘦高个,戴着眼镜,长得有点像年轻时的父亲。"妈妈出差了,下周才回来。"男孩说,"您是我舅舅吗?妈妈说过我有两个舅舅,但从来没见过。"我把布袋交给他:"这是给你妈妈的,你外公的遗物。"男孩低下头:"对不起,我们没能参加葬礼。""不怪你。"临走时,男孩说:"舅舅,妈妈其实经常提起家里的事。她说外公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个月后,接到姐姐的电话。

"三弟,信我看了。"她的声音哽咽,"爸说他一直想把这个给我当嫁妆,但是当时我走得太急...他还说想来看看我和小赵,但怕给我丢人...""下个月我休假,想带小赵回去看看爸的坟,可以吗?""当然可以。"放下电话,我站在院子里。老槐树依然高大,树根把院墙顶出了裂缝。父亲生前总说要把树砍了,但每次说完就忘了,下次又重复同样的话。现在,姐姐终于要回来了。虽然父亲看不到了,但或许在某个地方,他正微笑着看着这一切。那条金项链,终究还是找到了它该去的地方。它不仅是一份迟到的嫁妆,更是一个家庭破碎的记忆和愈合的开始。有些话来不及说,有些人来不及见,但终究,我们都在努力修补那些年久失修的裂痕。就像父亲的藤椅,背上的洞终究会被补好,就像院子里的老槐树,虽然顶裂了墙,却依然在守护着这个家。生活从不完美,但爱却可以跨越时空。一条金项链,一封发黄的信,串起了十五年的思念与愧疚。当我们放下成见,放下固执,就会发现,回家的路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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