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十年,老公跟初恋藕断丝连,但我死后,他却跪着说他爱我

深夜书单 2024-03-04 10:53:36

和林淮知相识的第十年。

我们结婚了。

也是在这一年。

我的姐姐温南寻,他的初恋回国了。

在这场爱情保卫战里,我毫无胜算。

因为我快要死了。

在最后的日子里。

我任由着他和我的姐姐藕断丝连。

在我和我的孩子无人问津的死去后。

林淮知却说他爱我。

1

我和林淮知认识了十年。

这十年里。

我们读着同一所大学。

在大学毕业后。

我和他一起在光怪陆离的大城市里打拼。

被人骂、被人骗。

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最苦但也是最幸福的日子。

在只有两三个人的小工作室里。

我是设计师、是文员、是秘书、也是保洁。

后来,我们的事业逐步走上正轨。

在我们的年收入过七位数的时候。

我向他坦白。

「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了。」

「如果可以,我想给我这些年一个完美的结局。」

「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我们依旧会是彼此最信任的合作伙伴。」

我的心开始紧张,揪到了一起。

我的呼吸也变得轻不可闻。

我在等,在等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他搂过我,一只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左胸。

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长发。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般。

「好。我们结婚吧。」

我以为我已经为我们的十年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和林淮知会像很多对白手起家的夫妻一样。

恩爱,在乎彼此。

共同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直到我的姐姐,他的初恋回国那天。

我才知道,我这么多年,不过是在自我感动。

他爱的一直都是我的姐姐。

这对我不公平,根本就不公平。

他明明可以直接和我说清楚的。

我明明可以接受一切结果。

可他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呢。

原来,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

2

在和客户签好我负责的最后一批订单协议后。

我倒在了和客户起身握手的前一秒。

在医院病床上醒来后。

我看着窗外夜色浓稠。

脑海里反复循环着在倒地时,那个客户惊慌失措的表情。

我不禁笑了笑。

对不起啊!吓到你了,我最后的客户。

签下这个单子,我就要彻底成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成家立业生子。

前两项我已经完成,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生子。

我和林淮知商量好了。

我好好在家备孕,他好好守好我们共同的事业。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

准备打电话给林淮知,让他过来接我回家。

毕竟,因为太过疲劳而晕倒,并不需要在医院里住院。

打开手机。

他下午给我发的消息静静地躺在我们的聊天框里。

「南初,我有个应酬暂时回不来。你先回家。」

我回了个「好」。

并没有追究为什么已经午夜,他还没有结束应酬回家。

也许是今天的客户太难缠。

我在医院的病床上盯着窗外,直到夜色被黎明替代。

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不着。

心里总是在担心,却又说不上来我在担心什么。

第二天一早。

我刚换下蓝白纹的病号服,就碰到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查房。

医生让我重新躺倒病床上,问。

「你家人还没有过来吗?有些注意事项需要和你家人交代一下。」

听到医生这句话时,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我强装冷静着开口。

「医生,我丈夫比较忙,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医生沉默了会,才轻声开口。

「今天早上的诊断结果出来了,你是胃癌晚期。」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亲和,传在我耳朵里却是那么刺耳。

多年来的打拼促使我在外人面前总是表现的沉稳可靠。

我点点头,控制着自己的声线。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随后我又安静地去卫生间换好病号服,躺回了床上。

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没人知道我在想些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医生的浅浅叹息,又拉回了我飘远的思绪。

我问他。

「医生,癌症晚期治愈机会很小,对吗?我还是不治了,我想回家。」

医生也许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尽量保持心情舒畅……」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怜悯。

一个医生对一位年轻癌症患者的怜悯。

我不想化疗,化疗会没有头发。

会变得很丑。

更重要的是,化疗也活不了多久。

我还在备孕。

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救护车声,我一阵心悸。

我彷佛看到死亡在向我招手。

趁医生离开。

我才抹了抹眼角的水光。

3

人总是在脆弱的时候,想起从前。

林淮知刚开始是我亲姐姐温南寻的男朋友。

姐姐喜不喜欢他,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他很喜欢我姐姐。

喜欢到他和姐姐分手时,整日买醉。

喝到胃出血进了医院。

那段时间里。

我都一直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喜欢到听他诉说着和我姐姐之间的情意。

说着属于他们的海誓山盟。

我都假装附和。

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他说这些。

他每多说一个关于我姐姐的字。

我的心里就多被扎一针。

大抵暗恋都是苦涩的吧。

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我的秘书。

「温总,您知道林总去哪里了吗?公司有份文件着急签。」

「可能他昨晚应酬太晚,在家里睡过头了,你把文件送到我家里,我刚好回去。」

我打车回了家。

并没有看到林淮知的身影。

我等了很久,他的电话才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我熟悉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我的丈夫,而是我的姐姐。

「南初吗?昨天晚上我接风宴,淮知喝多了,就在我这休息了一晚,等他洗完澡,我告诉他。」

听着她的声音,我的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我挂了电话。

原来他并不是去应酬客户啊!

