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平行时空,我直接超雄乱杀

果实果 2024-08-20 13:24:50

一场意外,我穿到平行时空,成了一位全职主妇。

丈夫出轨家暴,不给家用,还嫌我又土又丑。

婆婆势利,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女儿叛逆暴戾,瞧不起我。

我:天崩开局。

恰好看到一则新闻:”女子手爆男子下体至男子死亡!”

我眼睛一亮:必拿下!

1.

“你怎么这么没用!连钱都没有!”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

尖锐的女声入耳,我的脑袋剧烈刺痛,嗡嗡作响。

“砰!”女孩破门而出,我留在原地,十几分钟之后,才恢复意识。

我,穿到平行时空了,成为一位家庭主妇。

丈夫有点小钱,但家暴还出轨,已经两个月没回家了。

刚刚大吵大闹是我女儿,林招娣。这个窒息的名字,是我婆婆取的。

林招娣16岁,没考上高中,我给学校送了一大笔钱,才把她塞进当地的一所高中。

她今年刚上高二,开学不到两周就回来找我要生活费,看样子我没给她。

我脑子还晕乎乎的,扶着额头找手机。

孩子还在读书,怎么能不给生活费。

不仅要给,还要多给!

循着身体的肌肉记忆,我打开微信余额,一看,瞬间清醒了——

“余额:2.50”

我不敢相信地查支付宝、银行卡的余额,加起来堪堪38元!

我瞪大眼睛,拖着虚弱的身体翻箱倒柜,加上现金,才凑够250元!

我两眼一黑,险些摔在地上。

我才想起!我的丈夫是不给家用的!平时的生活费,女儿的学费,全都是我省吃俭用、打零工凑出来的!

一股火气直冲我的天灵盖!

比起丈夫家暴出轨,不给钱的行为更让我愤怒!

他的钱都拿去p,养小三了!

我气得全身发抖。

“嘟嘟——”

来电铃声打断我的思绪。

打零工的老板打电话过来:”赵淑花,你被解雇了!”

“嘟——”

我还没说在他那里打工跟黑奴似的,他挂了。

紧接着,我接到另一通电话。

“林招娣妈妈,你女儿的学费再交不上来,我们这边没办法保留她的学籍。”

学费大几万,我现在连学费的零头都没有。

人生头一次,我活得如此窘迫。

“……”我深吸一口气,”校长我晓得的,我过两天就把学费转过去。”

低声下气把校长应付过去,我挂上电话,抹掉额头上的虚汗。

“嘟嘟——”

又一通电话过来,我都对电话ptsd了,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赵淑花,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不能给林家传宗接代,让你做点小事还磨磨蹭蹭!我要的五十斤的货,明天给我送过来!”

尖锐难听的声音令我头皮发麻,我还没想起这是谁,我的身体自动回话:”妈,我没钱了,招娣的学费都不够,你先给我……”

哦,原来是我婆婆。

我有一手好厨艺,卤肉最是一绝。老虔婆每周都让我做几大锅,送给她的闺蜜团。

关键是她不给钱!

“有你这样做人儿媳的吗!做点事还向我伸手要钱!你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花光我儿子的钱,连个孙子都生不出来,居然找我要钱!赵淑花你要脸吗——”

老妖妇骂骂咧咧,我实在听不下,直接挂断。

我揉着太阳穴思考眼前的情况。

莫名奇妙来到平行世界,成了一位家庭主妇。

女儿叛逆厌学,瞧不起我。

婆婆重男轻女,对我百般羞辱。

丈夫出轨不着家,生活费也不给。

真是天崩开局。

我脑子阵阵发黑,栽进沙发里。

不敢相信,都21世纪了,我居然营养不良!

我强撑着,给丈夫林辉打电话,要钱。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赵淑花你一分钱不赚,全靠我养,就不知道节省点吗?我给你的钱都花哪去了!”

林辉隔着电话咆哮。

我的目的是要钱,没有和他辩解,只说:”女儿的学费该交了,我手里没有那么多……”

“她一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丢尽了我的脸!读书,还读什么书,读了也是浪费钱!”

“我没钱给你!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有空就教教你的女儿怎么做人!别只顾着花钱!”

