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啊。你抽空回去看看你公公吧。他最近经常去听健康课，我怕他被人骗。”

电话里，王婶十分担忧的提醒我。

公公今年59岁，婆婆去世十几年，他独自一人在城郊居住。

我丈夫在海外搞建设，一年也未必能回来几趟。

照顾公公的事情自然落在我身上。

好在我公公身体好，不用我操心。我只是节假日会带着孩子看望下他，平日里很少跟他联系。

今天公公的邻居王婶打来电话，让我也很担心。

电视里经常报道老年人被几个鸡蛋忽悠，去听什么专家讲课，回头购买十几万保健品的事情。

公公是事业单位离休的，工资一万多。加上十年前的拆迁款，估摸着也有一百多万。

这些钱都在公公自己手里攥着，万一被骗。损失可不小。

我谢过王婶。打算趁这个周末去看看公公，顺便嘱咐下他。

到了周末，我开车去了公公家。

来到公公家，发现院门紧闭，我被挡在了外面。我敲了几下无人回答。

我纳闷这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难道公公不在？

我只好拿出备用钥匙将大门打开。

提着水果走进去，在快要走到屋门前时，我听到里面传出浑厚的播音员声音：“你想拥有健康吗？你想拥有一颗年轻的肾脏吗？服用金肾胶囊，让老年人也可拥有高质量的性生活……”

我突然怔住了，因为在这段广告中隐隐夹杂着女人急促的娇喘声。

我难以置信，公公屋里竟然有女人？

为了确认，我蹑手蹑脚的靠近窗边。

公公房间的窗帘是拉着的。

但有一角却没遮住。

我就是透过这里看到里面让人羞耻的事情。

公公正和一个女人做着苟且之事。铁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一幕看得我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但更多的还是我要如何处理此事。

现在闯进去显然不合适。

大家都难看不说，以后我还怎么面对公公？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必须了解清楚才行。

我又禁不住的看了眼激烈的场面，让我再次羞愧难当。转身而走。

回到车里，我驱车来到距公公家较远的一个岔路。在这里能很容易监视到公公家的动静，而不被公公发现。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我远远的看到公公将那个女人送出门。

女人骑上停在外面的电瓶车，跟公公告别后朝我而来。

我发动汽车跟在她后面，一路尾随她来到一家名叫圣康老年人体验馆的门店前。看着她走了进去。

我带上墨镜，下车也跟了进去。

推开门，就看到满屋子的上了岁数的大爷、大妈坐在那里，在听台上一名男人侃侃而谈。内容竟然是老年人的该不该拥有性生活。

我心中大概已经有了数，这里就是一个向老年人推销保健品的场所。而那个女人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推销员。

这时有店员主动上前招呼我。问我有什么事。我笑笑说走错了。就离开了。

我在外面等到他们下班。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

我下车，拦在她的面前，女人疑惑的问我：“你干什么？”

我毫不客气的道：“我是顾鹏举的儿媳妇。你跟我公公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警告你，再敢来找我公公，给他推销保健品。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女人丝毫不在乎我的威胁，嘴角挂着冷笑，道：“好啊。你报啊。我看警察有什么理由抓我。”

她态度嚣张至极，我十分气愤。

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行，你有种就继续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撂下这句威胁的话，转身离开。这种人你已经不需要跟她讲理了。

下次，她如果再来找我公公被我撞见，我非抽她。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长记性。

我又驱车来到公公的住所，我们见了面，我并没有提他跟那个女推销员的事。

只是嘱咐他千万别被人忽悠，那些保健品有的都是三无产品，可能会吃坏身子。

公公态度倒是很好，一再向我表示绝对不会购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2

回到家，我犹豫要不要将这事告诉老公。

按理说，公公跟谁在一起，我们这些做儿女本不该干涉。

但也不能眼看着公公受骗而熟视无睹吧。最主要的那些钱，在公公死后可都要归我老公的。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本属于我们家的钱骗走吧？

想了下，我决定先不和老公说。一来，他远在海外，这事说了会让他担心。万一带到工作中，在出了事就不好了。

二来，我也要给公公留点脸不是。

我决定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隔了能有三四天，我再次来到公公的家。这次大门依旧是锁上的。我心里一下子有了警惕。

拿出钥匙我打开门。走进去。

果然，我再次见到了公公和那个女推销员在一起的场景。

这次他们玩起了角色扮演。

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我原本打算直接冲进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的。

但仔细想想，如果那样做，势必会引来街坊邻里，事情一旦闹开我公公的脸可就没了。

我只能压着愤怒转身离开。但我绝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第二天，我来到那个圣康老年人体验馆所在处。

下了车，我走进去。有人殷勤的上来接待我。

我说我要找姓李的销售代表。那个人屁颠屁颠的将女人找过来。

我确认是她后，毫不客气的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显然被我的气场镇住了。

我指着姓李的鼻子道：“我在警告你一次，在来我家给我公公推销保健品，我就找人拆了你们的店，信不信？我同学就是公安局的。不信你们试试，我让你们这群骗子统统吃牢饭。”

其实我也只是吓唬下他们，我哪里有什么公安局同学。

但不得不说，我这招确实管用，在场所有人真的被我唬住了。

就连赶来的经理也没敢跟我造次，他们干得什么事，他们自己最清楚。真要报警，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姓李的女人捂着脸，一副恨我恨的要死的样子。

我才不在乎，她一个女推销能拿我怎么样？

真惹急了，我把她的丑事抖出来，我看她还能在这里待下去。

姓李的或许是被我的话镇住了。

只是愤恨的盯着我，却不敢跟我支棱一下。

经理一副和事老的态度，算是让我消了点气。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大概过了一周，我带着儿子桐桐来见公公。

