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一条匿名求救消息:“请救救我或者杀了我。”正莫名其妙,眼前一黑,再睁眼就穿进了一本年代文里。

云廷文化 2024-06-27 09:51:43

我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求救消息

内容只有一句话:请救救我或者杀了我

可笑,居然有人会向我求助

我费解地看着手机上莫名的消息,眼前一黑

再睁眼我就穿进了一本年代文里

1

头好痛。

我浑身乏力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在竹筏上,周围是一群面色不善的老老少少。

人群最前头拿着火把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宣判:「李苗苗,你勾引有妇之夫,自己还没嫁人就和王可乐爬炕,现在要将你沉溏。」

「什么可乐,我还雪碧呢!这他妈的哪儿啊?」我大声冲那人嚷嚷。

李苗苗?这不是我追的一本年代文的女主嘛,我怎么穿成她了?

我还搞不清状况呢,一个妇女冲上来跪在碎石子路上就声泪俱下地求他们把我放了,说什么误会苦衷的。

看样子现在是李苗苗被陷害跟人上床的桥段?我记得待会男主就会出来救人了。

那妇女还在苦苦哀求,可那个中年人无动于衷,指使身后几个高个子的村民上来把我的竹筏往河中间推。

「不是啊大哥们!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拼命挣扎,想努力挣脱绳子的束缚。

那几个村民自然是没听我的依旧在推,我已经能感受到水流冲向我的背部了,心里暗叫倒霉。

男主呢?睡过头了?

这是开局即死?

我心一横,大叫:「慢着!我有话说!」

2

我的竹筏又被拉回到岸边,拿着火把的几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问我有什么遗言。

我眼一瞪,冲人群里一个钻来钻去贼眉鼠眼的矮个瘦猴男人喊道:「王可乐!你个杀千刀的给老娘滚过来!」

「你们看他那畏畏缩缩快饿死的样子,下半身有没有用还不知道呢,我什么模样他什么狗样,我怎么可能跟他有一腿,他配么他?!」

笑话,我现在可是年代文女主,不是村里一枝花我就名字倒过来写。

众人似乎没想到一向软弱温吞的李苗苗会说出这样的话,都不自觉打量起了王可乐。

王可乐恼羞成怒,开始心虚地叫人别相信我,赶紧要我去死。

我接着问是谁胡诌说的我跟他爬炕。

人群里走出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天杀的王可乐的老婆。

她哭哭啼啼地说看见我跟王可乐滚在床上衣不蔽体,众人又开始嘀嘀咕咕说我浪荡之类的闲话。

我重重地呸了一声:「你撒谎!你们两人合伙陷害我就是觊觎我前两天挖出的金子!」

此话一出,群众哗然。

那为首的中年人估计是村长,他面带狐疑,可眼里都是贪婪,迫不及待地问我关于金子的事。

我开始抹泪:「前两天我上工跟然哥去山里采笋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个大土坑里,后来意外之下就在那坑里挖出了两块金子,我俩本是想交到村长您这,可又觉得这事不好交代,毕竟土里藏金子不是小事,想了就先放着等哪天合适再说,可没想到被王可乐看到了,他就和他老婆把我打晕,想了这么一出狠招来陷害我,我死了他俩就可以吞掉我的金子了。」

几乎是我刚说完,王可乐和他老婆就跳了出来,大叫着说我在胡说八道,还想扑上来掐我,但他们没成功,还被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地上。

我这话说出来,利益受众变成了全村,我知道我起码暂时安全了。

我让村长他们检查了后脑勺肿起的包,他们确认我是受过了袭击。

紧接着我又爆出一个大瓜:「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和王可乐有什么,因为...」我嗫嗫嚅嚅地,装作难以启齿:「因为他根本就不举呀!」

