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病重,夫君却因为庶母一句戏言,夺走了她的救命药

床留半边给你 2025-03-11 21:16:47

夫君的父亲有个妾室。

那妾室身段妖媚,眼眸似水,盈盈一握的腰肢摇摆间气死了婆母。

也让我的夫君对她恨之入骨。

可后来公爹去世那天,我却看到夫君将这位妾室抵在墙角,眼中肆虐,

“我会继承父亲的一切,包括你。”

……

1

“父亲死了,您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

“讨好我,不然……”

隔着院墙,我看到裴瑾恶劣的勾起唇角,“你应该也不想让二弟去守祖陵吧?”

他背对着我,将女人抱在怀里,我只看到若有若无露出的腿,还有柳月柔那声。

“嗯……我和林念比起来,怎么样?”

裴瑾冷哼一声,“念念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室,你如何配和她比?”

“不过若论床榻功夫,还是和你更讨我欢心。”

院内的暧昧声越来越清晰,门外,我脚下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我和裴瑾是青梅竹马自幼相伴,情窦初开之时他就向我表明心意,成亲那日,他更是当众起誓,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连我怀孕后身子不便,主动提出给他纳妾时,也被他严词拒绝,声称此生有我一人,就够了。

婚后六年,裴小侯爷爱妻如命的名声传遍京城上下,人人都羡慕我命好,嫁给了裴瑾这样的好男人,可现在,这个曾经将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却将另一个女人揽在怀里……

那人,还是他的继母,原先是裴老侯爷的妾室,后来被抬成正妻的柳月柔。

我还记得,婆母被柳月柔气死那日,裴瑾跪在她的床前起誓,一定会让柳月柔付出代价。

他隐忍多年,终于等到老侯爷去世,柳月柔没了庇护,我提出要将柳月柔送回别庄修养,却惹得裴瑾勃然大怒。

“父亲刚刚去世,你就要将她赶到庄子上,这让外人怎么看待我们侯府?”

那是裴瑾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我被吓得不知所措,可事后他又向我道歉,说他只是为了侯府名声着想,一时情急这才失了分寸。

可是,一向淡漠的裴瑾,又何时在乎过名声?

那时我想不通,现在,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释。

曾经那么爱我的裴瑾,原来,心里早就住进了另一个人。

……

我从海棠院仓皇逃离,一路浑浑噩噩回到正院。

女儿瑶瑶歪头看我,“阿娘,你怎么了?”

眼泪毫无征兆落下,我颤着手将她抱入怀里,“瑶瑶,你愿不愿意跟着阿娘去一个地方,可能会没有好吃的饭菜和漂亮的衣服,但是阿娘保证,会尽可能的照顾好你。”

瑶瑶四岁,已经能听懂一些简单的逻辑,她眨了眨眼,伸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

“只要有阿娘陪着,去哪里都行。”

话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裴瑾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诧异一瞬,很快就心疼的将我揽在怀里,“怎么哭了?”

我不愿让他察觉,只好借口,“我担心瑶瑶。”

我怀瑶瑶时受到过惊吓,导致瑶瑶自出生就带有心悸的毛病,我用尽全身本事也只能稳定她的病情,若想根治,需用到关外一种极难寻的草药为引,

为此,我一直有意想去关外一趟,只是裴瑾身份特殊,不能私自离京,这才耽搁了下来。

“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千机草。”

听到是这个原因,裴瑾松了一口气,伸手想将我揽进怀里,却被我侧身躲过。

面对他诧异的眼神,我神色淡淡,“瑶瑶还在,当着小孩子的面不好。”

裴瑾挑眉,朝身后招呼,“裴辰,过来见过你嫂嫂。”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

裴辰撇撇了嘴,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嫂嫂。

他就是裴瑾口中的二弟,柳月柔的儿子。

“让瑶瑶和裴辰出去玩,天色晚了,我们也该干点正事…”

裴瑾笑着靠近我,若有若无的香粉气飘进我鼻间,我一愣,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正在我思考着怎么拒绝他时,门外突然响起争执声。

“那是爹爹送给我生辰礼物,你还给我!”

我出门一瞧,裴辰手里正拿着一个小金兔子肆意把玩。

瑶瑶属兔,那兔子是生辰时裴瑾特意送的,不算珍贵,但瑶瑶却格外喜欢,日日戴在身上。

看到我出来,瑶瑶委屈巴巴的落泪,举起破皮的小手给我看,“阿娘,他推我!”

她身上还带着争执中被裴辰踹出的鞋印,看得裴瑾瞬间皱眉呵斥,

“裴辰,把东西还回去!”

裴辰瞬间不乐意了,抬手就把金兔子扔进池子里,“一个金兔子而已,我才不稀罕,扔了也不还你!”

老侯爷在时,裴辰一向受宠,在府中横行霸道惯了。

眼见兔子没了,瑶瑶委屈的哇哇大哭,裴辰却还觉得不解气,竟然指着我的鼻子叫嚣,

“我娘说了,侯府的家业都是我的!我要把你俩都贬为贱奴,发卖出去!”

