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11月6日报道英国《经济学人》周刊网站近日刊发题为《历史最大的驱动者之一并非你可能想到的样子》的文章,介绍三本关于马如何改变人类历史的新书。文章编译如下:
人类被自己与马的联盟永远改变了。能够以超过64公里的时速飞奔和驮运重物的马改变了帝国之弧,决定了战斗的胜利者和失败者。历史学家蒂莫西·瓦恩加德称马是“人类使用时间最长的武器系统”。它们还改变了人类打猎、交流、贸易甚至着装的可能方式。马被驯化后,裤子才分出两条裤腿,作为一种适应骑马的创新。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300年的现存最古老的裤子就属于骑马部落。
几部讨论马对人类历史影响的新书已经出版,不过它们的探讨方式相去甚远。亚洲历史学者戴维·查费茨把他考据深入、文笔精炼的《劫掠者、统治者与贸易者》一书聚焦于马背游牧部落与定居民族间的相互影响——这是中国、印度和波斯文明的一个决定性方面。
最浅显、最容易理解的观点来自瓦恩加德所著的《马》一书。从马的解剖学到马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作用,他的书充满引人入胜的细节。例如,按重量计算,英国在一战中向西线运送的马匹饲料多于弹药;20年之后,希特勒在二战中征召了大约270万匹马。相比之下,美国科罗拉多大学自然历史博物馆馆长、学者威廉·泰勒的《马蹄声声》一书则主要以考古学为依据。
上述三部著作都谈及对马的驯服如何为最早在公元前3000年掌握这种能力的人们赋予了能力。他们的故乡是东欧大草原,即黑海和里海以北的广袤草原。把马作为食物以及运输和战争工具,为他们提供了机动性和对其他民族的优势。结果之一是,他们的语言原始印欧语成为今天46%人口所使用语言(比如孟加拉语和葡萄牙语)的根源。40%到50%的欧洲人携带他们的基因印记。印度次大陆大约60%至90%男性的父系DNA可以追溯至这些早期的骑马部落。
剽悍的马匹和精湛的骑术曾持续决定了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到公元前2000年前后,铁骑践踏了整个欧洲和印度的较为古老的文明,例如建造了英格兰巨石阵和印度河河谷“死亡之丘”的文明。对骑术的精通使得匈奴人(370年左右)和阿拉伯人(711年)实现了对欧洲和西班牙,以及突厥人对印度(1020年)和安纳托利亚(1071年)的长驱直入。战马还载着成吉思汗麾下庞大的蒙古军队征服了几乎整个欧亚大陆。
在欧洲,封邑制和骑士阶级是由马背驮来的,就像拿破仑的军队一样。据瓦恩加德称,在法国军队1812年从莫斯科的灾难性败退中,决定了这位皇帝厄运的与其说是50万士兵的损失(他们可以被快速替换掉),倒不如说是20万匹战马的损失(它们无法被快速替换)。
对马匹的“生物技术”的考察可以解释它们的实用性。就体力而言,马所蕴含的能量是人类的10倍以上。(人们至今仍用“马力”作为力量的一种量化方式。)马几乎不需要睡觉,可以长时间奔跑,并且拥有容易放牧和训练的性情。马奶的维生素C含量是牛奶的5倍,马肉的蛋白质含量也高于牛肉。马镫和马鞍等便于使用的“马具”与(公元前2000年前后)把马匹套在轮式车辆上的创新,曾让人类获得更多掌控。
马匹的效用曾经转化为昂贵的定价。古代雅典一匹普通坐骑的售价超过500德拉克马,相比之下一个做粗活的奴隶的价格是140德拉克马。在17世纪的巴西,一匹上等战马可以抵得上多达20个奴隶。只是在过去100年里,由于汽车的发明和普及,马匹对于人类文明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才变得不是那么不可或缺。尽管如此,正如上述书籍所阐述的,听任马匹在人们的记忆中被遗忘是不明智的。它们理应得到永久的尊重,因为它们的蹄声曾改变了世界。(编译/曹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