3

村长的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我乘胜追击:「王可乐的娘跟我娘是一个村出来的,他娘不是前几年去了嘛,我娘就觉得王可乐一家过得太清苦,前几日我娘让我送几个番薯还有两个鸡蛋到他家说是给他媳妇补身子,因为王家嫂子至今没娃,我们都以为是嫂子身体弱,可没想到我到了院里没看见人,却听见屋里有人声传出来,我想敲门进屋的时候就听见他们说软着起不来,还老样子之类的话。我这一寻思就明白了,原来王家嫂子没娃是因为王可乐没有那功能嘛!」

我又转过头去看那泪眼婆娑跪在地上呆愣住的妇女:「娘诶!您再怎么接济他们,补这补那都是没有用的呀,咱娘俩还被他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给害了!呜呜呜,可怜娘您心好啊,他们却盘算着要杀了您的女儿呐!」

李苗苗的娘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我身旁抱着我的身体开始委屈地嚎哭。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原文里金子是男主自己发现自己挖的,李苗苗只是一道上了山,王可乐不举的事也是被男主揭发的。李苗苗长得漂亮,去送东西的时候被王可乐惦记上了,他老婆早就受够了王可乐的功能障碍,两人就合计着找个机会把李苗苗打晕摸两把,抬到床上再引人来看就行,到时候李苗苗要么委身给王可乐做小,要么沉溏。

事情发展到这,大家也都信了七七八八,毕竟王可乐多年没孩子是事实。

村长他们给我松了绑,急切地问我金子在哪里。

我看着村长,目光沉沉,没有回答他,而是接着说自己委屈。

村长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替我证明了清白,还装模作样领着刚刚几个推筏子的壮汉给我道了个歉。

我这才开口:「在然哥家里,然哥说金子都放他那里安全,毕竟我家里人多嘴杂有了变故我也难说。」

一群人火急火燎又往王靖然家去了。

王可乐和他老婆两个人鬼鬼祟祟藏在人堆后头也想去抢金子,我一把揪住他们两个人的后领子,用刚刚绑我的绳子给他俩面对面捆了个结结实实,他俩要叫喊,我随手薅了一把地上的野草团成团塞俩人嘴里。

我推着他们绕圈圈,转到了岸边,一脚踹两个屁股墩把他们踢进了河里。

扑通一声,清脆响亮。

前面快走远的人群都回头看向这边,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带着李苗苗的娘走近他们,乖巧一笑:「村长,咱们还不快走吗?」

4

大门被推开,屋里的男主在呼呼大睡。

我心里的火噌噌地冒,要不是我正好追平了这本文的更新,现在只怕已经飘去大西洋了。

好好好,叫你睡。

我推了推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大汉:「还不去把然哥叫醒问问金子搁哪儿呢?」

大汉兴奋地去了,一把掀开了王靖然的被子。

王靖然冷得一哆嗦,醒来看见屋里围着这么多人吓得又是一哆嗦。

我面上挂着冷笑,一言不发。

王靖然尽管觉得不情愿和疑惑,也还是不得不在村长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下拿出了藏在地砖下的两块金子。

见真的有金子,众人的疑窦彻底消失,不再拿我清白闲言碎语。

王靖然面带不解看着众人,也许他也在疑惑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他有金子。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面对男主的盘问,于是佯装虚弱地一倒,看向村长:「各位叔伯婶嫂,我既已经证明了清白,刚刚又泡了水可能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了,可以吗?」

他们现在看到了金子没人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村长看向我,眼里是满意的神色。

看来,我的识趣让他很高兴。

李苗苗的娘扶着我往家走,我却没有真正觉得心安,家里还有一群极品等着呢。

5

推开门,一屋子的人。

坐在炕上盘着腿的老男人敲敲手里的土烟杆,看到我的时候是惊讶和恼怒。

「你个败坏家风的死丫头还有胆子回来!老汉我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倚在门边呛声:「你们不知道吧?村长他们已经跟我道歉了,我清清白白怎么败坏家风了?倒是你们这一屋子丧尽天良的东西,今天只有娘跪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要放了我,你又干了什么?你女儿在外面被人泼脏水要剐命了你却在屋里悠哉地吞云吐雾,你有什么资格破口大骂?」