他挂上电话:”嘟——”

虽然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但这是我人生里头一次受此委屈。

实在是忍不了一点,我冲进厨房拿刀,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

怒火焚烧我的理智,我提着刀,大刀阔斧地冲出门口,一则新闻播报警醒了我。

“一女子手爆男子下体至男子死亡,判无期徒刑……”

我一激灵地清醒过来,不能为这种人渣葬送我的后半生。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新闻,眼里映着诡异的红光。

2.

当务之急,是钱。

女儿的学费缓不得。还有我的身体,也需要补充营养,报健身班增强力量。

虽然我略懂一些拳脚,但没有一副充满力量的身体,很影响我手爆渣男丁丁。

我没想过去打工。

打工,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我翻箱倒柜,找到丈夫的手表,球鞋,还有烟和酒,在业主群里低价出售,拿到一笔应急的钱。

有业主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张嘴就来:”唉……老林在外惹事,被女方的丈夫打了,下半身都碎了,我正筹钱给他治病。”

我把自己塑造成任劳任怨、对废物丈夫不离不弃的好妻子形象,业主们吃了瓜,也没好意思压价。

我拿着这笔钱,交了女儿的学费,去健身房,还找了律师,咨询一些正当防卫的认定条例。

“赵淑花你这个毒妇!在家享福啥事不干!居然敢动我儿子的东西!”婆婆刘芳知道我近期的所作所为,一路从小区骂到家门口,”你这个黑心妇啊,我林家瞎了眼娶了你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真是家门不幸啊!”

“你今天必须去把我儿子的东西拿回来!否则我一定让我儿子和你离婚!带着你的赔贱货滚回你赵家!”

“赵家什么家教,大的偷东西,小的不学好!要不是亲家母死得早,我倒是找她聊聊赵家是怎么教女儿的!”

她的声音如魔音刺耳,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脸厉色。

我恶狠狠地盯着老虔婆,转身去关门。

“关什么门!大家都看看啊!她做人媳妇的,在家吃好喝好花我儿子的钱,还要偷我儿子的东西!有她这么做人媳妇的吗!”

“走!”刘芳扯着我,”去把我儿子的东西拿回来!”

“吵什么啊!”邻居家的妹妹大概二十来岁,她不耐烦地打开门,大吼,”你当这是你家吗?在这大吼大叫,你再喊一句我报警告你扰民!”

刘芳满脸横肉,三角眼闪露凶光。她撸起袖子:”死丫头片子,你有没有礼貌!今天我非替你妈好好教育你!”

我立刻拦住老虔婆,对邻居歉意地眨眨眼,把刘芳拖回家里。

“赵淑花你怎么这么没用,看着外人骂我一声不吭!我林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窝里横的媳妇!”

刘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菇苦地把儿子抚养成人,结果娶你了这个懒媳妇,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

她在地上打滚嚎叫,嚎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有腔有调。

我脑袋突突痛,沉着脸关上门,径直走向厨房。

莫名其妙变成全职主妇赵淑花,我心里本就火大。这几天压着的怒火,全被老太婆的鬼哭狼嚎给激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提着菜刀,黑着脸步步逼近沉迷在鬼叫之中的老虔婆。

死老太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嘟嘟——”

刚走出厨房,我接到一通未知电话,是个怯生生的女孩。

“请问是林招娣的家长吗,林招娣可能出事了……”

我大脑一震,拿着菜刀就冲出门。

刘芳在我身后喊:”赵淑花你去哪里!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又跑去找哪个男人!”

“哎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怎么就摊上个不安分的儿媳!儿啊,你在外辛辛苦苦赚钱……”

3.

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才发现没带手机没带钱,只拿了把刀。

司机:”大妹子,去哪里。”

我报了个ktv的店名。

“哟,大妹子的生活挺潇洒啊。”司机慢悠悠地启动,摇头感慨,”还是你们女人好,不工作也有钱……”

我心急如焚,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声音冷冽:”开快点,再废话我杀了你!”

司机虎躯一震:”大,大妹子,你冷静……”

“我让你开车!”

司机抖着手摸出手机,我直接将刀压在他脖子里,刀刃陷了进去,但没划伤皮肤。我阴森森地威胁:”你看是警察来的快,还是我刀快?”

“开车!”

