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悦和那隽都睡得很沉,等再次醒来时,整个病房都被从窗户射进来的太阳,照得通亮的。
二人靠得很近,那隽轻轻吸了吸鼻子,闻着晓悦头发上独有的香味,这味道让他更真切地感受道,他的晓悦回来了。
“砰砰砰”,突然有人在敲病房的门。这一敲,晓悦也醒了,她眼睛一睁开,就被房内的强光照得很不舒服,那隽连忙抬起手帮她挡了挡光。
晓悦感觉好多了,下床后用手把头发扒拉了几下,就去开门了。
“快点,快点,把桌子拿过来”,门一开,那隽妈妈和老那进来了,老那手上拿着好几份早餐,都快掉了。
晓悦自己洗刷好,又帮那隽洗好脸,弄水让他漱口后,才开始吃。
转眼间到了那隽出院的日子,晓悦和老那一起接那隽回家。
到了车上后,那隽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一个手指放鼻子上,然后咳了几声,对老那道:“哥,先不要去家里,先去晓悦住的地方,把晓悦的东西搬我俩的婚房去。”
听到婚房二字,晓悦的心砰砰跳了几下,脸瞬间也有点发烫。
但她马上想到那隽现在还是个病人,便劝那隽:“2个地方离太远,太折腾了,先送你回去,我自己下午再去拿好不好?”
老那边开车边附和:“对,先送你回家。”
那隽不同意,晓悦还想劝,老那忙说道:“算了,就依他的,他啊,是生怕到手的媳妇不见咯。”
晓悦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赶紧假装看着窗外,嘴角却已不自觉向上扬。
好在,晓悦东西也不是很多,前一次搬家已经丢了不少。仅1个多小时,他们就收拾好回家了。
一到家,就听到沈琳在砧板上切菜的声音,炖锅里,浓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客厅。因为老那妈妈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所以今天沈琳过来帮他们做饭。反正他们的卤肉店现在新招了几个人,忙得过来。
那隽和老那坐客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晓悦开始把自己的东西打包袋里拿出来,都一一放置规整好。
等差不多收拾好,就刚好到开饭时间了。
转眼到了晚上,那隽去衣柜拿衣服洗澡,看着衣柜里除了他的衣服,还满满当当放着晓悦的衣服,到了卫生间,又看到洗水池的台面上,他和晓悦的牙刷装在一个杯子里,两个人都毛巾也放一起。那隽瞬间觉得心也莫名地被填得满满的。
从前他忙着工作,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这次分手后,他才发现,有这样一个好的女孩陪着自己,和自己组成一个小家,有多幸福。
洗完后,二人都躺到了床上,那隽靠在床头看书,晓悦枕在那隽旁边的被子上,认真地做她新汉服需要的一个发饰。
偶尔,那隽会因为书上一个好笑的点,笑出声来,然后他会赶紧拿给晓悦看,和晓悦说那个笑点,两个人便笑成一团。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隽的手机响了。那隽放下书,拿起手机接听。
是公司老板的电话,电话那头,老板笑着说,恭喜那隽终于出院了,接着又有点难为情地问那隽现在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晓悦手上虽然继续拿着发饰,但其实早已竖着耳朵在听那隽要怎么回答,只听到那隽说:“我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一趟”。
晓悦的心一沉,瞬间整个心情都不好了。那隽这次都进抢救室了,医生甚至说如果不是抢救及时,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现在,他的身体也压根还没恢复好,他竟然明天就去公司。
晓悦没心情再做发饰,她把它放到床头柜上后,就躺到被窝里,背对着那隽闭着眼假装睡觉了。
那隽察觉到了,他把灯关掉也躺下来,他从晓悦后背抱着她。他让晓悦把脸转到他这边,晓悦没理。
那隽只能抬起身,然后他又俯下吻了吻晓悦的额头 ,解释道:
“别生气了,我不是去上班,就是去和他们谈一下。我不准备干那个职位了,他们要么让我转管理岗上,压力比较小,工资低一些没事。以后我有更多时间调养身体和陪你。如果不同意,我就辞职,以后重新找工作。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晓悦听完,开心地转过了身,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在那隽的脸上亲了下,又用手轻轻按了按他的鼻子,笑嘻嘻地再次确认:“真的没骗我?”
那隽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一把把晓悦揽到怀里,然后吻住了晓悦。吻了一会,他才得空吐出两个字:“真的”。
说完,他又继续把唇凑到晓悦唇上,他的吻很深,很用力,仿佛是在把此次分手以来的思念之苦都释放出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屋内很黑很静,只听得见两人靠得很近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