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进合宿所,吃完晚饭后,他让我去洗澡,他和我一起走进浴室,脱掉了我的衣服。”
“开始我还以为只是长辈的关照,可当他脱我内衣的时候,我很抗拒,只能被迫接受着他的抚摸。”
“他像抚摸一个玩偶一样,给我洗了澡,触摸了我的全身。”
“我很害怕,回到男孩们睡觉的通铺时,我把这份遭遇告诉了他们,可他们习以为常,并告诉我:如果你想出名,你就必须要忍受。”
这段话出自BBC播出的,关于日本偶像教父喜多川的纪录片。
记者采访了多位曾经进入其公司想出道,结果被侵犯的少年,大尺度的丑闻爆料,只是冰山一角。
给男孩打雌性激素、性侵未成年人等等,看完这桩性丑闻,我瞠目结舌。
01喜多川的“性丑闻”,不是第一次被曝光了。
早在1999年,日媒文春杂志就爆料过,有多名未成年出来作证说被喜多川“插入式”、“强制”性侵。
于是这一次,BBC的记者,再次采访到文春当年曝光过此事的记者。
“他告诉我们他进公司的时候才初二,很快就被侵犯了,多达十几次,二十几次。
“这个男孩很好,他给我们介绍了有其他同样经历的男孩,结果受害者越来越多,我听他们讲的故事大多相似,所以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跟我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都30岁、40岁了,这些成年男人跟我说起这些经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悲伤的眼泪,他们在颤抖。”
根据曾经那些受害者的描述,喜多川住所是一栋非常大的房子,进入公司练习的少年,都会住进栋大房子,大家把这里称为“合宿所”。
三五个少年住在一间屋子里,每次吃完晚饭,喜多川会像翻牌子一样,把选中的少年依次叫进单独的房间中,给他们洗澡,然后实施性侵。
合宿所只有喜多川一个成年人,少年们都才10几岁,没有性经验,突发这样的事谁也不敢反抗。
“喜多川把他们归为羽翼,邀请他们去他的宿舍,但实际上是他的家。”
“根据那些男孩们的话,我把房子的布局画了下来,男孩们在这个宿舍挨着睡,他们能知道他们身边的朋友发生了什么。”
“这次到他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他们想要装睡,但是喜多川和上一个男孩结束,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一个接着一个。”
让人没想到的是,文春杂志报道完这件丑闻,在日本民众中没有激起任何水花,证词几乎都被忽略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这些恶行的背后,竟然有少年们家长的手笔。
02一位没能出道成功的人,接受了记者采访。
他爆料称,喜多川去了他的家里,父母把喜多川的被子和他的被子放在一间,晚上喜多川就含住了他。
“很不敢相信吧,隔壁的房间甚至就是我的父母。”
也就是说,这些少年的父母当中,有很多对于喜多川的性癖是知情的,并且还极力促成了这件事。
目的就是让他捧红自家孩子出道,希望自己的孩子入选。
甚至会告诉自己的孩子:你最好把你的屁股献给喜多川先生。
还有一位在采访中表示,在他的认知里明确拒绝且选择逃离的,只有一个人。
其他的男孩会被他摸遍身体,还会揉搓男孩们的关键部位。
但有些孩子根本意识不到这是对自己的伤害,甚至会开玩笑说,自己第一次性经历是和喜多川一起的。
少年之间,还会争夺喜多川的偏爱。
还有一位亲历者,他也是进了合宿所,吃完饭洗完澡,喜多川进来了。
然后说,你最近好忙,来我房间做个按摩吧。
当时他觉得老板给艺人做按摩挺奇怪的,但他没有拒绝的理由,还是同意了。
喜多川从他的肩膀开始,逐渐往下面摸,这样的事情,他从自己的朋友那里也听到过,所以顿时明白,啊轮到我了啊。
不过到了某个部位,是他的底线,他拒绝说“别再继续了”。
喜多川说“啊抱歉”,然后去了别的房间。
当时他16岁,喜多川70多岁。
但是如今再提起喜多川,这位亲历者不仅不讨厌喜多川,现在也很喜欢喜多川,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
并且表示说,喜多川是个特别好的人,自己欠他很多,仍认为少年们被以爱对待。
还有一位没能出道的少年,如今在招待俱乐部工作,在那里,男人们被付钱招待女人,也就是“牛郎店”。
他如今已是俱乐部最受欢迎的牛郎之一。
当初喜多川的公司和他联系时,他妈妈乐哭了,因为她一直把这视作梦想。
他的家庭条件不太好,能进去当练习生,家里人认为他就能赚很多钱了。
回忆起自己被性侵的经历,他表示自己并没觉得多糟糕,因为他一直听到传言说,接受了就会变出名,而他的梦想就是出名,是在以接受喜多川的要求的方式换取成名机会。
如果要他重新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接受。
大家“宽容”甚至略带感激的态度,让记者颇为不解,只能理解为创伤后心理层面的自我合理化。
让人同情又愤怒,知情者的默许、包庇甚至是助纣为虐,更是可气。
03这些有着成名梦的家庭,如此“恭维”喜多川,是因为他创办的杰尼斯在日本享有绝对的业内控制权。
虽然他的犯罪记录是事实,但日本接受了他并肯定了他的商业价值。
他捧红了很多偶像,木村拓哉、东山纪之、佐藤敦启、生田斗真、关8、V6、道枝骏佑、岚等,都是旗下艺人。
大多数练习生进入社内时,都是13、14岁。
无论艺人和组合实力多么厉害,只要喜多川不拍板,都无法出道,相应会根据他们的“付出”,安排活动和曝光。
出道艺人平本纯也,曾在退社后也多次提到喜多川的变态行径。
其中包括给入社的未成年男孩注射雌性激素,让他们的发育变得缓慢,让他们的第二性征、毛发和声音都停留在幼态,很多人20岁后才长得像个成年人了一些。
而后续大家合理化的行为,也是因为日本社会对于同性恋或者同性发生关系,人们都不会相信。
相反,报道这种事情的人会被当作“有异心的人”。
2019年,喜多川去世,受到了日本全国上下的悼念。
众多偶像名流到场吊唁,连当时的首相安倍都发来唁电,年轻一代更是将他评价为上帝。
这份滤镜延续至今,即便曝光了这些丑闻,日本网友的评论,也让人不由怀疑,究竟是谁的三观出了问题。
很多人表示不相信,谣言存在了几十年,但主流媒体一直沉默,没有喜多川,今天的电视和广播就不会存在。
还有说,喜多川是神一样的存在,去世以后遭到这样的诋毁,该想想那些诋毁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还有一部分,表示死者为大,毕竟喜多川都去世了,也就不要旧事重提了。
喜多川是已故了,但培养偶像的商业帝国还在。
人人都已沉默的态度应对,谁能保证不会出现下一个“喜多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