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全力成为乐队指挥的女孩,在登舞台的那天,被男友的告白毁了

纵程故事会 2024-11-18 09:06:18

为了能和文赫礼齐肩,我拼尽全力从乐团的角落走到了指挥家的位置。

可我的谱曲,却被文赫礼当废纸随意丢给了他的青梅。

他丝毫不在意地道:

「嫁给我,你名声钱财都能有,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要和我闹?」

甚至在我被污蔑取笑后,他只顾盯着婚礼会所,头也没抬地敷衍道:

「这不是挺好。

「你也收收心,这样抛头露面,还以为我文家破产了。」

后来,本该站在婚礼现场的我,却出现在比斯特大厅演奏了我的新曲。

他狼狈赶来,看我笑着鞠躬,绝望不已。

……

1

乐团已落座。

身为指挥的我朝台下鞠躬,再抬头,对上第一排文赫礼含笑的眼。

我朝他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等待着第一个音符入耳。

这个场面我幻想过无数次。

曾经我只能站在角落。如今,在我努力了多年后,终于向主办方求来了这个机会,能在比斯特大厅演奏我的新曲。

我兴奋地想,自己也算是苦尽甘来,终于能离文赫礼更近一些。

也能,让文家更看得起我一点。

乐声入耳,我深吸一口气,挥动指挥棒。

然而本该出现的弦乐却一声未出,坐着的弦乐组毫无动作。

伴奏骤停。

仿佛噩梦般的荒诞场景,尽心排练的乐团所有人依旧不动,只一副了若指掌地笑着盯着我。

我的手臂僵在半空,惊骇地睁大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我颠倒日夜呕心写就的曲谱能在梦寐以求的场地演奏,怎么会变成这样……

冷汗冒起,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我下意识地朝幕布后工作人员示意。

突然,所有电源被掐灭,亮如白昼的大厅顿时一片漆黑。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束灯光“砰”得一声,打在了我的身上。

另一束,照亮了台下的文赫礼。

他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一束鲜花,笑着朝我一步步走来。

他单膝跪地,盒中的戒指闪着璀璨的光。

「嫁给我吧,然然。」

难以描述我的感受,我只觉耳边一阵轰鸣。

狂跳的心脏还未平复,僵直的小臂依旧酥麻。

「我的演出……」

我像在做梦般愣愣发问。

文赫礼却轻笑一声,「傻姑娘,还管什么演出?我在和你求婚啊。」

他将戒指往前递了几分,明明语气是温和宠溺的,我偏偏听出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来。

我这才像找回理智般,看了眼周身。

乐团的同事还是笑着的,但不见真情,只余讥讽。

那几个一向不服我的男人甚至在我看向他们时翻了个白眼。

我猜他们无非是在暗骂我没实力,只会靠男人。如今还要把这样神圣的舞台,当作个人情爱的炫耀局。

我看向文赫礼,他这样优秀的身份,能屈膝向我求婚,不就是我一直努力所想得到的结果吗?

可在这样甜蜜的场景下,想象中的激动和喜悦却丝毫未见,我神情恍惚,宛如木偶。

「然然,大家都等着呢。」

他又提醒道。

他的笑此时显得有些僵硬,语气也染上几分冷硬。

直到我说出那句愿意,他才站起,场下观众像群演般鼓起掌来。

灯光亮起,人们散场。

我却仍在发愣。文赫礼全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只摸了摸我的头:

「怎么了,感动傻了?

「给你个晚上缓一缓,我等会儿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2.

这份茫然一直维持到我走到幕后,同事们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他们发着牢骚,毫不客气地嘲讽:

「切,有钱就是好啊 连比斯特都能包下,雇这么多人陪少奶奶演戏,再见证他们伟大的爱情。」

「人家命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些路人甲只要文大少爷钱给到位不就行了……」

我听到这里,已然像被凉水浇了个彻底。

难怪我这么轻松就得来了站在比斯特大厅的机会,原来是另有戏目上演。

可手指上的钻戒耀眼得不容忽视。

这难道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还矫情什么呢。

我强笑着安慰着自己,带着空落落的心木愣地坐在冰凉的沙发上。

然而,我没等来文赫礼,等来的却是爆了的热搜。

第一条,是【天才少女宋雅夕大提琴个人独奏】。

视频中,她在金色的大殿内忘我地拉琴。

宋雅夕我倒是熟悉——文赫礼口中长不大的邻家叛逆小妹,总能恰到好处地打断我与文赫礼的二人时光,然后文赫礼只能苦笑着和我道歉:

