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从贵女沦为贱奴,“想做阿南的替身?可惜,你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松子煮白石 2023-10-20 19:24:09

嫡妹爱上了我的未婚夫。

她逃婚后,我被替嫁给安王。

“想做阿南的替身?可惜,你连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后来,他却哭着求我,不要抛下他。

1

嫡妹逃婚了,我被娘亲喂了药,塞进轿子里,被人抬进了安王府。

我无力反抗,被人扶上了床榻。

药效已经发作,我用力咬着下唇,蜷缩身子。

安王长身玉立,挑起了我的下巴,清俊的脸上难掩鄙夷。

“你便是阿南的妹妹?怎生得这般木头,真是连给孤提鞋都不配。”

他猛地松手,我反应不及,跌倒在地。

薄薄的纱衫遮不住内里的雪肤,一时之间春光乍泄。

我用力拉扯着衣袂,却怎么也合不拢,露出姣好的身子。

他忽地笑了,眼里讳莫如深。

“你这身子,死了倒是可惜。本王的府上,刚死了个歌伎,不如便把你赏给门客,让他们帮你解毒,如何?”

闻言,我赶紧咬牙跪下,连连磕头。

“求殿下开恩,小女只求一死。”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想死?没那么容易。”

“你在府中那般欺辱阿南,如今还顶了她的婚事,岂是一死就能抵消的?”

我不曾欺辱陈南,可她却在外散播谣言,说我处处欺压她。

我百口莫辩,只好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

“求殿下开恩。”

他似笑非笑:

“你中了毒,若强挺过去,只会留下无穷后患,若是与人欢好,便可缓解,你确定,不要?”

我点了点头。

他皱了皱眉,宛如可惜一般叹了口气。

“若是你能熬到翌日,本王可赏你做府中奴。”

他把我关到柴房自生自灭,我浑身难受,快要撑不过去时,只好咬着手臂,咬得血肉模糊。

翌日,我浑身大汗,终是艰难地挺了过来。

门被推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满脸不屑,把一套破旧的衣服扔到我头上,漠然开口:

“殿下说了,从今日起,你便是府里的奴婢。”

我触摸着麻布的衣料,努力忽略心底的苦涩,苦笑道:

“谢殿下开恩,奴婢谨记于心。”

2

我成了王府最卑贱的奴婢,人人都可使唤。

洗不完的脏衣服,干不完的事,偶尔她们还会把隔夜的馊饭馊菜丢给我,让我趴在地上吃。

若我不愿,便会被人狠狠按下头。

“吃啊,你怎么不吃?”

身边是无休无止的嘲笑声。

“你以为自己还是御史大人的千金吗?管事说了,你是府里最下贱的奴婢。”

我喘不过气来,微微张嘴,她们便把身旁的浣衣水灌进我的嘴里。

“你可真不要脸,竟然敢顶替自己的亲妹妹的亲事,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我们的王妃?”

“就是,给你饭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像你这样觊觎主子的贱人,就应该浸猪笼……”

“对啊对啊……”

“……”

没人在乎我的死活,就连我自己也快忘了,我曾是京中贵女,用的是的最贵的胭脂,穿的是最好的绸缎,黄金难买,千人难求。

如今替嫁,却成了人人唾弃的奴,连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当天夜里,我便起了风寒,浑身发烫,头昏沉沉的。我吐了很久很久,胃里绞痛不已,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就在这时,远处似乎响起了一阵朦胧箫声,悠然婉转,如诉如泣。

我猛地想起了自己善音律的未婚夫,许颂。

他是丞相之子,与我青梅竹马,婚期将近,如果不是阿南逃婚,我理应是他的新娘。

我硬撑着身子,去找水给自己散热,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就见不到许颂了,那个曾说非我不娶的少年,那个我放在心中十余年的意中人。

我们才互通情谊不久,他说过,要陪我游历天下,我也曾许诺,要给他洗手作羹汤,如今无一实现,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着。

3

王府摆起了晚宴,我被人遗忘在后院。

他们嫌弃我身上的味道,让我离远点,我却故意往跟前凑,惹得众人避之不及。

“臭死了,你这贱奴,有多远滚多远去。”

