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3日，清水英男在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旧址“谢罪与不战和平之碑”前忏悔谢罪。图/新华社

“我向中国的受害者、731部队的受害者、死难者，表示真诚的道歉和忏悔。”据新华社报道，8月13日，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少年队”原队员清水英男在哈尔滨“731部队”旧址“谢罪与不战和平之碑”前忏悔谢罪。

清水英男今年94岁。1945年3月，14岁的他作为少年兵被征入伍，并被派到位于哈尔滨的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总部。1945年8月14日，他随日本部队逃离回国。

在清水英男的描述里，人们不难想见当年的惨状：“让我震惊的是里面有各种人体标本，有人体的一部分，有被劈开能看到婴儿在腹内的，还有单独的心脏、胃、肺等各种器官标本，还有从正中被锯开的人头标本。看到人头从正中劈开的标本，我想为什么要做这样残忍的事。”

而其道歉的动机则是：“很多无辜的中国民众被解剖做实验，我觉得我们无论怎么道歉都没法赎罪。我为遇难的中国民众感到非常难过，日本政府不为此道歉，我想亲自去祭拜他们。”这句话，让人对清水英男的良知与正义感到欣慰，也对一些日本政客以及右翼分子的言行感到格外遗憾和愤慨。

清水英男的忏悔，和日本政府的表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日本政府不仅否认“731部队”存在的事实，一些政客至今还在参拜靖国神社，鼓励篡改教科书，并与周边国家因为历史问题频频发生摩擦，从中完全看不到日本对历史真相的敬畏、对战争责任的反思。

人类社会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付出了异常沉痛的代价，才终于留下以史为鉴、热爱和平的共识。但日本一些政客的表现，却是对这种共识的冒犯和亵渎，也是对当今世界国际秩序的挑战。

日本一些右翼势力，不仅对侵略战争缺乏反省，相反至今仍对曾经的战争受害国投射恶意。日本政坛不乏有人叫嚣“中国威胁论”，为一些国际势力充当围堵、遏制中国的马前卒，不断制造地区不稳定因素。

事实上，日本国内并不乏正义之士。已经去世的日本作家森村诚一，花费十余年走访，出版《恶魔的饱食》一书，揭露日军侵华细菌部队罪行，引起社会巨大震动；日本退休教师松冈环，35年来一直在探寻南京大屠杀历史真相，并创建了“延续南京记忆会”；日本明治学院大学国际和平研究所研究员松野诚也，坚持整理研究侵华日军毒气战历史资料，倾尽所有购买史料并免费提供给出版社，被称为“侵华日军毒气战研究第一人”……

日本国内这些正义之士的存在，更加说明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这是国际社会的共识，不容否认和抵赖。

面对这些，唯一正确的态度就是直面历史、反思罪责，并从中提炼出对今天的指引：善意对待曾经受害的邻国，摈弃冷战思维，坚定走和平发展道路，以实际行动维护地区和平，而不是进一步失信于亚洲邻国和国际社会。

在一个多月前的7月5日，清水英男在长野县饭田市和平祈念馆召开记者会，他表示非常迫切想去中国，向战争受害者忏悔、道歉。他的迫切可以理解，他已经94岁，且是在世唯一一名愿意发表公开证言揭露日本细菌部队罪恶的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原队员。

可以想见，随着时间的流逝，鲜活的证言终将被定格成历史记录。清水英男的迫切忏悔，是对历史责任一记沉重的提醒，也是一声急促的呼唤：部分日本政客以及右翼分子，也当尽快迷途知返，回到追求正义与公理的人间正道上来，并以史为鉴，消除遗毒，不要重蹈历史旧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