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趣,懂生活

缸姐古石文化 2025-03-01 15:08:47

人活一世,活的是“趣”的深浅

有人用钟表丈量时间,有人以心跳感知晨昏。在效率至上的时代,“活着”成了精密运转的程序,而“生活”却成了稀缺的奢侈品。殊不知,真正的奢侈,是案头一枝枯荷的禅意,是夜雨敲窗时独饮的温酒,是衣衫上沾染的松烟墨香——所谓情趣,不过是以天真之心,将庸常岁月揉成金箔。

物中藏趣:器皿有魂,草木通灵

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情趣,是人与物的私语:一只缺口陶碗,因盛过三更煮雪的梅花水,便成了光阴的证人;半卷泛黄字帖,因浸着临池数载的松烟墨,竟成了骨骼的拓印。古人莳花,讲究“梅边之石宜古,松下之石宜拙”——枯荣并置,方见生之热烈;朴拙相生,始觉雅之真味。架上旧书不必齐整,任其东倒西歪,反生“偶然得之”的惊喜;窗前竹影不必修剪,任其纵横斑驳,自有“风来写字”的妙趣。当器物染上人的温度,尘埃便成了包浆,残缺便有了风骨。

事里生欢:慢煮浮生,细雕光阴

汪曾祺逛菜市,见冬瓜霜白、鳝鱼碧血,竟觉“生之喜悦”;齐白石画白菜,偏题“牡丹为花王,荔枝为果王,独白菜为菜王”——情趣,是把琐碎烹成盛宴的魔法。春日扫庭,留一角苔痕作碧毯;夏夜纳凉,故意熄灯邀流萤入幕;秋晨拾叶,选最斑斓者夹进《陶庵梦忆》;冬午煮茶,听雪压竹枝似故人叩门。最妙是那些“无用之事”:耗时三月补全残破的旧琴,不为奏《广陵散》,只为听蛀洞漏过的风声;晨起收集柏树露水,不炼丹不求仙,单为煎茶时多一缕山野清气。“闲”字拆开,原是门内望月的悠然;而所谓修行,不过是把日子过成诗。

心中养境:在物欲横流处,种一株莲花

明人陈继儒在《小窗幽记》中写:“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真情趣者,未必避世隐居:市井中买菜的老者,布袋里总插着当季野花;地铁上疲惫的姑娘,耳机里放着《牡丹亭》水磨腔;格子间加班的青年,窗台仙人掌开出鹅黄小花时,会放下报表拍三张照片。这些瞬间,如暗夜流萤:让水泥森林生出青苔,让电子屏幕沁出墨香,让速食时代嚼出回甘。正如石涛画论所言:“于墨海中立定精神,笔锋下决出生活。”心有桃源,则闹市可为幽谷;性灵不枯,则斗室可纳山河。

以趣为舟,渡生活之河

徐渭泼墨写意,葡萄藤蔓皆似狂草;李渔造芥子园,方寸之地幻化江湖;沈复与芸娘,将贫贱日子过出“浮生六记”的清香。原来最高级的生活智慧,不是对抗喧嚣,而是在尘埃里养金鱼——用清晨鸟鸣校准心跳,借月光晒旧书,任皱纹成为时光的篆刻。愿你:衣襟常带草木香,眼眸总映山水色。纵然身处洪流,心中自有莲灯千盏,照见性灵的光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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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有石则安,园中有石则幽,堂中有石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