在我的恐吓下,出租车一路飞驰电掣,连闯几个红灯。

车停在ktv店门口,我一下车,出租车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你是林招娣的妈妈吗?”一位脸色苍白、身材瘦弱的女孩子怯生生跑到我面前,”我是林招娣的同桌,今天她陪我去医院打针,一出校门,她就被校外的一些人拖走了。”

“我知道他们在哪个包厢。”她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地带我跑进去。

这家ktv隔音效果并不好,各种五音不全跑调的歌声入耳,我的头更痛了。

在女孩的指引下,我闯入一间大型包厢。包厢的灯光很暗,时不时闪过五颜六色的彩光,很影响视线。

正在播放的DJ很嗨,不少小年轻站在桌子上举着酒杯蹦迪。

“嘿嘿嘿!大家一起来!”

“一!起!来!”

他们没认出我。我穿梭在人群中,终于发现角落里围着一群男男女女。

我向他们挤过去,听见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言论。

“小刚,她就赏给你了!”

“别啊宏哥!她身上没有二两肉,我可看不上!”

“你傻啊!她家有钱,还是独生女,娶了她好吃绝户啊!”

“是啊刚,有了钱,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嘿嘿,对哦,还是宏哥长得长远!那我就勉为其难……”

我的脑子”轰”地炸开,奔过去扯开最外围的人,踹开里层的人。

“哎哟,谁!”

“死老婆子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竟然打我,兄弟们揍她!”

擒贼先擒王,我抓住”宏哥”的手腕,反扣在他身后,菜刀架在他脖子上,厉呼:”谁敢动!”

宏哥怕死,立刻接话:”别动别动,大家都别动!”

音乐停下来,他们打开所有灯光,包厢里亮如白昼。

几十个年轻男女朝我围过来,对我怒目而视。

我扣住宏哥,毫不退缩。余光往后看,我女儿衣服凌乱,露出突兀瘦削的锁骨,触目惊心。她脸色潮红,陷入昏迷,恐怕是被喂了药。

这一刻,火气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手上使劲,呼吸间折断宏哥的手腕。

宏哥吃痛惨叫:”啊——”

几个满脸煞气的年轻人上前两步,被宏哥喝停。

我进来前让女孩报了警,我在包厢里僵持没一会,警察就来了。

“不许动,警察!”

“全都举手抱头!”

警察控制住局面后,我放开宏哥。他不爽地捂住被折断的手腕,恶狠狠地盯着我,目光格外森冷。

他压低放话:”死老太婆,给我等着。”

我身材臃肿,油头垢面的,还没四十岁就被人喊”死老太婆”。

我直视他的眼睛,嘴角扯开一抹冷笑。

下一秒,我陡地挥起菜刀——

“啊——”

有人尖叫,有警察朝我跑过来。

“咻——”

菜刀划破空气,从宏哥的耳边擦过。

“砰!”

宏哥害怕地腿软,一屁股摔在地上。

我被一位年轻的警察夺了刀,他扣住我的手腕,防止我暴走。

我没有反抗,而是直勾勾地俯视宏哥,在他惊恐的目光里,一字一顿:

“有、本、事、你、就、来。”

这个操蛋的世界,我也不想活了。

4.

我进了警局,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危害,我并不担心。

女儿被灌入药物,当场就被送去医院。我要留在警局做笔录,不得已,我借了手机给丈夫林辉打电话,希望他能去照顾女儿。

电话刚接通,林辉不知道是我,语气很正常。等我一开口,他就炸了:”赵淑花你还学会换手机给我打电话,你恶不恶心!”

我忍着脾气和他说女儿的事:”我现在走不开,你去医院陪陪她……”

林辉沉默一瞬,随即开骂:”活该!谁叫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和男人混在一起!我脸都被她丢尽了!”

林辉”啪”地挂断电话。

我气得全身颤抖。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负责任、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我恨不得当场捏爆他。

最后是女儿的同桌小丽先跟着去医院,我做完笔录后匆匆忙忙赶过去。

5.

女儿的精神状态受到很大的打击,我哄到清晨,她才睡着。

我一夜未睡,滴水未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

婆婆刘芳没有走。

见到我,指着我鼻子骂:”赵淑花你一晚上去哪里了!去跟哪个男人鬼混了!”

