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于英国留学之际,曾有段时日老是干呕,她揣度自己应是有喜了,遂对钱钟书言道:“我给你生个儿子吧。”岂料钱钟书睁大眼睛讲道:“我不要儿子,我要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女儿。”未曾想最终,杨绛竟生了个酷似钱钟书的女儿。 1935年,钱钟书与杨绛这对才子佳人共赴英国留学,在那里书写了他们爱情的篇章。杨绛在牛津大学的留学生活虽然充满学术追求,但也不乏生活的甜蜜和艰辛。在英国的一次怀孕经历,她向钱钟书展露了对未来家庭的期待,而钱钟书则渴望有一个像杨绛一样的女儿。1937年,他们的愿望成真,女儿钱瑗在英国出生,他们的家庭因此得到了完满的象征。 钱瑗自幼就在一个充满书香的家庭中成长,她的童年在父母的学术氛围中度过。杨绛和钱钟书常将家中的客厅变成一个小型讲座厅,朋友们会在这里讨论各种文学和哲学问题。小钱瑗经常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听着大人们的讨论,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敬仰。 钱瑗的学习生涯在北京师范大学开始更加明确地形成。她选择了外语作为主修,但她的文学情怀从未减弱。大学时期,她加入了美术兴趣小组,这里她遇到了她的第一任丈夫王德一。王德一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历史系学生,他对中国古代历史的深厚知识令人印象深刻。两人的相遇似乎是命中注定,共同的兴趣和对知识的追求使他们迅速靠近。 他们的婚礼在一个春天的午后举行,简单而温馨。婚后,钱瑗与王德一共同生活在一个布置简洁的小公寓中,周末常去附近的图书馆读书或在公园散步,生活虽平淡无奇,但充满了幸福和满足。然而,这段婚姻因王德一的突然自杀而走到了尽头。这一事件对钱瑗打击极大,她一度关闭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不愿与人过多交流。 几年后,在亲友的介绍下,钱瑗遇到了第二任丈夫杨伟成。杨伟成是一名有才华的建筑师,两人在一次图书馆偶遇后逐渐走到了一起。杨伟成温文尔雅,对钱瑗极尽照顾,他们的婚姻生活渐入佳境。尽管杨伟成有自己的孩子,钱瑗却像对待亲生子女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他们。这段时间,钱瑗的生活逐渐回归正轨,她在北师大的教职也让她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 钱瑗在教学上的热情和执着是出了名的。她不仅对学生们负责任,而且经常加班加点准备课程和辅导学生。她的教学方式富有激情和创意,深受学生们的喜爱和尊敬。然而,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让她的健康状况逐渐恶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感到疲惫不堪,身体多处不适,但她仍旧坚持教学工作,几乎没有休息。 癌症的诊断如同寒冬里的一阵刺骨寒风,突兀而猛烈地打破了钱瑗一直以来平静而有序的生活。那是一个典型的北京初春的清晨,天空灰蒙蒙的,似乎预示着不祥的消息。医院的走廊冷清而漫长,灰白的墙壁和昏黄的灯光构成了一道令人沮丧的风景。当医生语气平静地宣布诊断结果时,钱瑗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失去了色彩。 尽管心中波涛汹涌,钱瑗在回家的路上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她不想让年迈的父母承受额外的忧虑。她知道,这个消息足以摧毁母亲杨绛那脆弱的心灵。因此,她选择了沉默,把痛苦深藏在心底。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钱瑗开始了反复的化疗过程。每次治疗后,她都感到体力透支,仿佛被生命本身抽离了力量。然而,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过自己的苦楚,总是带着一丝微笑,维持着那种似乎一切尚好的假象。 化疗间隙的钱瑗,尽量让自己的生活保持正常。她继续在北师大教授文学课程,尽管现在她必须更频繁地依靠助教帮助管理课堂。她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学术资料和学生论文,每一张纸上都承载着她对文学的热情和对教育的责任感。在授课时,她的声音依然铿锵有力,她的眼神仍旧充满激情,仿佛病痛并未侵蚀她对知识的渴望。 尽管钱瑗试图维持常态,但她的身体却逐渐不堪重负。她开始有意避开镜子中那逐渐消瘦的面孔,那曾经充满朝气的脸庞现在显得疲惫而苍白。在家中,她更多时间是坐在书房的窗边,眺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树叶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哀歌。 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钱瑗的内心充满了孤独与无助,但这并未减弱她对生活的热爱,也没有停止她对学术的追求。她开始着手整理自己多年的研究笔记,希望能够编纂成书,让她的学术成果得以传承。每当深夜,疲惫不堪的她还坚持在书桌前工作,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那是她与时间赛跑的证明。 当钱瑗最终在一个春天的清晨安静地离世时,北京的槐花刚刚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她的去世对杨绛和钱钟书是沉重的打击,他们彼此依偎,面对着接踵而至的悲痛。然而,杨绛以惊人的坚强面对这一切,她不仅整理出版了钱钟书的遗稿,还完成了钱瑗未完的作品《我们仨》,并继续推动自己的文学创作。 杨绛在世的最后几年,依旧保持着对文学的热爱和对家庭的深情回忆。她的生命在105岁高龄画上句点时,留给世界的是对文学的贡献和对家人深刻的爱。她和钱钟书的故事,以及钱瑗的短暂而精彩的一生,成为了无数人学习和效仿的榜样。
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