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家失联28年,连爷奶葬礼都未参加,如今突然回来张口要30万

图图聊武器啊 2025-01-23 02:31:54

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当年二叔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账,为了躲债主,他连夜跑了。

那些年是爷爷和父亲帮他把账还了,二叔却一直没跟家里联系,甚至爷爷奶奶的葬礼都没参加。

然而28年后,他突然出现,一张口就是分家产,至少要给他30万。

01

二叔在我的记忆里一直是个爱说爱笑的人。他比父亲小六岁,从小就机灵,做生意特别有一套。

那时候,村里人谈起二叔都竖大拇指,说他脑子活络,不甘心像其他人一样种一辈子地。确实,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二叔就在县城开了一家布料店,生意红火得很。

每到周末,二叔都会开着他那辆崭新的面包车回家看爷爷奶奶。车后备箱永远塞得满满当当,有时是新鲜的水果,有时是城里才有的零食。

二婶总会提着大包小包,笑吟吟地往厨房走,和母亲一起忙活。我和二叔的儿子小明在院子里疯跑,嘴里还嚼着二叔带回来的大白兔奶糖。

谁能想到,这样其乐融融的日子会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那年秋天,布料市场突然不景气,二叔的店铺开始入不敷出。

起初他还能周转,后来听说找人借了不少钱,想着扛过这段时间就好。可到最后足足欠了十万块钱,在那个年代,这可是一笔巨款。

于是二叔满脸愁容地来找爷爷,说是急需一笔钱周转。爷爷正准备盖新房子,好不容易攒了三万块钱。

二叔一开口就要5万,说是过段时间一定还。爷爷却难得地严肃起来,说道:“你知道我这钱是准备盖房子的,你到底欠了多少,能不能还上?”

二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承认欠了十万。爷爷一听就火了:“你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我们老李家世代积德,从没干过赖账的事!”二叔跪在地上直求爷爷,可爷爷还是摇头,说这钱不能借,让二叔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们发现二叔一家人不见了,爷爷放在柜子里的三万块钱也不翼而飞。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爷爷哭了,他坐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张二叔留下的字条,整整一天没吃没喝。

二叔离开后的第三天,债主们找上了门。他们拍打着爷爷的大门,嚷嚷着要钱。爷爷颤抖着手打开门,那些人一拥而入,有人甚至直接坐在了饭桌上。

“老爷子,你儿子欠了我们这么多钱就跑了,这笔账总得有人还吧?”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眼神凶狠地盯着爷爷。爷爷苦苦解释说自己并不知情,可那些人根本不听,说什么也要在我家守着。

那时的父亲刚在镇上的建筑工地找到一份工作,听说家里出事,连夜赶了回来。他二话不说,把自己藏在枕头底下的八千块钱全都拿了出来。

“爸,这钱您先拿着,我这就出去借,一定把二弟欠的钱还上。”父亲的声音沙哑却坚定。那一刻,我看见他的眼圈红了,却倔强地没让泪水流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过得异常艰难。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出工,干到半夜才回来。母亲白天在地里干活,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他执意要帮忙,总是天没亮就去菜地里除草。

七年,整整七年。我们省吃俭用,能不花的钱一分都不花。母亲的手上裂了一道道的口子,父亲的腰也直不起来了。但我们还是咬牙挺了过来,终于在我上初中那年,还清了二叔所有的债务。

可是代价太大了,这七年里,爷爷的身体彻底垮了。他开始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需要每天注射胰岛素。

我时常看见他望着墙上那张全家福发呆,照片里的二叔还带着灿烂的笑容。有一次,我听见爷爷在半夜里轻声啜泣,一遍遍地喊着“我的儿啊”。

这些年村里人见了我父亲,都会投来敬佩的目光。他们都说,这个家能挺过来,全靠我父亲硬撑着。

可只有我知道,每到下雨天,父亲的腰痛得直不起来,那是当年在工地上落下的病根。但他从来不喊苦,只是默默地点上一根烟,望着天边发呆。

02

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多久,奶奶又中风瘫痪了。母亲二话不说,辞去了原本的工作,专心在家照顾奶奶。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给奶奶翻身、擦洗、喂饭,换洗床单被褥。有时候我看见母亲的手上都是裂口,但她从不叫苦。

“你爷爷奶奶这辈子就指望咱们了。”父亲常常这样说。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二叔,总是在深夜里独自坐在院子里抽闷烟,目光望向村口那条通往远方的小路。每逢过年过节,他都会特意多买些东西,总说:“万一你二叔回来了呢?”

