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活着，是因为死不起。有些婚姻存在，是因为离不起。"

01

1970年代的工人新村，一排排平房里藏着无数个平凡家庭的故事。

黄玲和庄超英就住在这样的小区里，和大多数工人家庭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两个人像陀螺一样转着，为了生计，为了孩子，为了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这简单的对话发生在黄玲和闺蜜宋莹之间。三个字，道尽了一个时代婚姻的苍白。那个年代的夫妻，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共处一室却各自天涯。

有人说："婚姻需要经营。"可在黄玲这里，连经营的念头都没有了。

就像王师傅家的老两口，结婚三十年，除了饭桌上的"吃了没"，再无其他对话。老王躺在床上看报纸，老伴在厨房择菜，两个人之间隔着看不见的高墙。

黄玲把钱交给宋莹保管，而不是自己的丈夫庄超英。这个选择，比一万句抱怨都要响亮。在她眼里，丈夫只剩下一个词："窝囊"。

02

刘婶的故事是另一个典型。

儿子考上大学那天，她在厨房里哭得像个孩子。

丈夫问她："哭什么？"

她说："高兴。"

其实她知道，不全是高兴，更多的是不舍。这些年，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现在儿子要走了，她忽然不知道该把情感放在哪里。

张大姐家的情况更特别。她和老公同在一个厂上班，但从不一起回家。她总说："路上遇见了，还得打招呼，多尴尬。"

后来女儿出国了，她开始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各种花盆，她说植物比人懂事，浇水就会开花，不会让人失望。

马阿姨倒是想过改变。有一次，她特意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给老伴买了条领带。结果老伴看都没看，说："买这个干什么？上班穿工装，又用不着。"

那条领带一直挂在衣柜里，就像他们的婚姻，挂着，但没人在意。

03

黄玲最后一次和庄超英吵架，是为了一张存折。

庄超英说："咱们是夫妻，钱放我这儿怎么了？"

黄玲冷笑："夫妻？咱们除了一张结婚证，还有什么是共同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剖开了许多看似平静的婚姻表象。

04

筱婷考上交大那天，黄玲坐在女儿空床上嚎啕大哭。那一刻，她不是在为女儿的成功而哭，而是在为自己即将失去最后一个情感寄托而哭。

反观那些不同的故事：老李家的女儿离婚后，夫妻关系反而好了，因为有了共同的牵挂；小王家虽然经济条件不好，但两个人偶尔还会手拉手去公园散步；就连隔壁老张，虽然一辈子没说过一句爱老伴的话，临终前还是紧紧攥着老伴的手。

婚姻是块试金石，照出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有人说活着就是为了熬，可真正的痛苦不是熬，而是连熬的意义都找不到。

黄玲终于明白，不是生活没有意思，而是她的生活里，早已没有了那个可以让她觉得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