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那天,病房走廊都能听到的哭声却是我12年来的委屈

阅视看点 2023-08-29 23:24:55

我曾大声痛哭,当我89岁的母亲去世那天,并非为她而哭泣,而是为了我12年来所承受的委屈。在病房走廊,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呜咽的声音。

其他病床上的家属看我如此伤心,纷纷上前劝慰我。他们说,母亲已经89岁了,在他们的乡下算是喜丧,我们这些子女应该好好送她最后一程。我抽泣着无法言语。实际上,我很想告诉他们,我哭泣并不是因为母亲的离去,而是为了我在过去的12年中所受的委屈。我们家有三个姊妹,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在我尚未出嫁时,我们家的条件在老公家庭中算是相对好的。结婚后,我的条件也算是三姊妹中比较好的。我丈夫是财务局的公务员,公婆全家都是有修养的人,谈吐得体,是那种被人们称为高知家庭的人家。

然而,在2003年,我幸福的生活突然发生巨大的变故。公公在外面找了个情人,并与之同居,婆婆得知后承受不住,选择了上吊自杀。我丈夫也因公公的事情受到牵连,失去了稳定的工作,我们只得搬出家属楼,住进公婆的旧房子。本来我和丈夫计划商量着买房子,但那个时候,我父亲被诊断出患有肝癌。手术室外,我妈找我们三个女儿商量术后的治疗费用。手术费和进口药物费用,大头都是我和丈夫自己出的。大姐和二姐各自找借口,一个说丈夫是知青,回来时手头没什么积蓄。另一个说要照顾患有痴呆症的婆母,还有女儿的补习费用,每天开销巨大。我妈觉得我和丈夫暂时没有孩子,而且还住在公婆的旧房子里,没有太多额外的负担,可以支援一些钱。那天,我回家和丈夫商量,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存折,表示为了父亲的治疗费用,其他都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可惜我父亲最终因为发现得太晚而没有挺过半年时间。作为子女,没有尽到养育父母的责任,这是我永远的遗憾,这也让我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我的母亲。

当我得知我母亲开始跳广场舞时,其实我为她感到高兴。尽管女儿可以提供各种帮助,但无法填补她内心的孤独感。然而,我母亲与一个伴侣交往了半年,却最终结束了,据说是对方的子女反对。看到她一个人郁郁寡欢,我就和丈夫商量,考虑在我母亲附近购买房子,以便更好地照顾她。丈夫有些为难,我们手头的积蓄有些吃力。由于丈夫失去了工作,只能兼职打零工,而我也是一名下岗工人。本来家境还不错,但接二连三的事情加上女儿的诞生,使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我本想向两个姐姐借一些钱,但她们认为我们买房子是自找麻烦,担心借了钱不会还,便找诸多理由搪塞。错过了那个机会后,房价一路上涨,我们已经买不起半间屋子,甚至买不起一个卫生间。2010年,丈夫被诊断出患有胃癌。我一个人忙于应对公司、医院和家庭三头维持,但只坚持了一年,丈夫就离世了。那时,公公和他的相好闹翻了,无处可去,只得回来住。作为媳妇,我带着女儿和公公住在一起显然行不通,于是我想着搬出去租房子,等公婆的房子拆迁时,用分得的款项和女儿一起买套小一居室。我母亲得知后,就邀请我们搬去和她住,说可以陪伴她。在之前的艰难时期,母亲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在照顾女儿的同时,我也全力以赴地照顾她。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好好照顾我的母亲,然后看着女儿上大学、结婚和生子。住了将近半年,我发现另外两个姐姐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大姐住得离我母亲比较近,通常每周都会去看她一次。二姐住得比较远,但也每月会去看两三次。然而,自从我搬过去之后,她们看望母亲的频率明显减少了。后来,大姐改成一个月来一次,每次都只在门口的厨房停留,不进来说话,大约待上二十分钟就离开。而二姐来的次数更少了,只在法定节假日才会来一次。有一次是端午节,我母亲提前坐了小凳子在门口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二姐。她很担心二姐出了什么事,于是给她打电话询问。结果在电话里,二姐说,天气太热了,所以就没来。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姐看望母亲的规律变成了这样:刮风下雨不来,天太热或太冷也不来,即便是中秋和国庆等近距离的节日,也不会频繁来。有时候我母亲抱怨她们来看望的次数变少了,她们会说,反正家里有我照顾,她们心里也放心。因为有我在,所以如果母亲头疼或发烧,她们就会来找我,偏偏是我休息的天数。

一次我母亲住院患上肺炎,我和她们商量如何照顾她。还没等我开口,她们就自行分工。大姐说,知道我为了家庭开销而不得不一休一班,所以我上班的那天由她和二姐轮流来,我休息的那天我来照顾母亲。二姐附和着说,让我不必担心,她们会照顾好我们的母亲。我听了有些懵,她们居然分工如此明确,做一休二的安排只是为了让我放心上班。我说这样子我每天都在外面,家里还有女儿谁来照顾。我提议要花钱请护工,但她们不同意。二姐居然还说,你是有钱人,和妈一起住,妈的养老金一定会帮助你,我们可没你那么多钱。我反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让她把话说清楚。那是姐妹间自家成立后的首次争吵。我万万没想到,我无奈之举,在两个亲姐姐眼中竟成为一种寄生的方式。母亲出院后,两个姐姐看望她的次数比以前更少了,而母亲对我更加依赖。然而,这种依赖却让我感到窒息。无论何时,只要我感到不舒服,她都会想到我,但如果我身体状况良好,她口中总是念叨着不在眼前的两个女儿。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公公的旧房子拆迁,他将一份钱给了我。我借了一些朋友的钱,再加上自己的积蓄,买了一套小房子搬出去了。然而,那种窒息感仍然无所不在。因此,我辞去了工作,希望能有更多休息的时间,和以前的同事一起旅行,享受退休生活。但是我离开的时间不能超过四天,一旦超过四天,母亲见不到我的人就会不停地打电话给我。有好几次,我都想说出口,你还有两个女儿啊,不只有我一个。但一想到最困难的那段时间,是母亲收留了我和女儿,这句话我就说不出口。所以,即使我发着高烧,即使我高血压发作,只要母亲需要,我就必须立即赶到。另外的两个姐姐从来没有对此体谅过,她们认为这是我应该做的。怪不得当初我占了这么多便宜!因此,对我来说,那一天是一种宣泄,宣泄我多年来憋在心底的委屈。我为徐女士的遭遇感到心疼,当亲情成为心头的枷锁时,还有什么亲情可言。我不知道徐女士的另外两个姐姐是怎样的人,但我可以想象出她们斤斤计较,自私自利的本质。人在做,天在看,希望在深夜安静时,她们能够承受内心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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