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我和姐姐是家里最珍贵的宝贝,可姐姐成人礼那晚,爸妈喊来了全村的男人,打开了姐姐的房门……

故事很暖你很甜 2024-04-09 10:50:50

镇上的人都重男轻女,只有我家不一样。

为了养我和姐姐,爸爸把刚出生的弟弟都送走了。

妈妈常说,我和姐姐是家里最珍贵的宝贝。

可在姐姐十八岁那晚,他们喊来了全村的男人,打开了姐姐的房门。

……

1

我出生的山沟沟封建闭塞,最讲究男尊女卑。

这儿的女人不仅不能上桌吃饭,就是在灶间吃剩饭都得蹲着吃。

所以女孩读书,我和我姐是破天荒头一例。

一出门上学,村里大娘们总会呲着一口大黄牙对着我和姐姐嫌弃的指指点点。

“老李家怎么想的,把儿子卖了让你们两个赔钱货读书!”

“打扮这么好看有什么用,整天抛头露面名声都臭了,以后也嫁不出去!”

……

每当这时,奶奶总会攥着笤帚,气势汹汹的往她们身上扑。

“再乱说话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奶奶出了名的泼辣,再加上还是十里八乡最受敬重的巫医,大娘们只好慢慢把当面讥讽变成背地议论。

只是她们越说越难听,甚至传我家重女轻男,是想学隔壁镇卖女儿发迹的那户人家,养出大学生换高价彩礼。

奶奶知道后,一字一顿的同我和姐姐说,“你们是家里的宝贝,所以才让你们读书,长见识。”

我和姐姐当然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毕竟爸爸妈妈为了我们能更好的成长,借遍了全村,就为买台大电视给我和姐姐看,让我们更了解外面的世界。

电视上播各种昂贵物品的介绍,却没有同学们说的什么动画片,枯燥得让我一看就想打瞌睡。

但爸妈说,只有多了解这些,以后才不用再过苦日子。

所以我和姐姐每晚都要看电视看到凌晨才能睡觉。

可我始终想不通,知道这些和不过苦日子有什么关系。

直到那天,家里来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他们提着电视里才有的贵东西,堆了我家一院子。

我和姐姐放学回到家,看着这一院子的奢侈品傻了眼。

看了这么多年电视,这些东西的价码我们早就烂熟于心。

“这得多少钱啊……”姐姐掰着手指头算。

还没算清楚,爸妈就笑着把她拉到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面前,“这是我家大女儿,可聪明了,成绩也好,今天正好十八岁。”

“是吗?”老人边说话边咳,咳得仿佛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身体随时都会散架,“该见识的都见识了?”

爸妈殷切点头,让姐姐背诵从古到今,从中到西的各种珍惜玩意儿的名称。

听姐姐背了一会儿,老人松垮的面皮上扯出一丝笑容,“就她吧。”

说完,那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他离开。

没等他们的汽车开远,爸妈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拆礼盒了。

“羊羔跪乳,乌鸦反哺,好闺女,没想到你一成年就能孝敬爸妈了。”我妈语气欣慰又激动。

我和姐姐面面相觑,听她和爸爸絮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们给姐姐定了亲,对象是刚刚那个老人的孙子。

满院的礼品,都是给姐姐的聘礼。

如此丰厚,在我们这个给半扇猪就能嫁女儿的穷山沟里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爸妈都在笑,只有姐姐看着聘礼没吭声,眼泪一个劲在眼眶打转。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想嫁。

姐姐和我不一样,她爱读书、成绩好,每晚都点灯熬油的苦读。

她跟我说过,她不想和村里那些十几岁就挺着大肚子的女孩儿一样,每日跟在孩子后头打转,她想考大学,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要是就这么嫁了人,她的愿望怕是这辈子都没法实现了。

我刚想开口帮她说话,就见她嗫嚅着唇点了头,“好,我嫁。”

我震惊的看着她。

我知道姐姐向来听话,但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啊,怎么能这么轻易答应下来。

“姐你说什么呢!”我急得冲到爸妈面前,“你们不能让姐姐嫁人,过两个月姐姐就高考了,怎么能让她在这种时候嫁人呢!”