她声音尖锐刺耳如同魔音,刺激我岌岌可危的神经。

我太累了,没有力气和她费口舌,只说:”你孙女生病了,我去医院照顾她。”

刘芳一听,骂得更起劲了,声音抑扬顿挫的。

“我一个老太婆都没生病就她生病,就她娇气!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只会生女儿,我老林家的香火都断在你身上。你不会生就算了,还不会养,瞧瞧你养的闺女都是什么玩意儿?天天耷拉着一张死脸,活像谁欠她八百块似的,谁娶了谁倒霉……”

我径直回房间,锁门睡觉,任凭刘芳把门拍得砰砰响,咒骂声不停,我也睡过去。

睡了两个小时,我起来熬粥,又赶去医院。

一连几天,我都来回奔波。

女儿的心理出了问题,我还没有精力整顿刘芳和林辉。但我一直含着一口恶气,绝对不能轻易饶恕他们。

我花钱请私人侦探,时刻监视林辉的一举一动,等待时机。

我以为要蛰伏很长时间,但机会很快就了。

这天中午,我回到家,刘芳照例对我百般辱骂,然后让我去厨房卤肉。

“肉我都买好了,我命苦摊上你这个懒媳妇,想吃点肉还要自己出钱买。”

我无视她,走进厨房给自己做午餐。

老太婆跟在我身后念叨:”卤的时间长点,你王阿姨牙口不好……”

一进厨房,恶臭味扑鼻而来,险些把我的天灵盖冲来。

刘芳不知去哪里找到一大盆猪大肠,贪图便宜没有让老板处理,整个厨房被熏得,就像炸开的化粪池。

我当场呕了起来。

刘芳捏着鼻子说:”处理干净点,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花钱大手大脚的,一点都不体谅我儿子一个人养家的辛苦。还有你那个赔钱货,没病也在医院住,一天要花我儿子多少钱,也不知道节省点……”

我的肚子翻江倒海,反胃想吐。我转身离开厨房,被刘芳拉住:”你去哪里,我让你把大肠处理了!”

“好你个赵淑花翅膀硬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把你娘俩都赶出林家!”

“你给我回来!”

老虔婆扯着我的头发往厨房拖,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在恶臭的猪大肠上。

刘芳继续把我推过去。

“嫌臭?你赵淑花就只配洗猪大肠!这可是我特地给你找的货,立刻给我弄干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理智”轰”地炸开,反手扣住刘芳的脑袋按在那盆猪大肠里。

“啊——”

死老太婆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

我死死地按住她。死老太婆的力气不如我,被迫和她花了大价钱的猪大肠亲密接触。

“老虔婆爱吃猪大肠吃吧,那就吃个够!”

哪怕我一直呕吐,我也强撑着摁住她。

直到她快窒息而死,我才放开她。

“呕——”刘芳在地上打滚,恨不得把胆汁苦水全都吐出来。

猪大肠的粘液糊了她整个脑袋,她崩溃着,连爬带滚地跑进卫生间。

“我的老天爷啊,儿媳谋杀婆婆了,呕——儿啊,你娶的好媳妇啊,呕——”

整个房子都回荡她的杀猪般的惨叫。

我充耳不闻,换身衣服后,我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

以老太婆的性子,肯定和林辉告状。林辉虽然对我和女儿不闻不问,但他妈只要对着他假哭两声,他都会怒气冲冲地回来教训我。

我要做好面对林辉的各种准备。

来到医院,我给女儿安排了靠谱的护工。然后,我联系私人侦探,知道林辉今晚有一个酒局。

喝醉的林辉控制不住脾气,会回来打人。

他今晚一定会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回家等待。

6.

林辉黑着脸回到家中,一身酒气。

“儿啊,你娶的什么媳妇,她要谋杀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命苦啊,含辛菇苦把你养大成人,我老了不中用,你媳妇就要杀了我啊!”

刘芳坐在地上嚎叫。

“老头子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丢下我一个人,我今天就不活了,我去找你啊!”

刘芳作势就要往墙上撞。

林辉拦住了她,许诺:”妈,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刘芳低头抹眼泪:”儿啊,你这个媳妇妈是降不住了,你都不知道啊,她在外面鬼混,一晚上都不回来,她的心已经不在我们林家了……”

林辉本就长得凶,一脸横肉。他沉下脸,厚厚的嘴唇绷成一条线,阴冷的目光锁定我。

“啪!”

