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吃个饭,不小心扭了脚,打了个电话给男朋友想让他来接我:“你在哪儿?”
可没想到,接电话的不是我的男朋友,而是...
“他在医院陪我女朋友?你要来看么?”我的小竹马——温时牧。
“苏逸琛,你王八蛋!怪不得我脚扭了,原来是你出去找狗了。”我暴怒,对着手机就是一通骂。
可没想到,电话早就被挂断了,而温时牧在十分钟后出现在了我眼前...
1.
我叫江知意,此时我看着在我眼前的温时牧,我一时之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直到他蹲在我跟前问我:“疼吗?”
“不...不疼...”
我慌慌张张的回答。
但是,在温时牧按了一下我的脚裸之后,我忍不住了。
“啊!!”
疼痛让我尖叫出声。
他抬头望着我,笑着对我说:“还说不疼?”
说谎被当场揭穿,我尴尬得要死,低下头不说话。
脑里想着他为什么出现在这,一年前不是绝交了么?
而瞬间的腾空感让我忘记了思考。
温时牧把我抱起来了,突然的动作让我紧紧抓住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嘛?”
“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回家涂药就好了...”
主要是跟他待一起太尴尬了,让我想逃。
“一年不见了,你不想跟我叙叙旧么?”
“有什么好叙的,不是都绝交了么。”
说起来这个绝交,我还得感谢她的现任女友,那个大家眼中的好女人——颜一柠。
不说还想不起来,“我男朋友和你女朋友呢?”
“在医院,去吗?”
“去!”
看病不是重点,主要是我要教训一下这个狗男人,踏马的敢让我当绿头龟!
温时牧看着我,眼里似笑非笑,我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于是,车里陷入了沉默。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
“我扶你去急诊室。”温时牧扶我下车后对我说。
“不用,我要去找那个狗男人!”
88斤的我至少有87斤反骨,痛可以不理,这口气一定要争。
“听话,我让人把他们押过来,你先看脚。”
“...”我看向他,面部表情挺无语的,又不是犯人,还押过来?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是我见识少了,他们...真的是被押过来的...
我看着眼前的男朋友——苏逸琛,还有温时牧的女朋友——颜一柠。
“你说你泡谁不好?非得找我身边人的女朋友?”
“我就是故意要找他的女朋友!”苏逸琛握紧拳头,一脸不甘心的望着我说。
“为什么?”我是不明白他的不甘从何而来。
“因为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生病的时候叫的却是他的名字。”苏逸琛说出来的时候怨念极深。
但被我忽视了,因为有一道更强烈的视线看着我,我知道,那是温时牧。
“我是习惯了...”以前没跟苏逸琛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跟温时牧混在一起,他虽然比我小几个月,但是却比我会照顾人,平时大病小痛啥的都是他照顾的,或许一时间没转变过来。
“可是我不想我的女人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既然你叫着他的名字,那我也要让他的女朋友叫我的名字。”苏逸琛说得咬牙切齿。
“对不起。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跟他道歉,我不知道我生病的时候无意中的呢喃给他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心里对他产生了些愧疚。
“我告诉你我害怕你离开我...”
苏逸琛说得很深情,我差点就被感动了。
2.
“苏逸琛!你当初跟我不是这么说的!”
颜一柠看不惯苏逸琛的解释出声了。
“一柠,对不起,我爱的是知意。”
苏逸琛看起来很真诚的在道歉。
“你爱的是她?那我算什么?”
颜一柠崩溃的朝苏逸琛大喊。
苏逸琛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让颜一柠明白了这个男人靠不住。
于是,她又把目标转向了温时牧。
“时牧,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你原谅我好吗?”
颜一柠虽然嘴上说着道歉但行为上却没有道歉该有的态度。
“不好!”
“温时牧,你搞清楚,我们家可是国内大家族,只要我说联姻,你跑不掉的。”
颜一柠对自己的家族信心十足。
“哦?你们家还能让我犯重婚罪吗?”
