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回家，远方亲戚带着自家的痴傻儿子找上门。
张口就是让我嫁给他儿子，给他们家生个大孙子！
还垂涎地盘算着我家的房子，“等你们一结婚，我和我儿子就搬过来和亲家你们一起住！”
看着那个目光痴傻的猥琐男人，我爸妈差点被气晕！
1
我今年大四，正在外面实习，临近年关，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坐飞机赶回了家。
家里一堆人，平日里难得聚到一起的亲戚此时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聊天。
见我回来，七大姑八大姨都纷纷起身道：“哎呀，洋洋回来啦！你妈都看半天了，总算来了！”
“是啊，累不累啊洋洋？”
我被拉到沙发上坐下，赶紧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我妈接过我脱下的外套，满面笑容地接过去放好。
“哎呀，这就是洋洋啊！哎呦喂！这大学生就是俊，水灵灵的，让人看着就喜欢！”
我这才注意到一旁沙发上还坐着个女人，皮肤蜡黄，穿着质朴，正满脸堆笑地跟我说话。
不知为何，她那笑容看起来似乎格外虚假，让我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询问地看向我妈，她擦擦手道：“哦这个是你爸爸老家的亲戚，特意过来看看我们，你得叫王姨。”
“王姨。”我朝她点点头问好。
简单和亲戚们寒暄了两句，我就回屋里换衣服去了，说话间那个王姨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
仿佛在打量什么物品一般，我也没多想，直以为是我的错觉。
回到房间，我一边换好衣服，一边想那个什么王姨。
我从不知道还有这号人物，那么多年也没见有什么往来，怎么今年还特意过来了。
正想着，房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一个目光痴傻的陌生男人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身材矮小，气质猥琐，头发已经一缕一缕的了，身上也邋里邋遢。
见到我，他咧嘴笑起来，抬脚就往屋里走。
我吓了一跳，当场尖叫起来！
“你谁啊！你怎么会在我家！妈，快来！”
爸妈听到响动赶紧跑过来查看情况，那个王姨也跟着跑过来。
她一把拉住那男人护在怀里，然后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好意思啊洋洋，这是俺儿子大军，他没啥恶意的，你放心！”
我妈脸色不太好地说道：“嫂子啊，你儿子不是在客房休息吗，怎么跑到洋洋房间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当妈的还是得教教。”
“哎呦妹子，没那么严重，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这不是也没看到什么嘛！再说，大军也是不小心的，你当长辈的就别和孩子计较了！”
孩子？！看着面前这个岁数少说也有个三十七八的男人，我妈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气得脸都歪了。
其他亲戚见状赶紧过来轻声劝道：“算了算了，大过年的，来喝口茶消消气。”
那个王姨也拉着自己儿子回了客厅。
我气得要死，和我爸埋怨道：“爸！你这什么亲戚啊，怎么这样！”
我爸捂着头也是一脸无奈：“唉我也不知道啊，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叫王春花，几十年没往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年还特意跑来拜年。”
“肯定没好事，指不定就是来找你借钱的！”我气鼓鼓地说道。
谁料我一语成谶，这母子俩来我家的目的果然不单纯。
不过不是来找我爹借钱，而是冲着我来的！
2
我实在不想出去在看见那个王姨和她儿子，索性就一直待在屋子里，直到晚饭时候才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那个叫什么大军的正抱着一盘子虾吃得满嘴油污，残渣一直从桌上蔓延到他身上，脏污不堪。
而王春花则还拿着一只大鸡腿往他碗里塞，生怕饿到她儿子一般催促道：“快多吃点，吃肉才能长个儿，不被人欺负，我的好儿子！”
饭桌上其他亲戚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尴尬，默默地离两人远了点，生怕被陈大军那飞溅的口水溅到。
我僵硬着坐下，捧着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人，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吃过饭，大家都围到一起唠起了家常，我则坐在一边看电视，时不时说上两句。
那个王姨拉着他儿子鬼鬼祟祟地坐到了我旁边，笑眯眯地拉着我问东问西。
一会儿问我在哪上学，一会儿问我多大，一会儿又问我谈恋爱没。
她看我那眼神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连带着她那儿子也是死死盯着我。
我本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又被拉着问那么多，现在更是不胜其烦，于是直接道。
“阿姨你还想问什么？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诶，别走啊！”王姨拉住我，满脸殷切道：“哎呀是这样的，洋洋啊，我看你这孩子不错，今年毕业后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不然等成了个老姑娘就没人要了。”
一听这话，我立刻不耐烦起来，眉毛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结果这还不是最让人生气的，只见这老太婆立马就腆着脸拉着自己儿子对我说。
“你看我儿子这年纪和你也差不了多少，要不你就干脆嫁给大军得了！”
她越说越兴奋：“我儿子可是我们村里最俊的，好多姑娘求着想嫁到我们家来哩！便宜你嘞！”
“便宜……我了？”
我不可置信地打断她，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一瞬间我甚至怀疑是我耳朵出问题了，不然青天白日的我怎么就听到那么见鬼的话？
