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报》上的徐迟足迹

身边24小时 2024-11-20 04:20:53

●1959年7月27日,刊发徐迟的文章《漫谈叙事长诗》,其中写到,长诗要展开来写,可是,写的总得是诗。而诗,却是一种精练的艺术。不仅要求表现崇高的精神、深刻的思想,还要求高度的概括、完整的结构、巧妙的构思等,句句斟酌,字字推敲,还要讲究音韵和格律。长诗要使展开来写和写得精练这两者统一起来。建筑物很大,但每一个部分都得精雕细刻。长诗不但要叙述事件,而且同时要抒发感情。长诗要把叙事和抒情两者适当地、美妙地结合起来,犹如亭台楼阁和花木之胜要有一个和谐的布局一样。短诗不容易写,凡尝试过的人都知道。长诗自然不会比短诗容易些。短诗写不好,尽可以一笑置之;长诗写失败了,可就伤心啦。而长诗,要求创造出人物来,创造出栩栩如生的形象,要求深刻的思想,大量的精辟的诗句,要求反映出丰富多彩的生活内容,因此,我们是可以下这样的结论的:长诗不容易写。

●1978年2月16日,本报头版头条转载刊发徐迟的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编者按”这样写到,我们高兴地向大家推荐《哥德巴赫猜想》一文。老作家徐迟同志深入科研单位写出的这篇激动人心的报告文学,热情讴歌了数学家陈景润在攀登科学高峰中的顽强意志和苦战精神,展示了陈景润对解决哥德巴赫猜想这一著名世界难题的卓越贡献。广大科学工作者和知识分子会从这里受到鼓舞,受到教育,受到鞭策;广大工农兵群众读过以后,也一定会为我们国家有这样优秀的科学家和这样出色的科研成果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1978年5月21日,刊发徐迟的文章《散文与骈文》,其中写到,这所谓骈体,包括我国古代的骈文,形式上的美,应当包括辩证法精神和内容的深刻性。这似乎可以提倡;这至少值得学习。如果散文之中有一些骈体,便可生色不少;那么骈体之中,含辩证思维,就更加精湛。既掌握了散文,又熟悉了骈体,则上山可以打虎,下海可以擒龙。要散则散,欲骈就骈。以散为主,以骈为辅。继承了传统,不妨碍创新。如果专写骈文,那种形式就会变成了沉重的镣铐,并不可取。我们主要就是写散文,散文是不受束缚的奔放的思想与感情,其中不妨增添点骈体文句,亦可以增添一些色彩,或使本来丰富的色彩,集中凝练,分外动人。

●1996年7月24日,刊发徐迟的文章《我爱书店》,其中写到,那时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很大。简直像一个皇宫,比中华书局小不了多少,真是琳琅满目呵,走进去就不想出来。那么多的好书,书是香的,是美的,我的魂都掉在里面了。书是贵的,但也真是比较便宜的了,书是那么精彩的东西,几毛钱就买一本了。贵的书买不起就不买,便宜的书就买它一两本,便宜的书不一定不好看,价钱贵的书也不一定那么好。到北新书店去买鲁迅,到现代书店去买戴望舒。上海四马路有那么多的书店。

●1997年7月23日,刊发李德伦等的文章《音乐家的徐迟》,其中写到,许多朋友知道徐迟酷爱音乐,其实他不仅是个音乐爱好者,还做过不少音乐工作。早在30年代后期,少年李德伦就在北京图书馆借到徐迟介绍西洋音乐的《歌剧素描》和《到音乐会去》(是一本介绍交响乐曲目的书),须知当时音乐书籍特别少,书店里能看到的只有丰子恺的《音乐入门》之类,所以怎不叫他当时欣喜若狂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徐迟在《江南小镇》中写着:“我从小就热爱西洋音乐,我是在孤儿院的铜管乐的音乐声中长大起来的。”“我在婴儿时期就每天都能听到孤儿院里的西乐演奏。院里有钢琴,父亲有一把小提琴,他能拉一些小曲子。孤儿院和中国体操学校都有风琴,我经常能听到伴奏合唱的风琴音乐。”童年的影响使他一生钟情音乐。

●2008年10月22日,刊发周明的文章《徐迟与〈哥德巴赫猜想〉》,其中写到,一个艳阳高照的秋日里,我陪同徐迟到了北京西郊中关村的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接待我们的是数学所党支部书记李尚杰同志。老李动情地向我们讲述着“小陈”钻研科学的故事。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个头儿不高、面颊红扑扑、身着一套旧蓝制服的年轻人。他就是陈景润,一个十分朴素的数学家。李尚杰向他说明我们的身份和来意后,我又特意向他介绍说:我们特约徐迟同志来采访你如何攻克“哥德巴赫猜想”难关,登攀科学高峰事迹的报告文学,准备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他紧紧握住徐迟的手说:“徐迟,噢,诗人,我中学时读过你的诗。哎呀,徐老,你可别写我,我没有什么好写的。你写写工农兵吧!写写老前辈科学家吧!”徐迟笑了,告诉他说:“我来看看你,不是写你,我是来写科学界的,来写四个现代化的,你放心好了。”小陈笑了,天真地说:“那好,那好,我一定给你提供材料……”为了写好这篇报告文学,徐迟进行深入采访和大量调查研究。经过艰苦的梳理、思索和提炼,反复斟酌,几番修改,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终于完成。《人民文学》以醒目的标题,在头条位置发表。

(刘江伟整理)

0 阅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