「你知道的,我爸妈把她当亲女儿看,我总不能不管她吧。」

不过现在更熟悉的,是她的新曲。

这分明是,我今晚本打算指挥的曲子,我呕心沥血的作曲,被她双唇一翻,说作是「献给即将结婚的友人之作。」

镜头前,一滴泪从她脸颊淌下。

「这首曲的主题,是酸涩。」

观众哗然,感性之人已经共情地落泪。原因无他,这首以爱为名的曲子却不见惯有的甜蜜,反倒有种莫名的酸楚。

众人猜测纷纷,而第二条名为【文氏集团继承人求婚现场】的热搜,似乎给出了答案。

模糊的视频中,最为清晰引人注目的,就是响彻在音乐厅的曲子。

【夕夕有说,这首曲就是给朋友求婚时放的,所以她的朋友就是文少吧…】

【这是把想说的不能说的话,都包含在曲子里了吧……是爱而不得的酸涩吧。】

网友的推想在宋雅夕晒出的后台合照时,得到了印证。

———文赫礼站在宋雅夕旁边,眉眼含笑,两人靠得极近,网友都称是对神仙眷侣。

我死死地看着照片里的文赫礼。

他身着纯白西服,外套上别了一枚栀子花胸针,那曾是宋雅夕回国送他的见面礼。

心脏像被利器击中,猛地一抽痛。

文赫礼向我求婚时,只穿着休闲服。却有时间盛装出席宋雅夕的演出。

血液像凝固住,我颤抖着双手翻着热搜。可悲的是,铺天盖地的评论中,竟无一人关注我这个未婚妻。

宋雅夕本就想闯进娱乐圈,由于演技和颜值都不算出彩,一直不温不火。

这下一来,不仅打响了她“音乐才女”的名号,更是用一段可歌可泣的暗恋曲,得到无数关注。

我像是被扼住了喉咙。

突然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只是宋雅夕的垫脚石。

3.

文赫礼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打开门见到仍枯坐在沙发上的我,他唇角一勾,笑道:

「怎么回事,还呆着?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他习惯性地作势要揉我的头,却被我一下避开。

「昨天的热搜是怎么回事?」

对上我清凌凌的目光,文赫礼的手一顿,然后轻笑:

「我都向你求婚了,你还慌什么?」

「夕夕那边不过是炒作而已,你也知道,想火总得有些噱头,我这样身份够热搜爆一会儿了。」

他似乎毫不在意。

甚至忘了,这些年他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裕然,我们文家一贯低调,你是要当我未婚妻的人,还是少在公众面前露面为好。」

文赫礼讨厌媒体的镜头,更厌恶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之前从未想过这般大张声势的求婚,更没想过,这是他甘愿在让自己入局,为他人造势。

我喉头有些哽涩,缓缓开口:

「那你知道,她的曲子和我本来想要演奏的一模一样吗?」

其实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宋雅夕演奏的是我的最初版本。

这段曲谱我只用了稿纸留存,觉得差了点意思,就把原稿随意放在了书房。

而现在,那张纸不见了。

文赫礼眼神黯下去,皱眉问: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雅雅抄袭你?」

我对上他审视中带着警惕的目光,顿时遍体生寒,可还是艰难开口:

「我放在书房抽屉里的手稿,你动了吗?」

文赫礼一顿,垂下眼眸似在回忆,下一秒他的底气弱了几分。

「前不久夕夕确实来过……」

「我又不是很懂音乐,还以为她翻走了什么废纸。」

「我说她这种上个音乐学院都要靠父母砸钱的人,怎么突然开了窍……」

他摆摆手,瘫坐在沙发上,虽在嘲讽,却隐隐透出几分宠溺来。

「她还小,这也省的我替她找枪手了。你应该不会计较这种事吧。」

我怔住了,紧接着道不明的委屈和悲愤汹涌而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文赫礼显然已经不再想提这个话题,絮絮叨叨地开始说起订婚宴的事。

