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里海瑞媳妇,原著里更惨,嫁妈宝男,不敢亲近丈夫,丧女丧子,怀胎七月被婆婆折腾死!因海瑞没有儿子,海母请李时珍给儿子媳妇诊脉,原著描写让人流泪……
海家是三代单传,而海瑞四十多了还没有儿子,这在封建社会是了不得的大事。正好李时珍在淳安县救治灾民,便被海母请到了家里。
虽说是给媳妇看诊,但海瑞还是坚持让李时珍先给母亲请脉,只因海母是个汗脚!
不出意外,海母啥事没有。 而且李时珍该说,海母是极阳体质,因世代劳作,不畏严寒,是福报。此处可见,海母是个能干强悍的女人。
诊完海母,该请海夫人了。 这时有个细节:海母坐在竹躺椅上,旁边一个矮几,还有一张木桌,桌旁却一把椅子都没有!此时屋内另一张椅子李时珍坐着,是海瑞刚搬来的。
海家的规矩: 婆母在堂, 儿子媳妇只能站着!
海瑞在外为官倒还好,媳妇整日在家站着,可见日子有多难过。
海夫人来了,海母又是一阵数落。 嫌媳妇不梳洗打扮就出来见客,可李时珍却发现,海夫人穿着粗布衣裳,头上有汗,显然是刚在劳作,匆匆赶来。而海母不体谅,反而嫌媳妇不体面丢了海家的人。
海母训斥道, “还不下去梳洗, 让我伺候你吗?”
媳妇匆忙下去。 海母也道声失陪,去了一旁卧房。
李时珍看出来端倪。 对海瑞说,“我已经知道你为何不生儿子了,晚上回房,把媳妇好好哄哄,自然能生儿子了。”说着笑了起来。
海母在卧房听见笑声, 立马瞪大了眼睛,关注着外间动静。
原来,海瑞年过四十, 每日晚间与母亲同居一室!“无分深夜佛晓,侍候茶水便溺,遇其母偶有不适,常侍坐到天明”。
此时海夫人进来了。 望见厅堂空着的藤椅,舒了一口气。(可见平时多么压抑)。海夫人站在桌旁自己搬来的凳子旁,没有坐下,却去看海瑞,而海瑞也没有让她坐,她就这么站着。
这时,李时珍说, “嫂夫人请坐!”
书中写道: “知道儿子没有叫媳妇坐, 海母脸上舒缓些。” (这是什么心态?)
李时珍给海瑞夫妇诊脉, 两人却低着头, 互相都不看对方一眼。
李时珍说道, “请嫂夫人抬起眼睛。” 海母听到这话, 顿时又紧张了, 眼睛睁大, 竖着耳朵听!
李时珍明白了。 海家无后, 只因海母干涉子媳房帏!
李时珍一再鼓励, 海瑞媳妇仍旧不敢看海瑞一眼。
李时珍生气了。 大声说道: “不看了! 身为夫妇,竟然不敢对视,你们生不出儿子,是任何医家都没法的事。我说,你们海氏一门到底还要不要子嗣!”
这话显然是说给海母听的。 书中写道: “海母倏地站起了,是那副人天交战的神态,犹豫了片刻,终于走出门去。”
简单一个问诊, 海母怕外人为媳妇说话, 更怕李时珍让二人亲近, 竟然紧张了三次!
但为了子嗣, “天人交战”之后, 海母还是走了出去。 又是对媳妇一翻训斥, 海夫人才抬头看了海瑞一眼。
就这一眼, 海瑞的愧疚, 媳妇的委屈, 两人都差点流下泪来。
海母又怒了。 训斥媳妇: “当着李太医, 受什么委屈了, 竟然掉眼泪!”
海夫人竭力忍者, 只说眼睛进沙子了。
晚间, 夫妇二人喝了李时珍开的药。 一番难得的调笑, 脱衣准备就寝。
却听见海母在厅里唱歌, “太阳要歇了,歇得吗,歇得的……月亮要歇了吗,歇得的……”
海瑞立刻穿上衣服, 走了出去! 海夫人凄婉地叫了声,“汝贤!”砰地关上了房门。
估计是听见儿子出来了, 海母进了卧房, 卧房门开着, (显然等着儿子) 里面穿出海母的歌声, “阿母要歇了,歇得吗,歇不得……”
海瑞叫了声母亲。 海母不答, 抱着孙女, 眼里居然有泪花。
海母又哼唱起来, “阿母要歇了,太阳就不亮了,月亮也不亮了……” (期期艾艾,不想母亲,倒像情人)
海瑞立刻跪了下去, 给母亲磕头说, “孩儿不孝, 让母亲伤心了。” (伤心为哪般?)
海瑞将海女抱到媳妇房间。 又转身去母亲房间了…… 海母照例又是一番睡前教导, 待海母睡着, 海瑞才睡下。 然而他不知的是, 海母在海瑞睡下后, 为他持扇赶了一夜蚊子……
任何情感都不能越界。 海母对媳妇的严厉苛待,有多少成份是出于嫉妒?从心理学上讲,这是过度恋子情节。见不得儿子对媳妇好,甚至在儿子媳妇即将同房时,委屈的掉眼泪……而海瑞是典型的“妈宝男”,可见海夫人日子有多难过。若不是还有个生儿育女的功能,这家里哪里有她的立锥之地!
随着海瑞宦海沉浮, 家眷也辗转磋磨,女儿淹死,海夫人伤心过度儿子胎死腹中。海夫人落得一身病,又经李时珍诊治,再度怀孕,却在七个月时,在海母的执拗下,离开安稳住处,开始长途跋涉,最终婆媳和未出生的孩子同时命丧黄泉……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