那时候的父亲,头发不知不觉已经白了一大半。他每天早出晚归,在建筑工地上做工。晚上回来还要给爷爷奶奶按摩。

我曾经看见他蹲在厨房的角落里,偷偷揉着发酸的腰,但第二天一早,他又笑呵呵地出现在爷爷奶奶面前,仿佛永远都不知疲倦。

2020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村里的杏花都开了,爷爷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料理爷爷的后事时,我看见父亲在村口张望了很久,他一定是在等二叔。但直到送走爷爷的最后一程,二叔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父亲强忍着悲痛,一项项地张罗着丧事,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够周到,委屈了爷爷。

那段日子,父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总是坐在爷爷生前常坐的地方发呆,手里摩挲着爷爷曾经用过的烟袋锅。

两年后的深秋,奶奶也走了。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连老天都在落泪。

母亲说,奶奶走得很安详,走之前还握着父亲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二弟他、他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到最后一刻,奶奶都念挂着远走的儿子。

父亲为奶奶换上寿衣时的样子,他的手在颤抖,却依然那么仔细。他亲手为奶奶梳头、擦脸,就像照顾一个睡着的孩子。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

办完奶奶的丧事,父亲病了一场。他发着高烧,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嘴里不停地喊着“爸”、“妈”,还有“二弟”。等他病好之后,我发现他的白发更多了,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

就这样,我们的生活在失去至亲的悲痛中慢慢前行。父亲依然时常望着村口的方向,那里通向远方,通向二叔离开的地方。

03

2023的春节,北风呼啸,寒气逼人。父亲照例在祠堂里给爷爷奶奶上了香,我们刚准备回家吃饭,村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那不是……不是李家二叔吗?”邻居王婶站在自家门口,难以置信地望着远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看见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停在村口,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的男人,竟真的是二十八年未见的二叔。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想必是小明的弟弟。我记得二叔走时,小明才上小学,二婶刚怀上老二没多久。

父亲浑身一震,手里的香烛“啪嗒”掉在地上。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我能感觉到他在颤抖,却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

“大哥……”二叔的声音沙哑,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和谨慎,“这些年,对不住了。”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往家里走。二叔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些年,我们在广东做小生意,一直不顺……前几年赔得更厉害,现在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母亲默默地给二叔和二叔孩子倒了热水,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二叔的目光在屋内游走,最后停在了堂屋正中央爷爷奶奶的遗像上,那是他们最后一次照的合影。

“大哥,我知道我这些年没尽孝,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二叔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现在我需要三十万周转。爸妈留下的房子和地,咱们是不是该分一分了?”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沉寂的空气中炸开。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爸妈的遗产……”二叔吞吞吐吐地说。

“遗产?”父亲突然笑了,那是一种让人心惊的笑容。他大步走进里屋,搬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纸箱。

“你要看遗产是吧?来,这些就是你要的遗产!”父亲的声音颤抖着,一叠叠发黄的单据从纸箱中倾泻而出。

那是这些年来爷爷看病的收据、奶奶住院的费用清单、两位老人的丧葬费单据……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二十八年来的点点滴滴。

知道爸得了糖尿病之后,每天打胰岛素要多少钱吗?你知道妈中风卧床,一个月的护理费要多少吗?”父亲声音哽咽,“你知道他们临走前,眼睛一直望着门口,在等谁吗?”

二叔呆立在原地,手中的茶杯早已凉透。他的儿子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这二十八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爸妈生病时,我多希望你能回来看看他们。”父亲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可是现在,你回来就为了这个?”

父亲走进卧室,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钱,五万块。你拿着,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大哥,五万太少了,这怎么够……”二叔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打断:“够不够?当年你拿走爸三万块钱的时候,可曾想过够不够?”

就在这时,村里的人闻讯赶来,他们都是看着父亲兄弟俩长大的长辈,对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老二啊,你还有什么脸回来要遗产?”父亲的三叔拄着拐杖,怒气冲冲地说,“你大哥这些年是怎么照顾你爸妈的,全村人都看在眼里。你现在倒好,人走茶凉,就想着分家产?”

“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二叔还想辩解。

“够了!”父亲的三叔重重地拐杖一顿,“拿上你大哥给你的钱,马上离开。你已经不配做这个家的人了!”

最终二叔带着儿子灰溜溜地离开了,父亲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口的暮色中。我看见父亲的眼角有泪光闪动,那是他最后一次为这段亲情哭泣。

我望着父亲的背影,明白了什么叫“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痛,也懂得了什么叫“无法原谅”的决绝。那一刻,月光格外清冷,却照亮了人性最本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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