「那这次求婚,你其实也只是为了她……」

「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要隆重点,来点仪式感吗,订婚宴给你大办总行了吧。我妈那边,也不会再说些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打断我的话,敷衍地哄道。

无声凝视间,他用眼神告诉我,已经很给我台阶了。

虽是坐着,却充满了上位者的俯视。

我浑身颤栗,可不甘让话堵在喉间,依旧开口:

「那本该属于我的曲子呢?我熬了多少个夜你也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我真的天真得以为得到了比斯特演出的机会……」

说到这里我已经语无伦次,连眼眶何时蓄满泪水也一无所知。

他眼底失望,轻叹一声:

「嫁给我,你名声钱财都能有,我不明白你为了什么要和我闹?」

「文赫礼,你真是自大傲慢到无可救药。」

我气得笑出了声,目光怨愤,宛如泣血。

文赫礼的一丝慌乱在这句话下全部消散。

转而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他唇角扯出的淡笑也带着上位者的不屑和无情:

「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音乐奇才,写出来的曲是什么惊世大作?」

「要不是我,你能站在比斯特大厅?」

「你应该庆幸,多亏了夕夕,你的曲子能得到些关注度。」

4.

一个个字尖刺般砸得我体无完肤。

戳破我的美梦,甚至盗取我的成果,再否定我的努力……

他最后留下一句「你冷静下吧,别再这么天真了。」就转身走了。

我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仔细一想,这段关系从开始就是不平等。

初见时我在餐厅弹琴,文赫礼一句我弹的好听,便让莫名其妙本该下班的我多干了两个小时,掏出的小费不知是我一天工资的多少倍。

后来他和我在一起时,从未刻意提及他的出身。

我们像无数对平常的情侣一般,吃街边摊,在公园漫步。

可我们的差距确实存在。

在他躬身走进苍蝇馆子时的皱眉,在他随便搭配的价值百万的表,在他母亲甩出我的照片,毫不留情地开口时。

「什么三流货色,赫礼真是疯了。」

那天文母泼向我的咖啡被文赫礼挡住。

他将我搂紧,一字一顿,「我认准她了。」

我知道我确实配不上他,于是后来我更努力地学习。

他很喜欢听我弹琴,总能解读出我的原创曲里的情感,鼓励我总有一天,我的音乐会被所有人听到。

他会为我看一场又一场的乐团演出,记录我的点滴。

灵魂伴侣也不过如此,那时我天真地以为,爱能跨越一切沟壑。

后来我终于在乐团有了一席之地,文赫礼也回归公司,成了文氏合格的继承人。

不知不觉,他不听我的曲,回避我的音乐。

更是在面对我递来的演出照片时,只淡淡道:

「你不需要这样的,文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甚至现在,他说他不懂音乐。

他听不出我的新曲为何会有莫名的酸涩,那不是宋雅夕所胡诌的什么暗恋心绪,而是卑微的我一点点够极文赫礼时的悲哀。

可他轻而易举,让我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亮起的手机页面停在一则乐团发来的通知,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换言之,我不用来了。

一滴泪从我眼角划过,再睁眼,我已咽下无尽悲愤。

我看着宋雅夕的官宣的比斯特独奏会,果断订下了目的地。

票不好抢,我没抢到只能在场外徘徊。

倒是见到了熟人。文赫礼带着他母亲下车,远远瞥到我,他的笑僵了一下,然后先送了文母进去,只一会儿,就站在我的面前。

「裕然,能别闹了吗?

「妈本就看不惯你抛头露面,你多学学礼仪待客,端庄持重再嘴甜点,妈也不会揪着你的出身不放。」

他语气里带着淡淡的责备和无奈,仿佛在看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也该放下不切实际的梦想了,妈准备把订婚宴全全交给你,你好好学学,别到时候让人看文家笑话。」

心脏猛地梗住。我望向他的眼睛,陌生得令我恍然间以为,曾经眸子里盛满的浓烈的爱意,只是一场梦。

我牵动嘴角,第一次没有低眉顺目地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直白地开口:

「进你们文家太不容易了。

「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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