“皎皎,不能这么大声说话。”姐姐哭着拉住我,“这样太不尊重爸妈了。”

我看着她软弱乖顺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

她从小就是这样,爸妈说什么都答应,从不反抗,孝顺得过头。

“爸!这是姐姐的人生大事,你不能这么随便就答应啊!”我又气又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但直觉告诉我,这门从天而降的好婚事有些不对劲。

2

可爸妈像是听不见我说话似的,只自顾自的说笑。

姐姐边哭边拉住我,不让我再和爸妈争执,我只好拽着她去找奶奶。

“奶奶,姐姐不想嫁人,你最疼她了,快帮帮她啊。”我急切的看着在炕上做针线活的奶奶。

奶奶慈爱的笑了,温柔的摸摸我的脑袋,默默从身后拿出一条红裙子在姐姐身上比划了起来。

我看着她专注的动作,心里没来由的发慌,“奶奶……”

“缝了这么久,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奶奶笑呵呵的呢喃了一句,就再没回应我的哀求,只自顾自的去厨房拿了汤让我们喝。

那是我们每晚睡前都要喝的养生汤。

妈妈说,只有坚持喝这个汤,我和姐姐才会皮嫩肤白,漂亮健康。

姐姐和平时一样,接过碗一饮而尽,但我却固执的不肯接。

我不想喝,因为这个汤一喝完就会想睡觉,要是就这么睡了,姐姐的事该怎么办。

“我不……”

我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奶奶已经拿着碗走到我面前,直勾勾盯着我,“喝!”

她不由分说的把汤往我嘴里灌。

我被她狠戾的眼神吓住,呆愣着无意识的咽下了汤。

奶奶平日里对我们从来都是慈眉善目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一喝完汤,我的眼皮就睁不开了。

恍惚中,我看见奶奶又恢复了和蔼的笑模样。

难道刚才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带着疑惑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

听见屋外熟悉的引擎声,我心里咯噔一下。

等我冲出去时,姐姐已经穿着昨晚那条绣着漂亮花纹的红裙子上了车。

“姐!”我声嘶力竭的喊着,“她不能嫁!”

可所有人都充耳不闻。

我追汽车追到力竭,瘫坐在村头哭。

难道爸妈真和村里人说的那样,养我们就是为了换彩礼吗?

可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种山沟沟里的人家,又怎么值那么贵重的彩礼。

没等我想明白,就到了姐姐回门的时候。

可前两天还好好的姐姐,回门时,是被抬回来的。

姐姐原本浓密的头发都掉光了,丰腴的身体瘦成了皮包骨,苍白的皮肤上满是诡异的青紫色淤痕,还遍布着散发恶臭气息的溃烂。

她瞧见我,虚弱得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沙哑干涩的怪声。

这哪里还是人的样子。

我又惊又难过,哭着扑到爸爸面前,“爸,你快带姐姐去医院啊。”

爸爸却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只面色平静的拽着姐姐的手往脏乱逼仄的柴房拖行。

眼看姐姐腿脚处脆弱的皮肤被粗粝的地面磨破,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急了,死死拉住爸爸的衣袖,“爸!姐姐都病成这样了,你要做什么啊!”

“回屋去,小孩子家家的管大人做什么。”爸爸皱着眉,猛地甩开我。

我摔倒在地,忍着疼继续拽住他裤脚哀求,“爸,你伤到姐姐了,你快停下!”

爸爸没吭声,只给了奶奶一个眼神。

奶奶立刻上前拽起我,“丫头,你别闹,你爸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3

她半拖半拽的把我关回屋,又拿姐姐彩礼里那些五彩斑斓的首饰哄我。

我的眼泪却始终止不住。

爸爸冷漠得让我觉得无比陌生。

明明从前他对姐姐是最温柔慈爱的。

而我那漂亮得被评为镇花的姐姐,结婚以来的这几天又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天一黑,趁大人们都出门散步消食了,我就偷偷跑去看姐姐。

柴房里没有灯,我只能摸黑走到她床前。

阴冷的月光下,她静静的躺着,手上扎着的输液管不停输送着深色液体。

“姐。”我低低唤了她好一会儿。

她掉光了睫毛的眼皮终于缓缓掀开。

见是我,她眼神慌乱,颤抖着嘴唇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我只能从口型看出,她让我“逃出去”。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刚想再问,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姐姐听见,急得五官都狰狞了。

我看出她是想我躲起来。

尽管不清楚原因,但我还是赶紧藏进了墙角的破橱柜。

透过柜门缝隙,我看见爸妈和奶奶进来了。

妈妈不顾姐姐挣扎,拿着刀在她手上狠狠划了几道,爸爸熟练的用桶接住喷涌而出的鲜血。

奶奶则拿着一只散着诡异光泽的毛笔,沾着桶里的血,在黄纸上画着些什么。

他们看起来激动又惋惜。

“天天进补还这么虚,这才几天就成这样了。”妈妈皱眉抱怨。

“正常,他们那种人家最好这口。”爸爸不满地咂嘴,“听说光新婚那晚,就有十几个男人进了她屋,他妈的,早知道多要点钱了。”

我惊出一身冷汗。

十几个男人……他们对姐姐做了什么。

“这有什么的。”奶奶边说边拿起黄纸欣赏,上面的血还没干透,显得异常粘稠鲜艳。

“别让她死了,只要吊着口气,她身上就还能榨出不少钱来。”爸爸一改往日温和亲切的笑容,脸上满是贪婪。

“放心吧,我都跟镇里卫生站说好了,每天都来给她打点滴输血。”妈妈笑呵呵的应声。

我脊背发凉,看着至亲的家人却感觉比撞鬼还可怕。

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伤害了我温柔漂亮的姐姐,让她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明明已经那么孝顺听话,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对了。”奶奶像是想到什么,掐着指开口,“老二虽然年纪小点,但胜在八字好,等她下个月过完生日也能和大妞一样赚钱了,提前准备好吧。”

赚钱……

他们是想把我弄成姐姐这样来换钱吗?