这话一出,我气得浑身发抖,怀里的女儿也在这时突然捂着心口喘气。

“瑶瑶!”

裴瑾吓了一跳,急忙将女儿抱进房间,“快去请太医!”

“起开。”

我一把推开裴瑾,将瑶瑶平放在床上,我本就出身医药世家,一手医术丝毫不逊色太医院,瑶瑶的病情又是我一手照料,自然无人比我更清楚她的情况。

裴瑾也知道,只是一时心急昏了头。

“把窗户打开,你们都出去,别在这碍事。”

裴瑾听话照做,“我就在门外等着,有事喊我。”

2

幸好这次情况不严重,随着银针一根根落下,瑶瑶的情况渐渐好转,人也不抽畜了,我松了一口气,朝门外喊了两声裴瑾,却无人应答。

“裴瑾呢?”

我皱眉看向一旁的侍女,后者深深低头,“刚刚老夫人过来,不知道和侯爷说了些什么,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这个老夫人,指得就是海棠院那位年轻貌美的花魁娘子。

闻言,我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为瑶瑶,也为我自己。

夜里,哄睡了瑶瑶,我从枕下取出一封信件,犹豫许久,还是提笔应下。

“敬仰长公主风姿已久,愿随殿下前往边关。”

既然下定决心,就没有再犹豫的道理,离京的时间就定在明日夜晚,裴瑾回来时,我正看着长公主的回信思考离京应带的东西。

看到我忙里忙外收拾着大包小包,裴瑾心下涌起一丝异样,“岁岁…你这是?”

我顿了顿,“瑶瑶身子不好,我准备带她去庄子上住两天,后天就回来。”

裴瑾闻言松了口气,他环住我,“这些日子公务忙,忽略了你,等三日后你的生辰,我再补偿你。”

我恍惚一瞬,这才想起,三日后是我的生辰日。

以往,裴瑾都会早早着手为我庆生,各种珍宝更是流水一向送到我院里,而如今……

我瞧着他眼底的餍足,突然有些讽刺。

裴辰做错事却没受到任何惩罚,想必昨夜海棠院那位没少犒劳他吧。

“母亲身子不适,你医术好,暂且帮她调养一二。”

像是想起什么,裴瑾眼底不自觉闪过一丝笑意,又仔细叮嘱我道,

“切记,少让她碰寒凉之物。”

“好。”

不愿让他察觉异样,我低声应下。

裴瑾临走时还提醒我道,“你出府时别忘了禀告母亲。”

……

我到海棠院时,柳月柔正没骨头似的歪靠在贵妃榻上,精致白皙的脸蛋埋在银狐裘里,更显得姿容出众。

“这银狐皮最是难得,侯爷好不容易得了一匹,就巴巴的给您送来了,侯爷啊,还是最心疼您。”

底下的侍女纷纷恭维,柳月柔轻笑一声,得意的看向我,“都说裴瑾爱妻如命,我看,也就那样吧。”

她有心激怒我,我却不接招,只沉默着拿出遮帕,准备为她把脉。

只是我的手刚碰上柳月柔的手腕,她就娇呼一声,“好疼!”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是不是存心的?宋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般规矩吗?”

“我这做母亲的,合该给你立立规矩”

她冷哼一声,纤细手指指向门外,

“去,廊下跪上三个时辰长长记性。”

此时正值冬季,风雪簌簌而落,那廊下的雪都有三指厚了,别说跪三个时辰,就是站一小会都冻得浑身直哆嗦。

若是真跪三个时辰,我这双腿恐怕就要废了。

侍女桃红忍不住了,“我们夫人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被迎进侯府的,您一个青楼出身的继室,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夫人立规矩?”

“放肆!”

我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一道怒喝从身后传来,谢瑾一身官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脚踹在桃红心窝。

“贱婢,主子的身份岂是你能议论的?”

他转眼看我,眸光冷冽,“林念,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抿着唇不愿说话,平白挨了一巴掌,裴瑾却只顾着给他小情儿出头,这让我如何不寒心?

他目光略过我脸上的肿胀红痕,再看到面露不满的柳月柔,心下已经有了几分计较,“这贱婢胆敢妄议主子,拉下去,掌嘴二十!”

桃红浑身一抖,扑通跪下请罪,“侯爷赎罪,老夫人要罚我们夫人在廊下跪上三个时辰,外头风雪凌虐,奴婢一时担心说错了话,这就是领罚,还请侯爷不要迁怒我们夫人!”

她这话说得没问题,奈何柳月柔不愿意,“凭什么就掌嘴二十?”

“这府中人人都看不起我,我只有你能依靠,裴瑾,难道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你若是也不愿要我,就给我一个准话,大不了,我就下去陪老侯爷!”

