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干直播的在乡里乡亲嘴里成干不正当职业了,造谣者竟然还是我亲妈

鲜阅 2025-01-11 01:07:17

奶奶去世,我回家奔丧。

村里的二流子拦住我的去路,一脸猥琐的问:“听你妈说你是干那个的,买你一晚上多少钱?”

我这才知道,我一个干直播的在乡里乡亲嘴里成干不正当职业了。

传播者竟然还是我妈,亲妈!

1

我奶奶出殡的前一天晚上,我爸嘱咐我,“出殡的时候,你哭大点声,显得孝顺。毕竟你是你奶一手带大的,明天可要懂点事。”

但是在第二天,看到姑姑和我妈哭的撕心裂肺,我不仅哭不出来,还想笑。

乡里乡亲站在一旁,直呼我狼心狗肺,上学上到狗肚子里了。

再反观我妈,又连连赞叹:

“你看二妮作为媳妇真是没话说,这老太太年轻时候没少磋磨二妮,人家二妮还是这么孝顺……”

“二妮真不错,是个好媳妇。”

路人纷纷赞叹我妈的孝心。

我妈一听哭的更起劲了。

你别说,光听这哭声倒像是我奶是亲闺女。

姑姑坐在地上用白绫捂着脸痛哭,至于流了多少泪,咱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禁在后排默默吐槽学校,为什么不教人演戏。

看着奶奶的棺椁被泥土一点点掩埋,我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我再也见不到奶奶了。

等我回过神来,周围的人都已经走光了。

也不知道我在奶奶的坟前发了多久的呆,天已经要黑了。

我酿跄着起身,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股馊味扑鼻,接着一道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听你妈说你在城里是干那个的,买你一晚上需要多少钱啊?”

这人是村里知名二流子,三十多岁的人了,家里没钱讨不到老婆,到处惹是生非。

我愣住半晌,“你听谁说的!”

村里人戳我的脊梁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说我干不正当职业,也总要有证据吧,总不能张口就来。

二流子笑嘻嘻的说:“你妈啊!那还能有假?”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我妈本来就不喜欢我,但我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不喜欢我。

我啐了一口二流子,露出三分讥笑,二分薄凉,一分不屑道:

“姐是你买不起的人。”

2

奶奶重病后,妈妈不止一次和爸爸争吵奶奶的医药费问题。

“她住在重病房,一天两三千,家里其他人都别活了呗!”

“那是我妈,只要医生说能治,砸锅卖铁我也看,你要是想离婚那就离婚!”

在争吵无数次后,奶奶被送回了乡下,由爸爸亲自照看,每日挂着氧气。

而此时的我正值毕业找工作,大约找了一个多月,总没有合适的。

我妈听说后一通电话打过来,“你是什么高贵的公主吗?想找个什么样的工作?现在家里困难,你赶紧把工作定下来,别管啥工作,能挣钱就是好工作!”

挂了电话,我委屈的哭了起来。

虽然我上了大学,但我确实没有眼高手低,看不起不起眼的工作。

实在是疫情之后,工作太坑。

要么是三千工资单休,早八晚七,要不就是工资四千我要做四个人的活,甚至更绝的是老板开两千工资,并给我洗脑:

“年轻人不能光看钱。”

讲道理,我出来打工不看钱,那我看什么,看他画饼吗?

我是打工人,不是牛马。

但家里奶奶重病需要钱,我还是决定赶紧把工作定下来。

我选择了保底五千的直播工作。

一开始人事给我三千保底,我一寻思,觉得不如其他工作,所以就拒绝了。

奈何人事觉得我前途不可限量,多方沟通,又给我提到五千保底,我这才答应了下来。

前几个月确实收益一般,好在有保底在,后来遇到了一位大哥,特别喜欢我的书法,就经常来和我讨论书法相关,期间也是刷了不少钱给我。

虽然不是什么大主播,但月收入也有七八千,确实很不错了。

有一天,直播间的暖气太热了,我写书法写得上头,就把外套脱了随手放到一旁,只穿了吊带。

不一会手机叮叮咚咚,是我妈发来的消息,我怕是有什么急事,就赶紧看消息。

“你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穿成这样直播,你要不要脸?”

“你赶紧把衣服换了,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呢?”

“就这还是受过教育的人,干这种事!”

“真丢人!”

我捧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删删改改,最终一条消息也没发出去。

我强忍泪水,笑着对镜头说:“有点冷了,我穿个衣服。”

真是想不到,我妈竟然会因此到处说我工作不正当。

3

回到家后,我径直进了屋,正在打电话的妈妈用白眼翻了我一下。

我并没有质问我妈为何在村里人面前那样说我。

她不喜欢我是事实,村里关于我的谣言也大多出自她口,我也并不是不知道。

我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在我的童年里,没有任何关于父母的记忆。

这也是我爸要我在奶奶葬礼上大声哭的原因,毕竟奶奶于我有养育之恩。

奶奶不喜欢妈妈,经常在外面说妈妈坏话,我却极其亲近奶奶,再加上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奶奶,妈妈就更加不喜欢我。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妈是反对我读大学的。

“女孩子读什么大学,找个人嫁了不就行了?”

好在爸爸支持我读大学,我爸哄了妈妈好几天,我妈这才同意我读大学,但只会支付学费,生活费要我自己想办法。

于是在大学期间,我勤工俭学,还加入了一家书法社,在那里帮忙一个月也有二百左右,顺便还学习了书法。

奶奶的葬礼也结束了,我着手收拾东西,打算回去工作。

奶奶已经去世了,我也是时候换个工作了。

“你二姨给你介绍了个相亲对象,明天你收拾一下去看看!”