不!我不接受!

我死死咬着牙,强忍恐惧等到他们离开,就立刻跑到姐姐面前。

“姐,你快醒醒,我带你逃出去!”

可不管我怎么喊,她都一动不动,身体凉得厉害。

我急了,试图把她背起来。

可还没挪动,门外就传来响声。

下一秒,门开了。

妈妈站在那儿,直勾勾的盯着我,“你怎么在这儿?”

4

“我……”我慌得心都快从喉咙跳出来了,但还是强装镇定,“我……我想让姐姐跟我一个屋睡,所以来找她。”

“胡闹!”妈妈不耐烦的把姐姐搀回稻草铺的地铺上,转头定定看着我,“你该回屋睡觉了。”

她的眼神充满怀疑和审视,我第一次觉得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吓人。

“好。”我又惊又怕,快步往外走。

听到身后妈妈给柴房加锁的声音,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妈妈……该不会是起疑了吧。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出姐姐,一起逃出去啊。

回到屋里,妈妈指着桌上的养生汤示意我喝下。

从前我当这汤好东西,所以哪怕这汤再腥臭苦涩,也能忍着咽下去

可现在……这让人一喝就昏睡的汤明显有问题!

“怎么不喝?”妈妈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胃疼。”我硬着头皮胡诌。

“疼就更该喝,这是大补的!”

我抿着嘴,低头沉默。

“怎么越大越不听话!”妈妈有些气恼,端起碗就把汤往我嘴里灌。

我拼命挣扎,大半碗汤还是进了肚。

胃里瞬间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腐臭的虫子在里面蠕动。

我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在妈妈审视的目光里躺上床。

终于,她摔门而出。

我赶紧冲到窗前,抠着喉咙往窗外吐。

胃里干净了,我松了口气。

但还没想好怎样收拾窗外荒地上的狼藉,脑袋就不自觉的昏沉起来。

完了,药效还是起来了。

我赶紧强打起精神往床的方向走。

在昏睡之前,一头栽回了床上。

意识消散的前一刻,我似乎听到房间门锁传来响动。

“死丫头今晚不肯喝汤,该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难说,况且她从小就有主见不听话,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

低沉的女声和刺骨的冰冷把我从噩梦中唤醒。

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泡在一个大木桶里。

木桶里的水泛着诡异的红棕色,腥臭刺鼻。

不远处的妈妈和奶奶正分拣着草药。

“她身体已经很阴寒了,泡澡的药量再加足点,再有半个月就能供血给我们卖钱了。”寂静的夜里,奶奶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好。”妈妈一口答应,声音里是难掩的雀跃,“那往后咱们家,可就有两个血罐子了,从今往后是享不完的富贵啊。”

我身上本就冷得厉害,听到这话更是一股寒气从头到脚底。

血罐子……他们是想像对待姐姐一样,割开我的手腕放血吗。

可我们的血,到底有什么用,凭什么值那么多钱。

他们一定是疯了!

我要逃,还要把姐姐也从出这个可怕的地方救出去!

我强忍着恐惧装睡,硬生生在桶里泡到天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把我抬回床上。

等到鸡鸣,我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起床。

可才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喊住了。

“这么早你去哪儿?”

转头,妈妈正皱眉看着我。

“去……去上学,今天值日,要早到。”

“别去了。”妈妈快步走近。

院门砰一声被她关紧,上了锁。

“可是老师……”

“我说了不去,听不懂吗?”妈妈的语气不耐烦了起来,“你爸说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照顾你姐姐,哪儿都不准去。”

狠狠一巴掌落在我脸上。

我眼前一黑,耳朵嗡鸣起来。

妈妈现在是连装都不想装了吗。

“滚去给你姐送饭。”

柴房里,姐姐已经虚弱得咽不下东西了,仅有的一丝生机全都维系在了那细细一根的输液管上。

我抱着她,嚎啕大哭。

姐姐努力的张嘴,终于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哑声音,“男人……许愿……符……灵验……”

我试图把这些字拼凑出完整的意思,却没有半点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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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很暖你很甜

简介:岁月晴暖,正好,你也在。阳春白雪,时光微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