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怀了她爱家暴男朋友的孩子。
她求我带她去医院,谁知她竟反悔悄悄通知她男朋友。
后来我被她男朋友数刀捅死,她冷眼相看。
重活一回,我回到她求我带她去医院那天,面无表情替她分析。
「打是亲骂是爱,他是爱你,你可不能和他分手。」
1.
我被闺蜜男友王言赐死在家中。
本来我能避免这场祸事发生。
毕竟我家是高档小区,只要我不出去,陌生人就进不来。
然而我那恋爱脑好闺蜜连翘亲自带着王言来我家,用指纹解锁打开房门。
「韩含,王言说他错了,特意叫我带他来你家认错。」
「他以后不会再对我动手,你放心吧。」
话音刚落,王言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猛地冲过来,朝我身上连捅数刀。
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留到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满脸是血,忍着疼痛对连翘说:
「翘翘别愣着,快拿手机报警。」
她呆愣着站在原地痛哭。
我怕她会跟我一样遭此毒手,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拽住王言裤腿儿,给她争取逃跑时间。
忍着王言拿水果刀狠狠朝我后背刺去的痛催她离开。
她不走,依旧只顾着在原地哭。
王言右手拿着水果刀回头安慰她。
「媳妇别哭了,是她不安好心,看我们生活太幸福,故意带你去医院打胎。」
「还好你给我发消息,我及时赶到,不然她就得逞了。」
连翘望向她,止住哭声天真问:
「真的吗?」
王言将她搂在怀里,瞥一眼奄奄一息的我坏笑。
「真的。」
连翘推开他,担忧说:
「韩含是我好闺蜜,也是担心我。」
「我们带她去医院好不好?」
「万一她死掉,警察会把你抓进去蹲监狱,到那时我和孩子怎么办?」
王言瞅着已经断气的我,冷漠开口:
「晚了。」
是晚了。
在连翘不是真心救我,担心她与孩子时,我含恨咽气。
连翘在王言一句句劝说下,帮他一起将我尸体解剖。
剁成无数碎块儿装进皮箱中,若无其事推着行李箱走出我家小区。
他们趁着天黑,四下无人之际,一块块儿掏出我的尸体,丢在大海喂鱼。
可笑。
变成鬼魂的我笑自己愚蠢至极,怎会瞎眼将她当成好闺蜜。
回想当初,她大学毕业被前男友骗钱骗色。
她找前男友理论,被一顿毒打。
奄奄一息倒在垃圾桶前,被丢垃圾的我发现,好心带她去医院。
帮她交医药费,伺候她出院。
她无处可去,我收留她在家中住下。
给她安排与我一样的工作,当婚纱模特。
她妈妈乳腺癌晚期,家里四处筹集凑够的三十万,她偷偷拿给前男友。
她前男友心安理得花着她妈妈救命钱,一股脑全冲进游戏里面。
她爸爸发现后,她不知悔改反替她前男友求情,她爸爸当即被她的不孝呕出一口血。
是我不忍看着被病魔折磨,瘦成皮包骨的阿姨,私自出腰包替她交上医药费。
偏偏善良的叔叔阿姨生下这么不省心的闺女。
阿姨还是没能熬过去,半年撒手人寰。
一年后,叔叔得知她又交往个与前男友一样,整日游戏不离手,甚至多了个家暴爱好的现任王言。
劝她分手,她反问叔叔为何破坏她幸福?
叔叔被她气的突发心梗,追随阿姨离开。
是我帮她料理的叔叔后世,而她在叔叔下葬那日,与王言厮混。
凭什么我为她做那么多,不求她回报,她转身反手出卖我?
眼睁睁看着我被她男朋友一刀刀刺死不报警。
甚至帮她男朋友一起将我大块八卸丢掉海里面,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我。
为什么?
我不甘心。
2.
怨念使我周遭聚集成一团高高的黑气冲向天际。
我的灵魂被它击晕昏倒,醒来时时间回到连翘找我哭诉,求她带医院那天。
我望着脖子上淡淡掐痕的闺蜜,听她哭哭啼啼说着自己不过是对王言说一句太晚了,别玩游戏的话,王言站起来连扇她好几巴掌。
更过分的是王言嫌不过瘾,双手掐住她脖子。
我冷静听她说完,想起前世我苦口婆心劝她分手,离开渣男。
她呢。
她责怪我小人之心,把王言想得太坏。
怪我是个单身狗,没尝过恋爱的甜,以为全天下男人都是坏人。
我心中冷笑。
这一世我在费心费力为你着想,替你擦屁股,那是我蠢。
于是我淡定掏掏耳朵,面无表情:
「翘翘,打是亲骂是爱,你看他为啥不打别人只打你?」
「你今年也二十有七,该到成婚的年纪啦。」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肚子里孩子着想。」
「你未来婆婆不是盼着你给她们老王家生下白胖孙子嘛。」
「她会眼睁睁看你被王言打死嘛?除非......」
3.
连翘犹豫不定,最后还是决定不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这一世没人跟我一样傻,不顾得罪王言劝她,真心为她着想。
她没了打孩子念头,没几天又和王言和好恩爱如初。
连翘头靠在王言胸前,抬手秀着王言给她买的零点一克黄金红绳手链。
第一眼我没看到黄金存在,倘若不是刚好阳光洒到她手腕上,还真难以发现。
当真是红绳上找黄金,真他娘抠。
就这还是花的连翘早出晚归拍摄婚纱赚来的钱。
我偷偷上网查,零点一克价格六十元。
我偷笑。
就这廉价的爱情,白给我我都不要。
我自己一个人花钱买两万的金手镯,它不香吗?
连翘没察觉哪里不正常,依旧陷入在王言给她买礼物的喜悦中。
「韩含,你看我有王言陪着多好,他还给我买礼物。」
「你也老大不小啦,要不我让王言给你介绍一个?」
我拒绝。
她自己一个人爱吃恋爱的苦,莫拉上我。
没随她所愿,她不大开心。
为早日让她带着王言从我家离开,我主动问道:
「你们两个处两年,孩子都四个月了,准备啥时候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提起结婚,连翘像个幸福的小女人,小鸟依人的眨着眼瞧王言。
王言搂过她肩膀,当即答应回去找他妈商量婚事。
听后,我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王言妈妈何丽是家庭主妇,典型的重男轻女,以家里老公、儿子为中心。
连翘嫁进王言家,生下来儿子或许还能有好日子过,若是生下闺女来,恐怕......
我倒是期待她吞下恶果的那天,却没想到她最后会比我想的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