“你什么意思?”
“知意,你愿意嫁给我吗?”
温时牧突然间就对我求婚了的感觉。
“啊?”我被这波操作惊掉下巴。
“知意,不能答应他!”苏逸琛比我着急,都帮我拒绝了。
“你闭嘴!”
“我不能答应你...我有男朋友,你也有女朋友。”
“分手!”温时牧对那边还在吃惊的颜一柠说。
“我不同意!”
“反对无效。”
“好了,我已经分手了。”
“...”就很迅速!
“到你了。”
“啊?我不...”我还想着拒绝的。
“动手,打他~”
温时牧扭了一下头,一声令下,苏逸琛的肚子里就挨了两拳,看他的样子,嘴角都出血了,肯定很痛!
我和颜一柠都愣住了。
愣了一下,我回过神来“逸琛!”
“那你可以分了吗?”温时牧笑着问我。
我皱眉看着眼前好像熟悉又陌生的温时牧,他以前多么温柔多好的一个人,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以分了吗?”我还在犹豫,他又问了我一次。
“不...不可以。”苏逸琛口吐鲜血都要替我拒绝。
“打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我皱眉质问温时牧!
“不知道,而且,在这里,还没人敢抓我!”温时牧说出来的话很狂,以前知道他有钱,不知道他狂,看来这一年里,学坏了不少。
“现在你可以分了吗?”
“好!”
如果再这样打下去,苏逸琛就半死不活了。虽然他出轨了,但也罪不至死吧。
“那你跟他分手,和我结婚。”
“分手可以,结婚不行。”
“继续打!”
苏逸琛又挨了几下,鲜血不停的喷出来,人都快断气了。
“好,我答应你!”
温时牧对手下吩咐:“放开他,带他去看医生,留他一条命。”
“我们去领证。”温时牧对我说。
我震惊这速度:“这么快?”
“不然呢?等下你反悔了怎么办?”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温时牧拉走了。
“时牧...”颜一柠冲着温时牧的背影喊道。
“怎么?你也想被打?”温时牧转身问颜一柠。
“不...不是。”颜一柠弱弱的小声回答。
温时牧没有再搭理她,拉着我的手走去了他的车。
我被他拉着去了民政局。
3.
“我什么都没带...”
没有证件,应该就领不了结婚证吧。
“真的?身份证也没有带?”
“没有...”
其实身份证在我包里,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太冲动了,先拖一下。
温时牧没理,直接拿过我的包,在里面找到了身份证...
又是说谎被抓包的一天...
“没有户口本,证件不全也不能登记吧...”
“没事,我可以安排过后补...有身份证就行。”
我一脸震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极度不情愿的被拉着领了证。
直到领证出来,看着结婚证,心中百感交集。
十几年的好朋友,绝交一年后见面就结婚,而我,昨天还是别人的女朋友,今天就已为人妇。
想想都觉得人生处处是惊吓。
登记完之后,温时牧就让我搬到他那儿去。
我不搬他就要把苏逸琛从医院拖出来重打一遍...
不懂苏逸琛要是嘎了我会不会摊上命案...
搬到温时牧的公寓里,我主动去客房住,虽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结婚,但是一定不是因为爱,十几年都没来电,怎么可能突然就来电呢?
我拉着行李主动走向客房,温时牧在我身后看着我走进客房并没有说话,我更加坚信了我的想法。
看手机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该洗澡睡觉了。
我走向浴室,看到温时牧在里面洗澡。
我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我再去洗。
等了一会儿,他走出来了。
可是他没有回房间,而是朝我走过来。
我猛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你干什么?!”我慌得不知所措。
温时牧竟然解开了浴巾,走到我身边,左手撑在沙发上,右手摸着我的脸,问我:“我哪里不好吗?为什么你宁愿选择那个出轨男都不愿意选择我?”