谁承想，今天公公家的大铁门依旧是锁着的。

有了上两次的经验，我这次心里马上有了警惕。

难不成那个姓李的还不死心?又来了？

我看了眼儿子，让他先回车里坐着。我自己先进去看看。

我拿出钥匙，开了门。

跨进院子的时候，我的心就开始忐忑起来。那晚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我极力告诉自己不会发生那种事。公公或许是出去打牌了。我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院门距离屋门也就十几步的距离。

当我靠近屋门时，里面传出了嬉笑、呻吟之声，让我顿时怔在原地。

那绝对不是只有公公一人，我还听到了王大爷和李叔这两个老东西的声音。

我真没想到，他们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玩起了“乡村爱情”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窗根，小心的探出头。

几个人毫无廉耻，连窗帘都没拉，让我看个清清楚楚。

太不要脸了，我公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此刻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先前还想冲进去，一点颜面不给公公留。

可现在情况出乎了我的意料。又多了王大爷和李叔。

气愤得我，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我身后响起了儿子桐桐的声音，“妈妈。你在干嘛？爷爷呢？”

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心想不妙，他们一定听到了。

这场面我实在不想让儿子看到，我紧走几步拦下将要靠近的儿子。

拉起他的手就朝门口走。

儿子还奇怪的问我，为什么不进去。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能不吭声的将他带回车里，驱车离开。

3

这一晚，我再次失眠了。白天的画面反复在我脑海里出现。

手机拿起又放下。

我在犹豫这事应不应该跟老公说。

老公如果听到会怎样？他脾气不好，真因为这事影响工作，在出意外可怎么办？

还有就算老公知道了，他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是为他徒增烦闷罢了。

我纠结好久，我放下了手机。还是决定先不告诉他。

第二天，我再次去圣康老年人体验馆找那个女推销员。

但却被告知她不在。

也许是上次我做的过火了，让这群人对我有了防范。

我一连在圣康老年人体验馆门前守了三天，都不见姓李的出现。

没办法，我只好回家。

当我正打算用钥匙开门时，手机忽然响了。

我拿出来，发现是公公的号码。

我有些来气，本打算不接的。可电话一个劲的响。我有些烦躁，想了下这事还得跟公公说开。

他如果爱玩，那就让他玩。但钱必须交给我们两口子保管。

我有了小心思，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公公将那张一百万的存折交出来。

还有他的工资卡也必须交给我，以后每个月我只给他三千块作为生活费。他敢不答应，我就威胁他，把这事告诉我老公。

我看他还有什么脸。

想到此，我便接通了电话。

公公在电话里很诚恳的让我过去一趟，说有事情要谈。

我知道他想跟我谈什么。无非就是解释下那天的事情。在告诉我不让我声张罢了。

我正好也想找他好好谈谈，于是就答应他一会儿接完桐桐放学，再开车过去。

放下电话，我先将孩子接到我妈家。然后驱车朝公公家而去。

到了公公家门口，我停好车。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子，我看到的是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我首先是愣了下。

公公站在桌旁，有些尴尬的冲我笑笑，他也知道自己做了那种丑事，无法面对我。

“丽华，坐，快坐。这些都是爸亲手做的。你尝尝。”

见公公这样，我将包放到一旁，我们两个面对面坐下。

屋里的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短暂的沉默过后，公公欠起身子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他坐回到位置上，突然长叹一声。

我以为他接下来会说点什么。谁知，公公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有点始料未及，“爸，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人。让丽华你笑话了。自从你妈走后，我就没在找……”

公公开始跟我讲述他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说到情深之处，他是老泪纵横。

说实话，以前就听老公说过，他爸多么不容易。当初确实有几个条件不错的黄花闺女看中了我公公，但他为了我老公不受后妈的气，硬是拒绝了人家。

将心比心，我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如同当年公公。夜里啥滋味我自己最清楚。

在这一点上，我是同情公公的。可是这不代表我能认同公公与那个姓李的胡来。

你可以找老伴，这些我们都不反对。但那个姓李的明显是冲着你钱来的。你跟姓李的这样，迟早会被骗个精光。

还没等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公公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存折拍在桌面上。

“丽华啊。爸知道错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就是怕小李骗走我的钱。以后这存折就由你保管，这你总放心了吧。”

说真话，看到存折那一瞬间，我是高兴的。毕竟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爸，你看你，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替你先保管着。”

我没客气，顺手将存折拿在了手里，看了眼上面那一连串的数字，我心里美滋滋的。

还没等我从高兴中缓过神，就见公公扑通跪在了我面前。

这可把我弄得不知所措，“爸，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啊。”

我要去扶公公，却被公公阻止了，“丽华，爸求你原谅我一时糊涂，那天发生的事你千万别跟顾岩说。否则爸这张脸就丢到家了。”

“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不，你把酒喝了。不然就是不原谅我。”

“好好好，我喝。说好了，我喝完你就起来。”

“嗯。”

公公答应一声。

我看了眼那杯酒，大概有个二两左右。

这个量，我还是可以的。就这样我毫不犹豫的仰头将桌上的酒喝下去。

这酒好辣，瞬间我就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嗓子眼一直辣到小肚子。

“爸，你快起来吧。”

这时我发现跪在地上的公公脸色发生了变化，先前那种羞愧、懊悔的神情一扫而空，变得有些色眯眯的样子。

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

变得燥热，脸颊发烫，心跳加快。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强忍着那种冲动，还要去扶公公。

而下一刻，跪在地上的公公竟把手伸进了我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