他抽出皮带,一步一步向我走近。

我条件反射地止不住颤抖。

我的身体被他打过太多次,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我缩着肩膀往后退,求饶地望着他。

“老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当时太累了太生气了……”

林辉无视我的解释,挥着皮带甩在我身上。

“啪!”

“啪!”

一下接一下,我倒在地上蜷缩,没有躲避,也没有还手。

“打!打得好!儿子给她一个教训!”刘芳在一旁兴奋地鼓掌。

“贱人,生不出儿子还敢打我妈!我打死你!”

林辉打上头了,边打边骂。

我被打得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林辉用了十成的力气,我知道我后背、胸前,全都皮开肉绽了。

我在心里计算时间,是时候了,我抡起掉在地上的玻璃花瓶砸在林辉的头上。

“砰——”

玻璃花瓶碎了一地,林辉的脑袋开花,鲜血缓缓流下。

我趁机爬起来跑到厨房拿菜刀反抗他。

“贱人,你敢打我!”林辉彻底愤怒,追在我身后。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好似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还敢还手,我打死你!”他一皮带甩下来,砸在我的手臂上。我吃痛,菜刀”当啷”地掉在地上。

我去抢,林辉动作比我更快,率先捡起菜刀,砍在我的肩膀上。

我痛得险些摔在地上。

林辉完全失去理智,举起菜刀还要再砍一次。

我立即冲出家门。

我一身血地跑出来,恰好邻居妹妹刚回来,被吓得疯狂尖叫。

她见林辉疯了一般恨不得打死我,立刻朝我招手:”快!快来我家躲一躲!”

我记得她家里装了监控,没有犹豫,狂奔进她家中。

跑得太快,我”啪”地摔在她家门口。

邻居连忙把我拖进去,她还没来得及锁门,林辉就闯了进来。

林辉疯癫般舞着菜刀,往我身上劈。

邻居赤手空拳地挡在我前边,大喊:”住手!住手啊!救命啊,杀人了——”

林辉无差别地攻击,邻居被划出几道血口子。

我双手撑在地上深呼吸,看着她,内心复杂。

邻居妹妹拦不住林辉。林辉酒意上头,根本不顾眼前的人是谁,举刀就要砍。

眼看林辉就要一刀劈上她的脑袋,即将一命呜呼。

我眯起双眼,电光火石间,扑到林辉的大腿上,骤然捏住他腿间的二两肉。

我用了全身的力气。

“啊——”

林辉如我所愿的惨叫,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痛苦哀嚎声捅破天花板,响入云霄。

他拼命踢开我,重重地踢中我的胸口、肚子,我都不放手。

长达几分钟之后,他高大笨重的身体轰然到底,昏了过去。

邻居妹妹刚从惊险一线里捡回一条命,哆嗦着拿出手机报警。

刘芳跑过来,看到林辉倒在地上,喊破了音:”我的儿啊——”

我倒在地上,斜眼望着她,冷笑。

老虔婆,等下就收拾你!

7.

林辉没死,但这辈子只能在病床上躲过。

他的老二被我捏爆了,没有治好的可能。他还伤到了大脑神经,彻底无法动弹。

这个结局对他来说,生不如死。

邻居妹妹报了警,要告林辉杀人未遂。

刘芳见状,也要告我。

我威胁她:”你儿子这辈子都毁了,你敢告我,我就和林辉离婚,带着我女儿远走高飞,你老林家就真的要绝户断香火了!”

这是刘芳的命门,她犹豫了。如果我和林辉离婚,她儿子已经彻底废了,她不仅没人养老,还要照顾不能动弹的儿子,老虔婆绝对不愿意。

她在医院里撒泼哀嚎:”老林家家门不幸啊,娶了你这么毒妇,连自己的丈夫都要杀。”

我随便她喊她嚎,反正会被保安拖出去。

我抓紧时间,以给林辉交医药费为借口,将他现有的流动资金转移到女儿名下,也有小百万。还有他的公司、房产、股票等其他资产,我也会慢慢变现拿到手里。

接着,我打了一笔钱给私人侦探,正要进一步整治老虔婆,我接到了女儿护工的电话。

“赵女士不好了,你女儿不见了——”

8.