“我...我...我...”我被吓得说话结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实在是说不出来了,我只好用尽全力推开他,快速跑回房间里,将门反锁。
我挨着门口,大口喘着气,慢慢消化刚刚的情景和他说的话。
他的意思...怎么可能呢?他喜欢我?不可能的,十几年都没想法,绝交一年就有了?难道这就是距离产生美吗?
后来几天,我都是躲着温时牧的,只有他出去上班的时候,我才会出去。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越不想见,越得见。
这天我在床上躺着,突然一股热流袭来,我意识到我的姨妈来了,重要的是,我搬来的时候忘了带卫生巾。
而现在不断的涌出来,我只能先去厕所待着。
坐在马桶上,我思绪万千,万般纠结,然后,踱步走到厕所门口。
“温时牧!”
我的音量还是挺大的,一声就让温时牧出来了。
“怎么了?”
他慢条斯理的走向我。
“那个来了...”
我说得非常轻松,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没带?”
“嗯。”
“等我!”
温时牧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拿起钥匙出门去了。
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他不止一次为我做这些,只是以前是以兄弟的身份,而如今是以丈夫的身份。
4.
十分钟后,他回来了,我听见开门声又把头冒出去。他把东西递给我。
“谢谢。”
我跟他道谢之后把头缩回来了。
等我处理好出去的时候,温时牧在厨房里忙活,我知道他在煮红糖水。这也是从我生理期来之后他一直做的事。
这久违的感觉,犹如一股暖流在我心中淌过。
这几天老是想着温时牧那天说的话,都忘记了苏逸琛的存在。
直到有个信息发到她的手机上。
【苏逸琛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看着短信,心里在想,现在的诈骗短信这么高级吗?连我身边的都摸清楚了?
我没打算理,看了看又把手机放下了。
可能是觉得我没回,骗子又继续发了短信过来。
这次发了一张苏逸琛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图片,才几天就憔悴成这样...
后面还有一句话。
【民族医院8楼817号病号,他在等你。】
我想既然说要去的医院,应该不是骗人的,我悄悄打开门伸出头探探客厅情况,发现温时牧不在,我收拾好自己出门了。
来到民族医院817病号,我看到了颜一柠。
原来那天苏逸琛被拉进去医治的时候昏迷不醒,医生给他检查发现他肾衰竭需要换肾。
“换肾找肾源换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跟我说他要死了?”
我厉声质问颜一柠,换肾手术她做过,并没有说到无药可治的地步。
“没有合适的肾源,医生说最合适的就是时牧的,可是你知道时牧是不可能给逸琛捐的。”
颜一柠一脸为难又遗憾的表情跟我说。
“我去找他说。”
我转身刚要出去找温时牧,没想到他却从门口进来了。
这么巧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来了?”
“不是你找我?”
我虽然是找他,可是我还没说呢,他怎么就知道了。
“是,但是...”
颜一柠打断了我的话:“时牧,你可以去做个配型吗?”
“不可以。”
我见他拒绝的干脆利落不禁出声:“做个配型而已,你不用这么抵触的...”
“你也希望我去?”
“嗯...”
我点头,毕竟据我所知,他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了。
我以为我说动他了,没想到他还是一样拒绝:“我不愿意去。”
“不去我们就离婚吧,你是用他来威胁我的,如果他活不成了,你也没什么威胁我的了。”
我的话让温时牧的眼神一冷,气温好像都变冷了不少。
“哪怕要我命,你也要我去吗?”
温时牧冷声问我,眼里带着一抹受伤,我心里莫名有一股慌意,但还是抱着能劝的劝的心态劝他去了。
“不会要你命的,现在只是做配型而已,哪怕成功了,这个手术我做过,成功率很高的。”
“如果我告诉你,就是要我命呢?你还是让我去对吗?”
我把他这话当成了温时牧的气话,我只觉得他胡搅蛮缠。
“对,要你命也去。行了吧。”
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好,我去。”
温时牧转身去了护士站,他转身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受伤。
我的心突然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