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十五年(公元1546年),三边总制曾铣向明廷上书提议复套,并对比给出了一年37万两的预算。 夏言看到了曾铣的上书后认为可行便向嘉靖皇帝朱厚熜大力推荐,朱厚熜看到曾铣的上书后便让廷臣们提商议是否可行。 商议时大多数朝臣都不赞成曾铣的提议,认为他的提案过于想当然。由于支持者寥寥,所以曾铣这个提案最终未能通过。但是朱厚熜依旧下诏拨给了曾铣20万两白银修缮边墙,作为对他的安慰。 夏言对于曾铣的提案十分认同,于是一直对朝臣进行说服。由于夏言的努力,曾铣提案的支持者逐渐增加。而对于曾铣复套这能开疆扩土留名青史的提议,即便是一心想要长生的朱厚熜也难免动心。 然而就在夏言的努力眼看着就要开花结果时,曾铣在嘉靖二十六年(公元1547年)所上的《边务十八事》,却让夏言的所有努力化为了乌有还为此搭上了性命。 曾铣在《边务十八事》中将复套的费用提高到了577680两,这比之他去年的估算费用高出了20万两,这倒还在明朝财政可承受的范围内。 然而曾铣随后又估算了复套成功后维持的费用:若搜套之后达贼远遁,当沿河筑墙建堡以为久守之计,大约兵马共享二十万。十万筑边,十万架梁防护,每年用银二百万两,期以数年之间,大功可望其集矣。 明朝中前期岁入银两数量一直到嘉靖末年都非常稳定,基本都在200万两。所以按照曾铣的复套提案,意味着复套行动开始后的数年间,明朝全部的财政收入都得投入到复套中去。 在夏言、曾铣看来钱都拿去复套是理所当然的,可对于道君皇帝朱厚熜来说,这意味着自己几年间法事的投入必须尽可能的压缩。国家利益和自己得道成仙孰轻孰重,这点朱厚熜是捋得非常清楚的。 朱厚熜理所当然地反对起了复套的行动,然而夏言却‘不懂事’地继续推动复套。为了复套获得更多的官员支持,夏言还宣扬朱厚熜是支持复套的。 朱厚熜总不能跟夏言说,我要修仙,所以收复国土这种事情就算了吧,这样史书不把他骂死才怪。 好在严嵩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发动门徒们攻击夏言。 幸得有严嵩为君分忧,因此朱厚熜才能给夏言按上一个“强君胁众”的罪名迫使其致仕。 严嵩随后趁着朱厚熜怒气未消继续拱火。 而夏言之前将本来分给内阁群相的票拟权收归自己一人,这行属于专权,已经犯了朱厚熜的大忌,所以朱厚熜索性新帐旧账一起和夏言算。 也为了避免有人再提复套打扰到自己的修仙清净,于是朱厚熜便现编了一个内阁官员与边将交通的罪名,将夏言和曾铣一锅烩了。 嘉靖皇帝朱厚熜被一些人称为明朝最聪明的皇帝,可是他的聪明根本就没有用对地方。因此在他的治理下,明朝继续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