我可以理解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也对,我的姐姐,他的前女友永远都要比我这个现任老婆重要。

初恋嘛,没有哪个男人能放得下。

林淮知回来了。

白衬衫的领子上印着属于女人的粉色唇印。

很碍眼。

他不动声色地去浴室洗澡。

又主动地将白衬衫领子用洗衣液细细的搓洗掉。

才把那件白衬衫放进脏衣篮里。

他在心虚。

这是已婚男人的自觉吗?

我关掉手机里的家庭监控。

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

「你回来啦?要吃点什么吗?」

「在外面吃过了。你早点休息。」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只是自顾自地将他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了洗衣机里。

带着一丝愠怒,我动作的幅度吸引了他。

他顿了顿,一会儿才开口。

「南初,西服要送去干洗。内衣要手洗。」

「……好,明天我来洗。」

他记得白衬衫上偷腥的证据要清理,记得西服要干洗,记得内衣要我手洗。

唯独不记得关心我一句。

我现在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他问我一句,关心我一下。

我的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4

晚上,我们躺在一张床上,相顾无言。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

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好像又回到了几年前。

回到了我们还是普通朋友,创业伙伴的几年前。

但我的身体状况回不到几年前。

时常感到恶心,呕吐,吃不下饭。

这是我的常态。

我也不怎么在意。

因为我有胃炎,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了。

林淮知在家时偶尔也会注意到。

不过只是淡淡地对我说。

「胃不舒服,就多喝热水。」

他像个直男,什么情况都会给我来一句「多喝热水。」

从那天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来后,他开始表现的反常。

他这段时间里会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做上两份清淡的餐食。

他的口味向来是喜食辛辣的。

怎么突然口味清淡起来?

这几年,我为了照顾他的口味。

只要是我下厨的每一餐以辛辣为多。

辛辣的吃的太多,对人的胃伤害太大。

然后我又为他煮上大麦茶,去养护我和他的胃。

辛辣的食物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另类的酷刑。

常常吃的我直犯恶心。

不过世上无难事,现在的我也能面不改色地和他去吃爆辣的牛油火锅了。

听着林淮知叮嘱我多喝热水。

我心里有些雀跃。

林淮知是在关心他妻子的胃。

毕竟,现在他的妻子格外脆弱。

就算是对他白衬衫上口红印的赎罪。

我也很开心。

我快要死了。

能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一连做了几天的清淡餐食,我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原因让一个一米八身高的强壮男人连几份清淡的餐食都吃不完?

是不喜欢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心中隐隐有着一个猜测,但又害怕这个猜测被验证。

我想了想,总要知道真相的不是吗?

我做的饭也不什么人都能吃的。

这天,林淮知回来的很晚。

他用冷厉的声音问我。

「你在饭里放花生了?」

我心里的大石落下。

其实心里和明镜似的。

我摇摇头。

林淮知看似松了口气,紧锁的眉头有展开的趋势。

我继续说。

「没有,不过用的花生油。」

「上次我晕倒去医院了,医生说吃花生油对我的身体好。」

他听到这里,紧缩的眉头又拢了起来。

他用拇指揉了揉眉心。

嘴里喃喃道。

「下次别放了,花生过敏会……」

会怎么样?

只是会脸肿,喉咙肿吧!

早在他回来前。

我就收到了我的姐姐温南寻给我发的信息。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你这点小手段还真是不入流。」

……

配图是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婚戒的手握着她的手腕。

那只婚戒的另一只,在我手上。

背景是在医院。

温南初给我发信息时,我不难过。

林淮知回来的很晚时,我不难过。

他为了他的初恋来质问我的时候,我的心却像是被揪了起来。

我开始感到愤怒。

凭什么?

无论做什么,我永远都是不被爱和偏袒的那个。

既然这样,谁也别想好过。

报复的计划在我的脑海里一步一步的勾勒。

5

「我每天给你做的饭,你送给温南寻吃了是吗?」

男人的身体难得僵了僵。

原来他都知道啊。

他知道他身为有妇之夫的逾矩。

我的腹部又开始痛了。

没有继续和他僵持。

我强撑着身体回了房间。

躺倒在床上。

痛意让我的脑子变得更加清醒。

是啊!我怎么又忘了呢?

我现在是一名癌症晚期患者,我快要死了。

第二天我醒的比往常早上许多。

越来越睡不着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向旁边摸去。

没有人,被子冰凉。

我细细整理着我所有的首饰。

将其换成了一沓沓的现金。

刚刚养老院里打电话来。

这季度的费用到了缴费的时间。

这一次缴费,我决定一次性缴完后续的所有费用。

我小时候是一个留守儿童。

只要我的奶奶爱我。

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小老太太。

而我爸妈更喜欢我的姐姐温南寻,将她时刻带在身边。

我不明白,都是爸妈的女儿。

为什么我总是被剩下的那个。

一碗水永远都端不平。

我奶奶一个人在乡下带着我。

偶尔还要去打点零工、捡破烂去贴补我读书的费用。

我只能尽力做好每一件事情。

其实只有学习而已。

我没有辅导班和课外兴趣班可以上。

我也很争气,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不过从小缺爱,缺父爱母爱,导致我很自卑。

但这并不是导致我高中遭受苦难的原因。

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包括我的姐姐。

在高中里遇到我的姐姐时,我很开心。

我想和姐姐一起读高中,一起回家。

一起被父母的爱意包围。

我想错了。

姐姐并不喜欢我,她污蔑我偷她发夹,偷用她护肤品。

这种污蔑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拙劣。

她在家里吵的不可开交,哭的撕心裂肺。

我站在角落里,无措地否认。

我妈说话了。

「南初,你要不去住学校宿舍行吗?我每个月多给你50块。」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孩子不只我姐姐一个啊。

