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困荒岛三年,丝毫不悔过,总裁没办法来找我,却要被饿死了

灯下有故事 2024-06-26 14:38:02

文/九月

“夫人已经在荒岛三年了,还不悔过吗?”

“可我已经把你们忘了啊。”

他来荒岛找我的时候,我还啃老鼠。

不是说爱我爱得不行吗?

怎么不吃我给你准备的食物呢。

1.

几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片荒凉小岛上看到活人。

他的身体全被雪掩盖了,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毕竟,这地方能有人已经是罕见了。

更何况还是个陌生的男人。

昨晚那场暴风雪来得又猛又急,风狂吼着横扫了小岛的每一个角落。

要不是家里烧火做饭缺柴火,我才不会冒这个险出门呢。

因为好久没见过其他人了,我都快忘了怎么开口说话了。

出于对同类的好奇,我还是决定救下他。

可这家伙好像在风雪里摔懵了头。

醒过来后,就只会盯着我看,别的啥也不干。

不吃东西,不取暖,也不跟我说句话。

夜里睡觉时,我总隐约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反复念叨一个名字:

「姜年……」

没错,那是我的名字。

我贴身带着的证件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三个字。

2.

吃饭的事后,我想了想,还是把。我平时舍不得吃的馒头递给他。

我则嚼着冰冷坚硬的干粮。

使劲咬了一口,毕竟救人一命,总不能还让人家饿死了吧。

可他盯着手里的馒头,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然后开口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姜年,三年了,你还玩不够吗?」

在这个孤岛上,每个月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大包补给物资。

就像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一样,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圈养在岛上的动物。

每隔两个月,还会有一袋子白馒头或干巴巴的馍送来。

但这大半年,这样的补给突然中断了。

我只好靠自己在温室内种些粮食作物维持生计。

虽然产量不多,但勉强够我和大白狗填饱肚子。

我会烧壶热水,把这些馍馍泡软了再吃。

现在给他的馒头,已经是我的“存货”里最好的食物了。

他把馒头狠狠扔在地上,还用脚毫不留情地踩碎。

扯着我那件已经破旧不堪的厚棉袄,冷声道:

「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你得意了?你现在和野人有啥区别。」

「就为了不跟我妈道歉,你就玩消失,整整三年……你的心是有多狠,姜年。」

「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家千金小姐吗?」

看着他扯破了我的棉衣,棉花四处飘散,我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我唯一一件没坏的保暖外套啊!

大白早就不乐意了,呲着牙低声咆哮,就等着我下令进攻。

好嘛,我救回来的原来是个满口胡言的疯子!

是你先动的手,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我用手指围成圈,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大白应声“嗷呜”一下,猛地扑了过去。

片刻之后,那高大的男人揉着胳膊,眉头锁得更紧了。

「姜年,别闹了。」

我搂着大白柔软雪白的身子,掰碎干粮喂给它。

它也不在乎没味儿,吃得津津有味。

我看着面前这位既帅气又古怪的男人,三年来第一次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半晌,男人嗤笑一声,说了一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得知你的下落后,我冒着生命危险顶着暴风雪来找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你这女人,三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居然还想用失忆这种低劣的谎言来糊弄我。」

我把一整块干粮丢进大白的饭盆,站起身来。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别在这儿瞎叨叨,吵得我脑仁疼。」

「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把你扔回雪地里去。」

他像是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我。

躺在摇椅上迷迷糊糊快要入睡时,我听见他低声自语,声音很轻:

「你是我的妻子。」

「消失了三年的妻子。」

3.

在每个静谧的深夜里,我都睡得很好。

除了今晚。

直升机的扇叶将雪粒卷起,铺天盖地。

这家伙,趁大白冲出去狂吠,把我敲晕后扔上了直升机。

不知道他们放了多少助燃剂。

只记得大火猛烈,将四周的雪粒全部卷成了蒸腾的水汽。

我的小木屋,顷刻间化为黑色的焦炭。

这覆灭一切的大火,就像是和我记忆中最不愿意触及的那部分重叠在一起。

我只感觉头昏脑涨,心里酸涩得像是要晕过去。

在意识模糊的时刻,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

「这下,你无处可去了。玩够了吗……姜年,游戏结束了。」

我醒来的时候,他正抱着我走进一间四周环湖的巨型别墅。

伴随着我的掐胳膊以及捶打背部行动,他终于把我放了下来。

「一会进去,见到我妈后,不要再跟以前一样高傲,你要学会低头,知道吗?」

「跟她道个歉,一切都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他脸色暗沉,透露着无声无息的警告意味。

「否则,就把你的大白剥皮拆骨,明晚做狗肉汤。」

我真的服了眼前这个歹毒的陌生男人了。

先是烧了我的房子,然后又掳了我和我的狗,接着还在直升机上当场换衣服害我差点长针眼,现在又用大白的狗命来威胁我?

