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卖入王府,成了世子爷的通房丫头。
世子爷挑起我的下巴,「怎么,不会伺候人?还要我来教吗?」
01
我被卖入王府那日,
瘸脚的竹马追到王府外,说他一定会攒够赎我身的银钱,替我赎身。
管家让我不要生出旁的心思。
只要服侍好世子爷,等世子爷厌倦了,我就可以带着三十两银钱出府。
我低声应了。
可我没想到,世子爷不止一个。
王府的婆婆告诉我,府里的嫡长公子早亡,世子之位空悬未定。
我要服侍的,是府里的三位公子。
她给了我一枚黑色的药丸,让我吃下去。
这个药丸是避子药,副作用是会让我生出奶水。
我吃下去后,她对我道:「我带你去服侍二公子。」
「二公子心地善良,对下人也温和,你好生伺候着,不会太过为难你。」
我应了一声。吃过黑色药丸后,我衣襟里的布料微微泛湿,让人很不适。
婆婆把我带到二公子房里,退了下去。
「抬起头来。」
二公子淡声命令。
我抬起头,看向屋里的二公子。
02
二公子长得极俊,坐在美人椅上翻看手里的书卷,一身月白的衣衫,气质出尘。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通房丫头?」
「是。」
他合上手里的书卷,淡声道:「过来。」
我走到他身旁。
他瞥了我一眼,我感受到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他问我:「衣服怎么湿了?」
我想到那颗黑色药丸带来的副作用,红了脸,没有说话。
二公子淡淡道:「怎么,不会伺候人?还要我来教?」
我强忍着羞耻心颤声道。
「奴、奴婢先前吃了药,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
二公子打断道:「什么药?」
我小声回:「避子药。」
他顿了一下,问道:「胸口疼吗?」
我小声回:「有些疼。」
二公子抬眸,他对我命令道:「再过来一点。」
我往他的位置走了两步。
他看了一眼,问我:「为什么吃避子药,是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没、没有。是婆婆让我吃的……」
我颤声道。
二公子挑起我的下巴,「那这么说来,你是想给我生孩子了?」
我耳尖发烫,
二公子问我:「你很紧张?」
我慌忙点头,但点完头后又后悔了,生怕惹怒了二公子。
二公子没有说什么,他似乎笑了一下。
他问我:「你是怎么入府的?」
我小声答:「奴婢是被亲生父亲卖入王府的。」
他问:「多少两银子?」
我抿唇,「十两银子。」
二公子道:「十两银子,倒是不多。」
他的手指勾起我耳边的发丝,他说:「这样,你怀上我的孩子,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我小声问:「公子为何……想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他说:「因为,我想争夺世子之位。」
03
我在二公子房里待了许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婆婆见后,去给我烧热水。
我身上盖着的,是二公子留给我的外衣。
我蜷缩在床上,屋里突然闯进人来。
「你就是府里新来的通房丫头?」
俊美的金衣男人弯腰,挑起我的下巴。
我受到惊吓,摇头甩开他的手。
他「啧」了一声,「喂,你可是要伺候我的。」
他不满道:「怎么,觉得我兄长人好,不想伺候我了?」
眼前的男人,显然也是王府里的公子之一。
我慌忙摇头:「不、不是,公子!奴婢没有……」
他瞅了我几眼,凑过身来,对着我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给我盖上被子。
「没有就好。」
「后日,记得来我屋里伺候。」他说,「我可不比兄长差劲。」
「是。」
金衣公子离开后,等候在屋外的婆婆才命人将热水桶端进来。
婆婆替我更衣,我问她:「刚刚那位……是府里的哪位公子?」
「那位是府里的四公子。」
婆婆试了水热后,让我坐进去泡。
她对我说:「你明日要去伺候三公子。」
我轻声问:「婆婆,我若是要赎身,得多少两银子?」
婆婆叹息:「你是被十两银子买进来的,若是要赎身,得三十两。」
三十两……
我想到了,要替我攒赎身钱的瘸脚竹马,以及二公子说的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钱,阿良哥哥怎么可能攒得够……
婆婆似乎看出了什么,她道:「管家之前跟你说的,你还记得吧?」
我低声答:「记得。」
他让我不要想着赎身出府的事。
婆婆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道:「记得就好。」
我的心口,轻轻地抽疼了一下。
04
第二日,我去伺候三公子。
三公子面冷,一袭黑衣像阎王殿的阎王爷。
他似乎对我并不在意,专注在书案前看着下人们传上来的竹简。
我吃了黑色药丸,胸口涨得疼,但只能待在他旁边,替他研磨。
三公子看完书案上的竹简后,抬眸看向我。
「你被喂了药?」
我应道:「……是。」
三公子扶额,手指的指腹按了按额角,之后,他道。
「那过来吧,我帮你解决。」