那老男人气得面红耳赤,大力咳嗽着,哆哆嗦嗦想下炕穿鞋来打我,李苗苗的娘和两个男人急忙上前扶住他,安抚他消消气。

我轻嗤一声,转身要走。

一道刺耳的女声响了起来:「清白?你都躺人床上了还有什么清白?指不定哪都被人看了个遍了。」

出声的是李苗苗的二嫂,她在书里就是这副阴阳怪气的设定。

我翻了个白眼,难怪李苗苗要求助了,搁谁有这么一家子都分分钟想死。

我转过身走近她,一把把她推到刚刚老汉坐着的那张炕上。

然后大喊道:「快来人呐!李家二媳妇不守妇道爬上老丈人的床了!」

眼看外面有几户邻居的油灯已经亮起来了,屋里的人都脸色一变,那二嫂更是跳起来就要扇我巴掌。

我攥住她的手腕,不顾其他人的推搡把她拖到了院里。

她尖叫着让我放手。

我一只手把她的手腕按在石磨上,另一只手顺道抡上了一旁靠墙根的斧子,原本上前来拦的众人看见我拿了斧子都停在原地不敢动了,只是大喊着让我住手。

住手?才不呢!

我狞笑道:「二嫂既然不懂实事求是眼见为实还先动了手那就别怪小姑子我脾气不好了,这事我也是第一次手生得很,要是待会血溅上你了你多担待。」

说着我就高高举起斧子,二嫂惊恐的尖叫声惊得隔壁的狗狂吠。

斧刃离她的指尖只有几厘,她白着脸腿软跪在地上。

我手上用力,掐着她的手腕,恶狠狠地伏在她耳边告诫她:「二嫂听见狗叫声了吗?以后你要是再口无遮拦地乱叫,我就拿根绳子给你做项圈像拴狗一样拴着你。」

她面无血色发着抖一个劲地点头。

我直起身,把她推回给李苗苗愤怒的二哥。

「我就直说了,你们这一大家子亲戚个个都没把我李苗苗当人看,说让人抓去沉溏就抓去沉溏,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这个家的面子到底是被我李苗苗丢了还是被你们这帮黑心软骨头丢了我就不说了你们心里门清,现在我要睡觉,你们谁再来打扰我,我手上这把斧头就劈在谁脑门上!」说完我就拖着斧头往堆柴的一个小房间走去。

老汉叫嚷着说我疯了。

我见门上挂着的锁,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身后那一群傻叉,一斧头给劈开了。

昏暗的柴房里蜷缩着一个只有一只手的孩子。

那孩子哑着嗓子嘴里只有模糊不清的呜咽声,他扑上来,瘦弱的手臂揽住我的腿,一直哭一直哭。

他的指甲里全是血,而木门上都是抓痕。

如果说这个家里唯一不希望李苗苗死的,那就只有这个被她捡来的残疾小孩了。

我叹了口气,把他抱起来往旁边的小屋走去。

李苗苗的娘还想说些什么,我看着她,半晌说了一句:「娘,去睡吧。」

6

拔木刺的时候小孩红着眼,眼泪鼻涕淌了满脸。

夜已经深了现在不能出去,只能简单处理一下,明天再带小孩找赤脚大夫。

我到厨房煮了两碗鸡蛋面,带着他吃饱了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拿上家里仅有的七个鸡蛋和斧头,牵着小孩去治病。

没钱,药费拿鸡蛋抵的。

晌午我回来,一桌人在院里吃饭,没我跟小孩的碗筷。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李苗苗的娘。她忙拉着我坐下小心翼翼表示着让我给老汉服软道歉后才允许吃饭。

我没吭声,手指在桌上一嗒嗒二嗒嗒地敲。

我不吃好,那就谁也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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