我妈在对着我的窗户大喊。

我停在手上的动作,缓缓说道:“不要,我着急上班,明天早上就走。”

我妈怒道:“你给我见完面再走,就你那工作有人要你就不错了!”

“成家了,你爱干什么工作就干什么工作,别在家丢我的人了,我丢不起那人!”

“丢人?我不偷不抢,努力工作怎么就丢人了?你这么看不起我,你生我干什么!?”

我又补充道:“生我拿来卖钱嘛?”

此话一出,我妈怒气冲冲的冲进来给了我一耳刮子,随后自己坐在地上抓着脚脖子边哭边骂道:

“我的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然后就开始诉说自己一生的苦难,就好像她一生的苦难都是我造成的一样。

我倔强的跑出去,直到晚上才回来。

“明天去相亲!”我爸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我妈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我没有再吭声,许是他们认为我默认了。

我一边擦泪一边收拾东西,心里默默决定:今晚就走!

4

辞掉直播工作后,我找了一份文员双休的工作。

工资不多,但工作比较清闲,这正是我想要的。

因为,我想要写小说。

这个念头已经萦绕我心头好久了,只是奶奶还在时,家里急需用钱,我也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念头。

其实在大学的时候我也经常会给报社投稿,赚取了不少稿费,只是不稳定。

在做文员的两年里,我陆陆续续写了不少短篇小说,虽然都卖出去了,但稿费并不高。

好在有文员的工作,也能裹住我的日常开销。

临近年关,我爸打电话问我今年是否回家。

自从奶奶去世,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一个人在外过年,舒服得嘞。

但今年我爸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想要我回家过年,我打算回家两天意思一下。

回家的时候,刚好大年三十。

院子里站了一群人,我爸正在一遍一遍的练习奶奶的名字,打算把奶奶的名字填在排位上。

我直接自告奋勇,“爸,让我来写吧!”

我接过爸爸递给我的笔,把奶奶的名字工整的写下,众人连连称赞:

“迎雪这字写的真不赖啊,像个大家写的。”

“什么时候练的一手好字啊,这也太好看了!”

“哎,迎雪,帮我写一副对联吧,我家那糊涂蛋对联少买了一副。”

我笑着答应,不一会王大婶开心拿来红纸和毛笔。

我也不废话,撸起袖子就开干。

写完后王大婶开心的举起来看。

“迎雪这写的,比我们家买的对联还漂亮呢!”

我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呵呵的笑着。

其他乡里邻居看了,也赶紧送来红纸,要我写上几副,贴在家里。

一时间,大家似乎是和睦的家人,沉浸在书法之中,忘记了各种恩恩怨怨。

写了一下午,手都酸了,乡里乡亲也心满意足的离开。

许是因为乡亲们的称赞,让我妈觉得倍儿有面。晚上,我妈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我不小心打破了碗,我妈没有发飙,而是笑着说,碎碎保平安。

那场面,一度让我以为我们家的氛围一直这样健康和睦。

可是片刻之后,我只觉得可怕。

毕竟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之时,总是格外平静……

5

我妈不时的往我碗里夹菜。

“迎雪啊,你看你瘦的,多吃点肉。”

可是,我妈却并不了解,我不喜欢吃肉,也不喜欢吃香菜。

“妈,你也吃点。”

我把碗里的肉夹给我妈,我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肉夹回来。

“妈不爱吃肉,你吃吧。”

“好巧啊,妈,我也不爱吃肉。”

我笑的无害,看着我妈的笑尬在脸上。

我爸瞅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当和事老:“我爱吃肉,我吃,我吃。”

我妈也不再装什么母慈子孝的戏码,冷着脸道:“王家的两万彩礼我收了,过了年,初六结婚。”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咂舌讥笑道:“两万?有点便宜。”

我妈怒了,筷子随手一甩,“出去几年长本事了是吧?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别人抢着要?你这种人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要不是我厚着脸皮天天求人家,人家也不要你!”

由于离得太近,我妈说的太激动,我妈的唾液和饭喷了我一脸。

我忍住心底的恶心冷笑道:“我这种人?哪种人?妓女吗,那我可要多谢谢您了,给我这么一个好身份!”

我特意把“好”字加重。

“一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妈气的喘着粗气,我爸见状立刻站起来搂住我妈轻声安慰,我则慢悠悠的吃起饭来。

待到我妈情绪稳定,我爸脸色阴沉的吓人,快步冲到我面前,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碗筷,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个巴掌稳稳的落在我的脸上。

即使我早有准备稳住身体,却依然被扇倒在地。

我爸甩了甩手,面目狰狞,用手指着我:“让你嫁,你就嫁,别搁那不识好歹。家里三岁的娃都比你知道尊老爱幼,你看看你出去几年心黑成什么样了!”

好笑,真是太好笑了,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爸,你当初听我奶奶的话,打我妈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嘛,怪不得我妈说最怕你发脾气。”

此言一出,我爸我妈都愣住了。

我爸慌张的回头看了我妈一眼,我妈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样的情绪。

不过我想,表情一定非常精彩吧。

我妈是个记仇的人,我爸打了她几次,她每一次都记的清清楚楚,念叨了一辈子。

女人一旦受了委屈,便会不自觉的想到更多的委屈。

被家暴的记忆也会让我妈想起我爸曾多次出轨。

果然,不一会儿,我妈缓缓抬起头,眼里闪着泪光,但更多的是生气。

我这个小辈挑破了那层盖着狰狞伤疤的破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房间没多久,就听到隔壁爸妈房间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结婚呢?

他们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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