可那个老太婆还自顾自地说着：“到时候陪嫁什么的我们家就不要了，彩礼这些也免了吧，现在你们年轻人不是兴这一套嘛。”
“而且我也想过了，到时候为了方便洋洋你，等你们结婚，我和我家大军就来你们这儿和亲家公亲家母一起住。”
“那样也方便你们小两口沟通感情，最好明年就给我们老陈家添个大孙子！”
她说得眉开眼笑，不住地打量着我家的房子，眼角眉梢都是藏也藏不住的肮脏算计！
陈大军则痴痴地对我笑着，脸颊和脖子上都是鼓鼓囊囊的肥肉，就像是囊肿，笑容更是恶心得让我忍不住地想吐！
“你疯了吧！”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猛地站起来。
“要我嫁给这个傻子？你他妈好好看看你儿子这狗屁样子，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别恶心人了行不行！”
“诶，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我儿子可是我们老陈家的独苗苗，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给我答应，别不知好歹！”
周围亲戚全都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母子，眼神中充满了不理解和震惊。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我爹妈本来还搞不清楚状况，听到她这一句直接气得心梗，立马就炸了。
冲上来指着那个什么狗屁王姨的鼻子破口大骂道：“给老子滚，马上滚出去！带着你们家这个什么狗屁独苗给我滚得远远地！”
“别在这恶心我姑娘！”我爹上前一手一个，抓起就往外拽。
那个陈大军满身肥肉，还贼眉鼠眼地往我这边看，我爹看到更是冒火，直接就是一大脚踹上去，把人踹翻在地。
她妈立刻就像是被踹到命根子了似的，扑上去抓着哭天抢地地喊。
“哎呦儿子，你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事，妈就你一个儿子，以后可都全指着你了！”
她又抓着我爹的裤腿哭嚎道：“我的儿啊，娘老了没用了，让你跟着我被人家欺负，咱们好心好意过来看他们，结果人家根本不欢迎咱！俺的命好苦啊！”
母子俩趴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看得人鬼火冒。
几个亲戚都受不了了，纷纷指责道：“你这人老太婆怎么这样，人家客客气气地对你们母子俩，结果你们打主意打到人家姑娘头上去了，简直不要脸，活该，打得好！”
我两个叔叔伯伯直接招呼着和我爸把这两人架着丢出了院子。
一路上我爹的脸色都是铁青的，我妈更是骂骂咧咧地把他们拿来的那点烂白菜直接丢到了垃圾桶。
3
我妈第二天就拉着全家在家里搞起了大扫除，说是必须得好好除除晦气。
那傻子睡过的床单被套更是被她一把扯下来烧了个精光。
正忙着呢，一个女人就走到我们家院子里来，嘴边一颗大痣。
“忙着呢嫂子？”那女人喜气洋洋地走过来，热情地招呼着。
我妈停下手上的动作，迟疑道：“你是？”
“害，我是专门来说亲的！”
“说什么亲？谁让你来的？”我妈皱起眉头问道。
“喏，老陈家的那儿子看上你们家洋洋了，特意请我来给你说说。”
“老陈家，哪个老陈……你，那个死老太婆还敢喊人来！给我出去，快点儿的！”
我妈刚才一脸的不明所以，反应过来后立马提着扫把轰人。
“诶，婶子！有话好好说啊，这是干啥啊。”
“你也不看看他们家那儿子是个什么样子，也好意思出来祸害我女儿？”
“婶子你听我说啊，这结婚不就是两个人一块儿凑合过日子吗，跟谁过不是过，他们家那个大军虽说是脑袋不太灵光，但是心眼不坏啊！”
“再说了，他们陈家就那么一个儿子，咱姑娘一嫁过去就是她当家，保准不受谁的气。”
“而且别看那小子看着矮，但蹦起来还是很高的嘞！力气也有的是，干活一把好手！”
我爸忍无可忍，怒骂道：“那傻子那么好干脆你去和他过得了，为了点钱傻子都能说出花来，牛皮都要吹破了，缺德不缺德？”
“还敢叫人上门来说亲，好大的脸，你给我告诉他们，最好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老娘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把人轰走后我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一屁股坐到沙发开始抱怨。
“都是你那什么狗屁亲戚，气死我了，还好意思请媒人上门……”
我爸抽着烟没说话，我则跟着我妈坐到沙发上，“别生气了妈，咱们不理他们就是，我就不信那个老太婆还敢来。”
“大过年的，别因为这种垃圾气坏身子。”
4
可能是我爸妈强硬的态度吓到了，那两个人这段时间也都没再闹什么幺蛾子，似乎是彻底打消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要一想到那俩人我就直犯恶心，索性把人抛之脑后，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年后，我在家待得无聊，于是去了镇上一个辅导班当辅导老师。
这家机构不算小，现在的学生卷得厉害，家长都不希望自家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所以都把孩子往这儿送，几乎镇上一半的孩子都在这里上辅导班。
这天我照常在教室里上课，门却忽然被人敲开，一个女老师欲言又止地看向我。
“洋洋老师，你，你快出来看看吧，有人朝着闹着要找你。”女老师表情古怪，好像十分不理解的样子。
我一头雾水，一边放下教案一边走出去，疑惑地想着有什么人来找我？
结果刚一到大厅，我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又是那个王春花在闹，她双手叉腰，唾沫横飞。
“你们这儿那个叫赵洋洋的呢？快点给我叫她出来，不出来我今天可就不走了！”
“她可是要和我儿子结婚的，是我们老陈家的媳妇，哪有放着自己男人不管，在外面那么抛头露面的道理？”
王春花冲着几个女老师翻了个白眼，对着人家指指点点。
“还有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个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的干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能教得好孩子吗？”
“你们这种女的放我们村里可没人敢娶，娶了不得把家都给败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