她赌气般的大吼,眼泪却顺着两颊落下,瞬间引起了裴瑾的心疼。

他沉思一瞬,就下定决心,要拿桃红杀鸡儆猴,“念念,我知道桃红是你的贴身婢女,可她口无遮拦,肆无忌惮议论主子,若是放过她,日后府中下人皆有样学样,侯府岂不是要乱套了?”

说罢,他也不理会我,沉声道,“来人!多嘴的贱婢拖下去,杖毙!”

“不行!”

我浑身一颤,急忙挡在桃红身前,“桃红是我的人!裴瑾,你要是敢动她,我恨你一辈子!”

裴瑾一顿,眼中闪过犹豫,就在这时,柳月柔突然惊叫一声,“我的孩子!”

她捂着肚子,面容痛苦,裴瑾瞬间急了,一把将她抱起,“快去请太医!”

孩子?

我愣愣望着他的背影,大脑一片混乱。

什么孩子?

谁的孩子?

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可我却不敢相信。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上前,“让我看看吧…”

我擅医,裴瑾是知道的。

可现在他却挡在我面前,“太医很快就到。”

我恍然抬头,看清了他眼底的防备。

原来…他已经不信我了。

我没有多说,带着桃红回了院子。

可片刻后,裴瑾就提剑闯了进来,他一句话没说,剑光一闪而过,就要了桃红的命。

满院的侍女吓得四散而逃,裴瑾提着滴血的剑,双眼猩红,一字一句看着我道。

“她的孩子没了!”

“我要你给我的孩子偿命!”

3

鲜血溅到我脸上,我愣了愣,突然就笑了,“那你把我也杀了,给她的孩子偿命,好不好?”

离得近了,我甚至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在颤动。

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泪珠砸在裴瑾的手背上,他愣了一瞬,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突然有些迷茫。

他在做些什么?

念念是他的妻子,是他曾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裴瑾心底莫名有些刺痛,他丢下剑,想去安慰林念,却又突然想起倒在血泊中的月柔。

还有他们失去的孩子。

软下的心几乎冷硬,他深深看了一眼林念,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月柔还在等他。

……

我跪坐在桃红的尸体旁,看着她死不瞑目的双眼,心中的自责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是因为我才落得这个下场,是我这个做主子的没护住她。

我掩下眼中泪意,“桃红走得冤,丧事一切都用最好的,再请两位僧人为她超度,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从我私库拨一笔银子给桃红家里送去,就说,是我对不住他们,没能护住他们女儿。”

“夫人…这…”

管家有些为难,“侯爷刚刚吩咐了,尸体扔到乱葬岗,不许下葬。”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我心中怒意,还不等我发作,瑶瑶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娘,你看我得风筝…”

我意识到什么,再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眼睁睁得看着女儿被满院的血色吓到,浑身抽搐着倒下。

“瑶瑶!”

我慌忙抱起她,还想像往日那样施针,可这一次瑶瑶发病却格外厉害,身子抽搐了许久,就连汤药都灌不进去。

我彻底慌了,拿着银针的手都在颤抖,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夫人,侯爷的侍卫回来了,带回了千机草!”

千机草!

我猛然听到希望,匆匆吩咐侍女照看好瑶瑶,一路小跑冲到海棠院,

“裴瑾!”

看着裴瑾诧异的神色,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可我却顾不得那么多,拽着他的衣角语无论粗的解释着,“瑶瑶发病了!她看到尸体惊厥过去,很严重,千机草呢?快把千机草给我!”

话落,柳月柔的侍女冲了出来,“侯爷!我们夫人大出血,就快不行了!”

她看着裴瑾手中的玉盒哭喊,“我们夫人刚失了孩子,她是为了您才落到这一步的!您得救她!”

话落,我看着面露犹豫的裴瑾,突然意识到,这株千机草,是裴瑾准备拿给柳月柔用的。

“瑶瑶是你唯一的女儿,你得救她!你一定要救她啊!”

我太慌乱了,以至于声音都在发颤。

可裴瑾却沉默着没有看我。

“念念,你本就是医者,有你照顾,瑶瑶不会有事的。”

“可月柔不一样,没有千机草,她会死的!”

他终于下定决心,抬脚朝着海棠院走去。

“裴瑾!你听我说,瑶瑶这次发病很严重,我救不了她!”

“裴瑾!”

裴瑾头也不回的离开,下一秒,海棠院的大门轰然关闭,将我的声音隔绝在外。

管家走到我面前,面上恭顺,态度却十分强硬。

“夫人,侯爷让您回去。”

我彻底绝望,无力感遍布全身,踉踉跄跄的回了院子,瑶瑶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就连昏迷时还在抽搐。

我听着她粗重的呼吸,知道再这样下去,她撑不了多久…

我拿出令牌,让下人去府外寻大夫,虽然没有了千机草,救回瑶瑶的希望渺茫,但是我总想着,万一呢?

大夫来了又走,一个接着一个,到最后,就连太医院的院首都被惊动,可一番诊治过后,院首也只是摇着头叹息,

“侯夫人,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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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留半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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