女儿林招娣,在这个时代,她的名字会给她带来怎么样的流言蜚语,可想而知。

抑郁自卑、众人嘲笑、校园霸凌……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叫这个名字。

在女儿的事情上,我深深地恨上这个时空的自己。

她瞎眼心盲,找了林辉这个人渣;她唯唯诺诺,任凭刘芳欺辱;她胆怯怕事,不敢为女儿撑起一天片。

我不敢相信,这是我。

“我”的懦弱无能造成”我”的悲剧,也让女儿活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我不在意”我”,却心疼女儿。

我突然庆幸,我来了。

9.

我在桥上找到我女儿。

桥下是大江。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她选择跳江,而不是跳楼。

女儿站在护栏外,护栏里面站着一群人,正焦急地望着她。

“小姑娘,你别冲动啊,有什么事慢慢解决啊!”

“小姑娘,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跳下去了他们怎么办啊?”

我挤开人群:”让一让,我是她的母亲,让我过去。”

围观群众给我腾出一条路,忍不住出言指责。

“你是小姑娘的母亲?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注意听。

我看着我的女儿,很瘦,皮包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向远方。

她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我的心抽痛着,酸楚瞬间涌上喉咙,眼睛涩涩的。

我的女儿,在过去的16年里,禹禹独行,无人相伴。

家里,奶奶动辄打骂,父亲不喜,母亲软弱。外面,同龄人取笑她的名字,讥讽她是不被期待、不被爱的孩子。

校内同学瞧不起他,霸凌她,还把她关厕所,一直到第二天同桌小丽去找她,才被救了出来。

校外的精神仔精神妹堵她,抢她生活费,强迫她做人女朋友。

她的世界一片黑白,没有一丝色彩。

我闭上眼睛,恨自己,没有早点来。

我跨过栏杆,慢慢横着走向她。

女儿看到我,应激大喊:”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我停住脚步,看着她:”对不起。”

我的道歉没有换来女儿的心软,她更加愤怒,冲我大吼:”你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女儿,我恨你!你什么用都没有!”

她崩溃大哭:”为什么你会是我妈妈,为什么!”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很平静地看着,很平静地叙述:”我胆怯懦弱,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得罪别人,不敢指责,不敢替你出头,都是我的错……”

“你恨我,是应该的。”

我的平静传染了她,女儿慢慢安静下来。

她低着头,双目无神,好似失去灵魂的躯壳。

“我这一生糟糕透了。”我悄悄走向她,”但我人生的唯一高光,就是生了你。”

女儿流泪痛哭:”你为什么要生了我,你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

我靠近她,突然出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攥住栏杆。

女儿受激,剧烈挣扎:”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她太瘦了,不到四十公斤,根本挣不开。

围观的群众看到我控制住她,立即扑上来要搭把手。我呵斥他们:”别过来!”

他们不明所以地停住脚步。

我抱住女儿,嘴巴贴在她耳边,我实在叫不出”招娣”这个名字。

“妈妈知道,你活着很痛苦。”

“妈妈知道,这个世界糟糕透了,你活不下去了。”

“宝宝,妈妈和你一样。”

“这个世界不值得!妈妈和你一起——”

话落,我抱着女儿一起跳下去。

桥上的观众始料未及,有的反应快立即扑过来,却没能抓住我们,有的直接放声尖叫。

他们完全想不到,我会一起跳下去。

10.

我没死,因为我会游泳。

我女儿也没死,因为警察一直守在下面。

我身上的伤口全都裂开了,染红了周围的水。被救上来时,一身血水,随机吓昏一位晕血路人。

女儿湿漉漉的,全身都在哆嗦。

我抱着她,双手捧起她的脸,望进她的眼睛。

“听着,过去的林招娣、赵淑花死了,我们都要开启新的人生。”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和妈妈都要重启人生。”

“回到医院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妈妈带你去改名。”我摸摸她的脑袋,”宝宝想叫什么,嗯?

