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黎明又见老乡保洁李姐心中酸 “黎师傅！”庆华密封件厂保安黎明在公司大门口，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地、怯怯地叫他。他转过身一看，是工业园区的一个扫大街的女保洁工，他不认识她，再一想，才想起来了，这不是以前熟识的李姐吗？几年不见，李姐老多了！ 莫非前两天来公司上厕所，被保安夏天拒绝的女清洁工老太太就是她？她什么时候又调回来打扫公司门口这一段了？ 李姐是黎明的老乡，陕西汉中人，后来嫁到山东聊城。几年前，她和老伴一起到北京打工，她扫大街，老伴在她们公司当保安看门。疫情前，她负责清扫公司门口这一片街道，经常进公司上厕所，因为园区内没有公厕。疫情期间，外人不允许进入了。那个时候，她已调到园区别的地方去了。 李姐以前在公司门口扫街时，有时，夏天会在公司门口，在她来上厕所时，跟她聊几句。有时，又会在公司大门外的街边，与她聊几句。有一年深冬的一个早晨，头晚大风将树叶、树枝吹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黎明一早起来，就听见公司门口街上“沙沙”的声音，一个六十来岁个头不高却身板结实的老头，正在扫树枝、落叶，将它们扫成了几堆。随后，李姐从东边过来装树叶。她告诉黎明，这老头是她老公，姓郭，在她们公司当保安。有一次，李姐在街边捡到一支崭新的圆珠笔，硬要送给黎明，她说：“你能用得上！”黎明只好接过了这支圆珠笔。 现在，疫情早已结束了，但扫街的保洁来公司上厕所的情况还是极少。这几年，门口扫街的是男的，他们在工作时，多是小便，在没人时，偷着进里面的绿化带里就解决了。而李姐再次回来后，便又到公司来上厕所，孰料“出师不利”，刚来就被保安夏天拦住了，不让进，她只好到别处去上厕所。 黎明也感到有些无奈。前天早晨，他也拒绝过一次对面小区一名女保洁进来上厕所。当时，正是公司上班高峰期，他怕大家看见他放外人进公司上厕所，因为有人不喜欢扫街的保洁工来公司上厕所，一是怕弄脏了，二是怕她们用而公司的人要上厕所却上不了。他也只是一个“看牛娃”，很多事他做不了主，只得听令，或看人眼色行事，他颇感无奈。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李姐说：“你要上厕所就进来吧！只要是我的班！”（图/王良炬） 王良炬 2024年12月10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