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去科尔马团建。
我发现男友准备在众人看日落时向我求婚。
可当天傍晚,他却手捧戒指向别人单膝下跪。
“萱萱,我愿意成为孩子的爸爸,嫁给我吧!”
沈萱,傅默放在心头上爱了十年的白月光。
我望着在夕阳的余晖下亲密相拥着的两人。
转身预约了三天后的旅行,然后回家相亲。
直到一年后回国相遇,傅默双眼猩红拽住我。
“江栀你终于回来了,别再丢下我……”
1
“您的旅行将在三天后从科尔马出发。”
“江小姐,祝您旅途愉快,再见。”
刚跟工作人员确定好飞机的购票信息。
身后响起小助理的声音。
“江栀姐,我们要回去了。”
此时,傅默已经小心翼翼扶着沈萱离开。
他求婚京城太子前女友的消息上了热搜。
大家都说他暗恋十年,终于抱得美人归。
却不知,我才是他相恋了六年的女朋友。
下午我在傅默口袋中发现定制的婚戒时。
还在欢喜,他记得我想在晚霞下被求婚。
如今却被狠狠地打脸。
原来他的爱情和戒指都不是属于我的。
坐车刚驶离小镇不久,傅默便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语气命令道。
“半个小时后,我要喝栗子乌鸡汤。”
说完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径直挂了电话。
我怔愣了片刻。
反应过来栗子乌鸡汤最适合孕妇喝。
打开微信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发现。
三个月前,傅默就开始说要喝各种补汤。
此刻,我有些后知后觉。
那时候他就决定要给人家当后爸了吧。
半小时后,我拎着鸡汤去了他的庄园。
客厅里坐着跟他一起来团建的兄弟们。
见到我,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向来把我这个秘书当成傅默的舔狗。
这会都似笑非笑打量着,坐等看我笑话。
主位上,傅默宠溺地把沈萱半圈在怀里。
神情漠然地接过鸡汤,“你来得正好。”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桌上的几杯烈酒。
“萱萱喝不了,你酒量好替她喝了吧。”
傅默半分眼神都没给我,像在说无关的事。
可他忘了我酒精过敏,只记得傅萱喝不了。
仿佛我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挡酒的工具人。
刹那间,我突然很想为自己六年要个说法。
我控制不住出声。
“傅默,今天求婚的事,你不该解释下吗?”
话一出,在场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任谁都能看得出傅默对沈萱的偏爱。
果然,傅默专心喂她喝着鸡汤,沉声道。
“江栀,这事晚点再说,你别扫兴。”
这一刻,我对他最后的一丝希冀彻底消亡。
当了他六年秘书,帮他处理过无数次绯闻。
可这次,我突然觉得好心累了。
我咽下心头的苦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祝傅总和沈小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他们以为我会大闹,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毕竟放在以前。
我只要对上沈萱,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
傅默仿佛也习惯,冷眼看着我歇斯底里。
事后再随手送个礼物,我又犯贱地原谅他。
我已经不记得了自从沈萱回国以后。
因为她和傅默争执过多少次了。
每次冷战过后,都是我独自整理好心情。
再去低声下气地找他认错服软。
这场感情里,我早就注定输得一塌糊涂。
走出庄园时,身后响起沈萱娇俏的嗓音。
“阿默,江栀生气了,你赶紧去哄哄她。”
傅默却不屑一顾笑了,轻轻地替她揉着腰腹。
“没事,她对我言听计从,晚点哄两句就好了。”
2
医院里,我忍着脖颈上大片红疹忍痛工作。
快要打完点滴时,意料之中接到哥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笑开口,“栀栀,你输了。”
六年前,我回国参加朋友宴会时遭遇车祸。
被困在车里,是傅默不顾生命危险来救我。
自此,我对他一见钟情,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毕业后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定留在国内。
甘愿去傅默的公司给他当秘书,照顾他。
哥哥一向不喜欢他,也不看好我们的爱情。
但是我爱他爱得痴迷,听不进去任何的意见。
于是我信誓旦旦和哥哥打赌。
以七年的时间为期,傅默不会爱上别人。
如果他输了,那给我百分之十股权作为嫁妆。
如果我输了,我就听他的话乖乖回家去相亲。
这次傅默求婚上了热搜,哥哥想不知道也难。
我和傅默的感情终止在第六年。
我愿赌服输,随即顿了顿回他。
“嗯,三天后去旅行完,我就飞回去相亲。”
晚上,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时。
却看到了傅默在我房间里。
公司来科尔马来团建,我和同事们住酒店。
而傅默有洁癖,单独住在自己名下的庄园。
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传来。
男人头也不抬,冷声问,“你去哪了?”
脱下鞋子,我随口敷衍一句,“没去哪。”
我没细说,傅默也不以为意。
随手递过一个粉红色的礼盒。
“萱萱专门为你挑的礼物,看她多懂事。”
“上热搜的事,你尽快安排人处理一下。”
“别影响到她的名声,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打开礼盒看了一眼,是一朵绿色永生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昨天傅默送了她九十九朵不同颜色的这花。
沈萱还在朋友圈吐槽其中绿色的最丑。
结果今天,傅默转头就拿来送我了。
我淡漠地‘嗯’了一声,放在一旁没再说话。
傅默察觉到我情绪不太对,罕见地解释。
“你在生气?我跟萱萱真的没......”
他靠近走过来时,浑身酒气扑面而来。
夹杂着一股沈萱最爱的茉莉花香水味。
余光瞥见,他凌乱衣衫下脖领的猩红。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佯装走去喝水。
抢先回答,“我知道,你跟她之间没关系。”
顿了顿又补充回他,“我没有生气。”
因为他的答案我早就烂熟于心了。
每次他为了沈萱抛下我时,都是这么解释。
“我跟她只是朋友啊,能发生早发生了”。
可此刻听完我的话,傅默不知怎么又炸了。
他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