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3月,战争的阴云笼罩着巴格达。美国总统布什的电视讲话宛如一记重锤:“萨达姆和他的儿子,必须在48小时内离开伊拉克,否则战争即将开始。”
彼时的萨达姆站在总统府的阳台上,望着熟悉的家园,仿佛在思索一场漫长的赌局。
这一刻,他究竟是对自己的执念无法割舍,还是对命运的最后抗争?答案,等待他的只有即将降临的炮火与风暴。
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2003年3月,巴格达的天空低沉得像一块铅板,仿佛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布什在电视上发出了一份语气坚决的最后通牒:“萨达姆和他的儿子们必须在48小时内离开伊拉克,否则战争将不可避免!”
这话听着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整得好像在说:“今天不走,那明天就不用走了。”大部分人一听这话都该懂事了——连命都保不住,面子还值几个钱?
可萨达姆偏不吃这套。他站在总统府的阳台上,像一个赌徒一样看着这座他统治了几十年的城市。周围人劝他:“老萨,咱何必和美国人死磕?保住命,以后东山再起才有机会啊!”
这番劝告从阿拉伯世界的兄弟们那里传来,从家族的长辈们口中也传来,可他一个都没听进去。
“我不走!”他断然回应道。有人说他是太高傲,舍不得权力和面子;也有人说他是病态的自负,幻想着自己能翻盘。这么多年来,他靠着铁腕手段统治伊拉克,已经习惯了别人为他让路。此刻,让他抛下一切逃命,简直比叫他去死还难受。
他不是没想过逃亡,毕竟周围国家的确伸出过橄榄枝。但问题在于,逃亡意味着彻底失去一切。萨达姆曾经是万人景仰的统治者,如今怎么可能甘心活成一个流亡者?
一个权力的顶峰滑落到谷底,活在异国他乡,眼睁睁看着伊拉克被拆得七零八落,这样的日子恐怕比死更难熬。
一将功成万骨枯说到底,萨达姆不是单纯的自负,他的选择背后也有他自己的逻辑。在他心里,逃亡绝不是一个选项,因为他相信还有一丝希望——他认为美国不敢动手。
你说这人脑回路怎么这么奇怪?其实这和他的执政经历有关。在萨达姆的眼里,世界就是一场永无休止的政治赌博。
几十年来,他靠着复杂的政治手段和强大的控制力在中东叱咤风云。他相信,美国虽然狠话说得多,但动真格的可能性不大,尤其在国际舆论的压力下,布什可能会在最后一刻退缩。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的。萨达姆一心想着,在关键时刻阿拉伯兄弟们会站出来帮他讲情。别看平时大家都不说话,但真要打起来,总不至于让美国在中东横着走吧?
况且,他和叙利亚、黎巴嫩、甚至伊朗的关系,都曾有过不错的合作,指望着他们能伸出援手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政治上的盟友常常靠不住。阿拉伯国家表面客气,背地里早已在为自己的利益打算盘,没人愿意为了他和美国正面刚。等到美军真的开打的时候,这些“兄弟”一声不吭,转身就关上了大门。
萨达姆还有一个幻想:他以为伊拉克军队会为他拼死抵抗。多年统治中,他对自己的军队信心满满,认为这些将军、士兵会誓死捍卫他的政权。
可事实是,这支军队在美军的火力面前一触即溃。很多人不是战死,而是丢了枪、换了便装逃命去了。权力的基石顷刻间崩塌,萨达姆却还在幻想奇迹的发生。
英雄末路,谁主沉浮战争来得比想象中更快。3月20日,炸弹划破了巴格达的天空。美军的坦克隆隆驶过沙漠,战机从高空投下精准的导弹,炮火声震耳欲聋,萨达姆的王朝就像沙滩上的城堡,被浪潮一夜之间冲得无影无踪。即便再顽强的独裁者,也无力阻止战争机器的碾压。
4月9日,美军进入了巴格达,萨达姆的雕像在市中心轰然倒塌。电视镜头中,群众欢呼雀跃,仿佛压抑多年的愤怒终于得到了释放。而那时的萨达姆,已经从总统府逃离,藏身在不知名的掩体里。
随着战局迅速恶化,昔日的追随者一个接一个倒戈。萨达姆的两个儿子被美军击毙,一些高官早早就投靠了新政权,昔日忠心耿耿的盟友也纷纷断绝联系。在这一片狼藉的残局中,萨达姆和少数残余部队逃到了他的老家——提克里特。
提克里特,这片曾经的福地,如今却成了他人生的最后避难所。他躲进了地洞,一个狭小、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地方。堂堂一国总统,就这样缩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靠着几块饼干和一点井水苟延残喘。
2003年12月13日,美军终于在提克里特找到了萨达姆。当士兵把他从地洞里拖出来时,这位曾经的中东枭雄已经成了蓬头垢面的老人。
胡子拉碴,眼神疲惫,他举起双手,像个认命的失败者。“我是萨达姆,”他淡淡地说,仿佛终于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被捕后的萨达姆被押往美军基地,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审判和最后的绞刑。当记者们问他为何不选择逃亡时,他没有直接回答。
也许,对他来说,活在异乡比在家乡战死更可怕。这种近乎病态的倔强,让他成为了历史上少有的“死守王位”的统治者。
2006年12月30日,绞刑架结束了萨达姆的生命。他的故事至此画上句号,但这段历史留给人们的思考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