我也是她的孩子,她甚至问都不问我。

就给我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妈妈,我没有偷姐姐的东西。」

「南初,我知道你从小跟着你奶奶,手脚不干净,以后改就行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无助地辩解。

「好,我去学校住。但是奶奶没有手脚不……」

我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着急去安慰温南寻去了。

我听见她抱着梨花带雨的温南寻说。

「寻寻,妈妈让爸爸给你买新的。妈妈让她去学校住,以后你东西就不会丢了。」

她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

我搬到了学校破旧的宿舍里。

我把我妈每个月多给的50块钱,仔细地保管起来。

等着放假回乡下,给奶奶用。

这样奶奶就不用出去捡废品,受路人的白眼。

温南寻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6

放假那天。

她带着她的小太妹团体,将我的床铺翻乱。

淋上方便面的面汤,踩上乱七八糟的脚印。

头发被淋上粘腻的牛奶。

我哭的时候,她说。

「哭什么哭!这里没有男人让你勾引。」

「也没有爸爸妈妈来让你在他们面前装可怜。」

我强忍着眼泪,她又说。

「怎么还不哭?看来是不够疼……」

她用她那很长的指甲在我腰上掐出青紫斑痕。

真的很疼,被掐的瞬间。

我连流不流泪都不能自己决定。

……

我被霸凌了,始作俑者是我的亲姐姐。

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听到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像是霸凌行为开始的号角一样可怖。

她拿着我存下来的200块钱买了很多冰淇淋。

用我的名义,请班里所有人吃。

我对着每一个拿着冰淇淋来向我道谢的人强颜欢笑。

那次的冰淇淋没有一点香甜。

我甚至尝到了一丝苦涩。

用我的自己的钱买的冰淇淋怎么不甜呢?

我还是忍不住,在公交站牌背面抽泣起来。

这里很安全。

没有温南寻,我可以放心的偷偷哭一会儿。

她的零花钱比我多的多。

多到可以支撑她每一次出行都是价格较为昂贵的出租车。

我越哭越伤心。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公交卡也被温南寻掰断了。

我回不了家了。

就在这时,林淮知出现了。

像一个来拯救我的神明。

「我现在只有300块,你先拿着好不好?不要哭了……」

我很没骨气的接了过来。

我擦了擦鼻涕,我想我当时肯定丑极了。

「我叫温南初,钱我会尽快还你的,谢谢……你。」

少年的林淮知呢喃着我的名字。

良久,他的语气带着惊喜。

「温南初?那你认识温南寻吗?你是她亲戚?」

当时的少年太美好了。

美好到我不忍心对他撒谎。

「嗯,她是我的姐姐。」

那天,我遇到来拯救我的,神明般的少年。

可是,神明般的少年却喜欢着霸凌我的姐姐。

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他,把他当作我高中生涯的一点救赎。

我会在林淮知的央求下,为他和温南寻传话。

我其实很害怕和温南寻的每一次接触。

但林淮知不知道。

在他的眼中,我是她的妹妹。

是最好的「传话筒」。

林淮知和她谈起了恋爱。

我站在宿舍楼上看着他们在小树林里尽情地耳鬓厮磨。

温南寻突然扬起下巴,对着楼上偷窥的我看了一眼。

我像只阴沟里的老鼠……

就在我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时候。

他们俩分手了。

温南寻和她的痞帅混混新男友出国留学。

我心中控制不住地窃喜,尽管林淮知看起来真的很爱她。

我和林淮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在大学里,我每天有三件事。

变美、挣钱、追林淮知。

「林淮知,这是我亲手做的冰糖炖雪梨,你要不要吃?」

「好啊!又把我当你的首批反馈评价顾客了?」

「没有,我只做了一份,只给你的。你有点咳嗽。」

「嘿,林淮知,你的水课作业我给你写好不好?」

「好啊!收多少钱?」

「给你写的,都不收钱的,我愿意的。」

……

大学毕业创业初期。

我拿着手里大学里赚的所有积蓄,参加了林淮知的创业项目。

「南初,要不咱们合租一间屋子吧。现在刚起步,我们省一点是一点。」

「好。」

「南初,下次客户灌你酒,你就装醉,也不要替我挡酒。你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

「好。」

「南初,我们公司刚起步,麻烦你辛苦点啦。」

「……」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如愿以偿。

我和当初救赎我的那个「神明」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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