女儿哆嗦得很厉害,但眼睛亮了一点。

我露出笑容。

女儿并没有完全打开心房,但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坐上救护车,一路把女儿送到病房,我才去处理身上的伤。

我的主治医生是个老医生,像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她见我伤口被水泡得恶化,气得脸都黑了。

她下手很重,没打麻药,我痛得直喊。

“不是很能逞能吗,这才几分痛,喊什么喊!”她挥舞手术刀,嘴巴叭叭个不停,”我说了说了,大面积伤口一旦出血,容易失血过多,你想死就别浪费我的时间!别浪费医院的资源!”

我轻声说:”医生,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她沉默了。

我笑了。

这个世界虽然糟糕透了,但只要从背光面向阳出发,也会发现,还挺不错的。

11.

几天后,私人侦探告诉我,林辉的秘书怀孕了。

他给我发来一个压缩包,我解压看完之后,知道这位秘书不是省油的灯。

秘书姓刘,名新美,和老虔婆五百年前是一家。

刘新美捧着肚子找上刘芳,说是老林家的乖孙,要分林辉的家产。

刘芳大喜过望,不在意我女儿的去留,立即底气十足地要告我。

刘新美拦住她,说,先私下解决,要我和我的女儿净身出户。

刘芳同意了。

她们如我所愿,她们联手了。

我早就备好了律师和验伤报告,还有邻居家的监控作证,上了法庭只会判我正当防卫。

尽管我心有成竹,但我不希望事情进展到这一步。

刘新美携手刘芳气势汹汹找上门来。

我都懒得废话,直接丢给她们两分材料。材料上记录着刘新美花了林辉多少钱,以及,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林辉的。

刘新美脸色当场就变了。

刘芳炸了:”你个荡妇,背着我儿子乱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的!”

刘新美自己也说不清。

“小贱人,花我儿子的钱还勾搭别的男人——”

老虔婆刺耳的魔音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加上她还推搡刘新美,刘新美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林辉的,也还是别的金主的,是块金疙瘩。

刘新美护子心切,忍不了刘芳的态度,毫不退让地顶了回去。

“死老太婆,你什么态度!”

刘芳推她,她就更用力地推回去。

两人狗咬狗,最后是年轻的刘新美略胜一筹,刘芳从楼梯上摔下去,中风了。

刘芳和她的宝贝儿子,一辈子都要在病床上度过咯。

我很高兴,我什么都没做,老虔婆就卧床不起了。

刘新美的主意落空,还失去了盟友。她来到我面前放狠话,说,等孩子出生,如果是林辉的,一定会回来拿属于她孩子的东西。

我笑着注视她,语气轻轻:”刘小姐,林辉废了,刘芳瘫了,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的孩子能顺利出生呢?”

刘新美突然打个寒颤。

她惊恐地望着我。

她意识到,林辉和刘芳都出事了,我却没有背负什么罪证。

“对了,你推我婆婆导致她半身不遂,我有权利提起诉讼索求赔偿。”我漫不经心地拨动指甲,”还有林辉花在你身上的哪些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也有权利追回。”

我勾唇。

“你,你——”刘新美指着我,面色惨白。

我拿出一份协议,推到她面前:”刘小姐,我无心为难你。签了这份协议,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孩子也是安全的。”

刘新美对协议看了又看,咬唇思考了很久,才签下名字。

签了这份协议,林辉的财产就和她以及肚子里的宝宝,毫无关系。

刘新美拿着她的那份协议走了,临走前,她扭头看我,说:”你和以前很不一样。”

我微微顿住,然后笑着挑眉。

“是吗?”

12.

事情告一段落,林辉和他母亲再也不能干扰我的生活。

我选择不离婚。

离婚,意味着财产对半,我贪心,我全都要。

我依次将林辉的公司、房产、股票等资产变现,总共有几千万,足够我和女儿富裕一生。

赔偿邻居妹妹一部分后,我卖掉房子,带着女儿离开。

至于林辉和刘芳,一个丢在医院,一个在疗养院,我请了护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等以后他们断气了,我再回来收尸。

我和女儿去了乡下。

女儿状态不稳定,我没有让她继续上学。

比起成绩学历,我更希望她拥有随时随地重启人生的勇气。

当然,有我以身作则,她很快会学会的。

虽然来到了平行时空,但我现在有闲有钱,去健身保养,生活和我在原世界无异。我也褪去浮肿的身材,慢慢恢复了真实模样。

唯一的不同,是我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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