我内心升起一阵浓烈的后悔之意。

当时我为什么会救他呢?

干脆把他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得了。

还没等我反击他,便有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从房子里传了出来。

「陆慕宴,你终于回家看爸妈了?你还知道回来!」

拖鞋的趿拉声越发靠近,陆慕宴忽然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把他往外面一推。

「你怎么倒在地上?」

那个娇滴滴的女人跑出来了,直接朝着陆慕宴奔去。

一头如丝绸般顺滑的及腰长发垂着,我都看不清她的脸。

但我心中下意识溢出的恐惧让我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个好惹的。

陆慕宴似乎不明白我哪里来的蛮力能直接将他推倒。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时候,她尖叫出声:

「姜年?你居然还没死!」

我看着眼前满脸惊恐的漂亮女人: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死?我活得好好的!」

她嘴里嘀咕着:

「不对啊……明明停了半年吃的……」

陆慕宴借着女人的手臂爬起来,对她绽开了个微笑:

「昭昭,好久不见。」

「是啊,一个多月不见,都直呼大名了,伤心呐。」

我明明不认识眼前的两人。

什么哥哥妹妹的?

他们的脑门上明明分别刻着三个大字:「狗男女」。

4.

陆慕宴的母亲,和那对「狗男女」,都在饭桌上看着我风卷残云。

我实在是太饿了,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

从前几乎顿顿是馒头,但后来馒头都没得吃。

在极端饥饿里,我甚至吃过树皮和老鼠。

直到秋天的到来,我才有了些粮食囤积。

陆慕宴他妈面色不虞,「姜年,你吃成这样,还叫我们怎么吃?」

我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只螃蟹,分不开手,就朝她努了努嘴:

「那不是还有鸡屁股和鸡头吗?一会蟹腿也给你,我不爱吃。」

餐桌上的几人一起皱眉。

陆昭昭脸色都青了,甚至摔了筷子。

「堂堂姜家千金,虽说爹妈死了没人看顾,但这家教……也太差了吧!」

「哥,你究竟为什么不愿意跟她离婚啊?」

陆慕宴给我地上几张抽纸,我接过擦擦手上的油,往旁边一丢。

谁知就扔在了那个老女人身上。

陆慕宴他妈一蹦三尺高:「慕宴,这种疯女人,你还带回来干什么?赶紧扔出去。」

「妈、昭昭,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们以后不要再为难姜年。」

陆慕宴起身,朝着她们俩鞠了个躬,拉起我满是油污的手就往外走。

我用另一只沾满油污的手在他的西服上擦了擦。

饭桌上传来一阵吸气声。

我也下意识地去看陆慕宴,想要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很奇怪,我甚至做好了被他打一巴掌的准备。

潜意识里,我只觉得他和那个叫「陆昭昭」的女人狼狈为奸。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不明白。

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另有所图。

但我转念一想。

我什么都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能图我什么?

总不会图我的狗狗大白吧。

陆慕宴僵着脸,也没有嫌弃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把我拉了出去。

5.

住在陆慕宴家里的日子很无趣。

因为我被捆在客房里,每天都有医生护士用各种仪器在我身上扫描折腾。

陆慕宴说我生病了。

脑子有病,所以才把他忘了。

我觉得他才脑子有病。

还好有大白陪着我。

陆慕宴每天都来看我,问私人医生我的情况。

但那医生总是摇摇头,只对陆慕宴说:

「姜年小姐的情况非常正常,我们已经试过了各类先进仪器,她的脑部没有任何损伤,所以我们推测,姜小姐的情况可能是……选择性失忆。」

「那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大约是姜小姐自己想要逃避一些人和事。」

刚下班穿着西装的陆慕宴背对着我。

但我似乎能感知到他身体周围的低气压。

他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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