我被狠狠推到地上,看他们逃之夭夭,忽地笑出声来。

只要他们不盯着我,我便能偷溜出去,看一眼许颂。

今日夜宴请的是太子,许颂身为太子伴读,定会同行,说不定,这是我唯一见到许颂的机会。

我从竹林里溜了出去,避开人群,四处张望,终于看见了那个清俊的身影,他一袭白衣,举止有礼。

我心生狂喜,想要向前迈出一步,他身边却出现了一娉婷女子,那女子作了妇人髻,生得娇憨可人,眉目如画。

赫然便是逃婚的陈南,我的嫡亲妹妹。

太子在一旁举酒畅饮道,“许颂,你新婚燕尔,孤再敬你一杯,祝你和夫人举案齐眉。”

许颂举酒,微微一笑:“谢太子。”

陈南一脸娇羞地把酒饮了下去。

我忽然觉得心痛难忍,宛如千万条蜈蚣啃噬着心口。

原来我的替嫁,就是为了成全陈南吗?

我突然想起娘亲送我上轿时说的话:

“茹儿,你天生冷情,能顾好自己,顾全大局。

“阿南孩子心性,要我送阿南进安王府,我怎么舍得?她会死的。”

原来,娘亲早已想好,让我和阿南换嫁,只要我入了安王府,阿南便能顺理成章地嫁给许颂,做他唯一的妻。

我捂住胸口,那里心跳加快,春情引的毒还未解,若是情绪激动,只会引得毒发更快,也许,我真的快要死了吧。

4

天色已晚,我浑浑噩噩出了竹林,不知往何处走去,却猛地被一双大手虏去。

他捂住我的唇,下垂的眼梢微红,有走火入魔之势,浑身却冷如冰霜,让我不禁发颤。

“陈茹?你怎么进来的?”

我猛地摇头,想要逃离,却被他越箍越紧。

他似乎忍到了强弩之末,但看向我的眼里难掩嫌弃。

“虽然长得寒碜了点,不过这具身子,尚可入眼。”

我真倒霉,竟误打误撞,闯了他的禁地。

他忽地松开手,我连忙跪地求饶。

“求王爷开恩,放了奴婢。”

他掐住我的下巴,笑如春风。

“怎么,你怕本王吃了你?”

安王名唤赵寻,生得一副好皮囊,有倾国倾城之貌。

可他嗜血残暴,曾在战场上屠杀十万战俘,进入刑部后,又以酷吏著称,名声确实不太好。

赵寻皱了皱眉,把我扔到了浴池里。

我紧紧捂住衣襟,却被他按住双手,不得动弹。

他抬起我的下巴,声音带了几分戏谑。

“许颂便在不远处,若是你再犟,本王也不介意闹大点动静,说不定还能把他引来。”

“昔日未婚妻,如今却在本王的身下承欢,你猜,他看见了会怎么想?”

闻言,我不敢反抗,任由他解开我的上衣,襦裙半褪。

他背靠着光,衣裳环佩,依旧整洁,只微微凌乱,宛如谪仙般惑人。

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我强忍着不发一言,他却掀起翻浪云雨,逼我开口。

“怎么,你觉得委屈?”

我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可他却掐住我的下颚,不肯放手,逼我睁眼看他。

“陈茹,你要记住,是本王让你痛的。”

5

赵寻的猫不见了。

那猫浑身雪白,唤作碧奴,性子高傲,不喜人触碰,总是神出鬼没的,闹得整个安王府兴师动众地找猫。

我拖着浑身酸痛的身子,避人耳目,刚躲在后厨里刚吃上几口剩饭,却被一群人揪出来找猫。

王府树木繁多,郁郁葱葱,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找到猫,却是在树上。

碧奴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冷眼看人的样子竟有几分像它的主子,性子高傲,就是不下来。

我因身份卑微,被众人推搡着爬树,好不容易碰到猫时,它却给了我一爪,挠得我脸颊出血。

侍女们在底下嘲笑,“看来,连猫都晓得好人坏人呢。”

我置若罔闻,想要向上靠一点,方便捕猫,却脚底踩空,摔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竟是一男子稳稳抱住了我。

在他怀里,我闻到了久违又熟悉的松柏香味。

我微微抬头,阳光刺眼,却挡不住他的半点风华。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袍,心里百感交替,想问问他,是不是来带我走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看向我的眼里,带了几分疑惑,宛如看向一位素未蒙面的陌生人,温和开口:

“这位姑娘,你还好吗?”

我心里微痛,许颂是认不出我,还是在装作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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