他面色冷淡:「本来我不想碰你的。但你既然被喂了药,那我只能帮你解决一下。」
他替我解决了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后,顿了顿,说:「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我推开门,落荒而逃。
我在长廊处,被金衣的四公子堵住。
他将我困在柱子前,「你怎么在这,不用去伺候三哥吗?」
我抓紧了身上凌乱的衣衫,「三公子说,他不用我伺候……」
「那既然这样,」
他抓住我的手腕:「那你来伺候我吧。」
我被四公子拉到了他的屋里。
「你要给二哥和三哥生孩子吗?」
我身躯颤抖,不敢说话。
四公子笑起来:「别太紧张嘛,我就问一问。」
他问我:「我和两个哥哥相比,你更喜欢谁?」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才不会得罪三位公子。
「奴婢……觉得三位公子都很好。」
四公子歪头,他苦恼道:「都很好吗?」
他对我说:「你要是不想跟他们生孩子的话,可以跟我生。」
我红了脸颊,小声道:「奴婢吃了避子药,生不了。」
「把药断了,就可以生了。」
05
四公子很认真为我考虑:「那个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我觉着你还是不吃比较好。」
「奴、奴婢不想生……」
「为什么不想生。」
我低声反问他:「四公子为什么想生?也是为了……世子之位吗?」
「你怎么知道?」四公子语气惊讶,不过他很快回答。「我这种货色,怎么敢跟二哥三哥比?世子之位肯定轮不到我身上,我只是觉着,那个药的副作用……」
四公子难得红了耳尖,他声若蚊呐:「那个药的副作用那么明显,对你的身体肯定不好。你断了,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他很不好意思,嘀咕了几句,然后捂住脸,恼道:「算了,随便你!我就随口一说!」
我在四公子房里待了好一会儿,
他起身,要抱我回婆婆给我安排的房间。
我被他抱住,急忙拉住他:「等等,四公子!奴婢自己可以回去……」
他将我一把抱起,用他的外衣盖住我。
「放你自己回去怎么行,会让我感觉自己很过分。」
「我还是亲自送你回去吧。」
我想拒绝,但四公子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就这么说定了。」
四公子将我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后,离开了。
我盖着被子很快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午时,才醒过来。
睡过去的那段时间,我感觉似乎有人来到了我的床边,他皱着眉,给我身上一些红肿的地方抹上了伤药。
我醒来后,送午膳的婢女端着饭菜送过来,偷偷将一块写了字的布条塞给我。
她神情有些慌乱,像是怕被发现,小声对我说:「这是府外的人托我带给你的。」
我等她走后,展开布条,发现是瘸脚竹马托人带进来的信。
信里写着,他要跟随商队远走边境,去遥远的古楼兰做贸易,路途凶险,可能会九死一生。
「商队说,这一趟很危险,但如果能活着回来,可以赚二十五两银子。二十五两银子……再问周围的人借五两银子,凑够三十两,就能给你赎身了。」
「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
布条上的墨水微重,瘸脚竹马似乎在思索该如何写下去。
最终,他写道:「如若不能回来,便是我对你的失约。」
「赵良,以死谢罪。」
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我抓着布条,冲出屋子,想去寻他,阻止他去送死。
可布条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小的字。
「沅娘,我已经跟随商队出发了。不用去寻我,我去意已决。」
「等我……」
我跪坐在地上,捂住嘴,泣不成声。
有人来到我身边,我听到他问:「你在哭什么?」
我手里的布条被他夺过去,他看了后,顿了顿,声音冰冷道:「你跟府外的野男人有私情?」
06
我被吓到,想抢回那张布条,但被挡下。
「三、三公子……」
身着黑衣的三公子面色冰冷,我被他搂着,强势地困在他的怀里。
他说:「回答我。」
我被急哭,流出了眼泪,声音颤抖道:「对、对不起,三公子,我没有……」
通房丫头要是敢跟府外的人有私情,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而且还会连累到阿良哥哥。
三公子拧眉,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
他突然揽住我的腰,将我扛到他的肩膀上。
我害怕:「三公子……」
他将我带回房间,放到床上。
我怕连累阿良哥哥,抓着他的衣袖不敢放手。
「三公子,奴婢没有跟府外的人有私情,真的没有!三公子请你相信我……」
他皱眉,没有扯开我的手,他说:「如果不想被别人知道,那就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