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宝山某镇，有一个姓周的老汉，老实巴交。没有什么能耐，以种田为生，收入微薄，艰难度日。

周老汉居无片瓦，只能住在低矮、昏暗和潮湿的土房子里。

直到40岁那年，周老汉才有幸娶了一个沿街乞讨的女子为妻。婚后五年内，女子为周老汉先后生了两个女孩：姐姐周蓉儿，妹妹周欢儿。

姐妹俩吃糠咽菜，幼年时长得又干又黑，其貌不扬。同样因为家穷，二人也没有钱打扮，穿的是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看起来跟叫花子一样。

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姐妹俩，后来却被牵涉进了轰动一时的奸杀案，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因此在民国法制史上留下了耐人寻味的一页。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话一点也不假，儿时看起来像乞丐的姐妹俩，可能是江南水乡气候的滋养，随着时间的流逝，却出落得亭亭玉立，像出水的芙蓉。

姐妹俩肌肤如玉，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胸部丰满，臀部后翘，花枝招展，楚楚动人。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你是坐怀不乱的男子，只要是看她们一眼，平静的心就会掀起波澜。如果你是俗人，看到这姐妹俩，更是会想入非非，夜不能眠。

俗话说，什么样的土壤长什么样的草，什么样的种子开什么样的花。这样俊俏的姐妹俩，如果是生在书香门第，或者是官宦人家，那一定是端庄温柔，知书达理，人见人夸。可是周老汉没有文化，也不会教育子女，妻子更不懂什么礼节。

两个女孩就像没有人管理的花蕾，无拘无束生长，被淫风淫雨浸润，长成了“恶之花”。

在她们怀春的年龄，大概十五岁左右，就被村里不怀好意的男人们惦记。其中最为惦记的男人，当属黄财主。

黄财主手下有良田几百亩，他还经营者一家珠宝行和一家典当行，腰缠万贯，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富豪。饱暖思淫欲，男人有钱就变坏，黄财主也是如此。他非常好色，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家里有妻妾六个还不足足，还想老牛吃嫩草，染指这姐妹俩。

谁知道，被他的儿子黄敬宗少爷捷足先登。黄敬宗仗着老子有钱，整天游手好闲，爱的是沾花惹草，尤其喜欢玷污处女。小黄看上了姿色不错的周家姐妹，用金钱和首饰引诱，把二人引到芦苇荡的一艘小船上，发生了关系。

云雨之后，小黄欲罢不能，上瘾了，把姐妹俩拐骗到黄府的后院偏宅，来个了金屋藏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被老黄知晓，他倒是蛮开心，这下可有机会了。

这天，小黄跟周家姐妹缠绵一个晚上之后，出去到大街上赌博抽大烟去了。老黄随之来到后院，打算将两个可怜的女孩给再次糟蹋。

如果说在年轻的小黄少爷面前，姐妹俩还有点顺从，半推半就的话。在胡子拉碴，满口黄牙的老黄面前，姐妹俩可是坚决不从。她们拼命反抗，又是抓又是挠，怎么也不同意和老黄欢好。

老黄灵机一动，便假装认错，说自己一时冲动，干出了傻事。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姐妹俩原谅。周家姐妹还小，也没有见过世面，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看到比自己父亲年龄还大的老黄跪地道歉，就放松了警惕。

为了表示歉意，老黄搞来一桌酒菜，让两位小姑娘就餐。姐妹俩吃了酒菜之后，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眼睛也睁不开，四肢无力，来到床上便睡。

原来，老黄在里面加了蒙汗药。姐妹俩睡着之后，老黄蹑手蹑脚进屋，开始了自己的兽行。完事之后，老黄威胁醒来的姐妹俩，不能告诉儿子小黄，不然就把她们卖到妓院。

事已至此，姐妹俩吓得魂不附体，她们战战兢兢，守口如瓶，不敢对小黄吐露半个字。就这样，小黄和父亲，一个在晚上对姐妹俩进行摧残，一个在白天对她们实施糟蹋。

有人会问，姐妹俩失踪之后，她们的父母难道不管？就不去寻找？

不见女儿后，周老汉心急如焚，到处打听女儿上哪里去了。

有人说，好像看见黄财主的少爷跟姐妹俩曾经在一起。老汉随即到黄家，去问黄少爷。然而，黄少爷矢口否认，说不曾看到她们，一定是报信者认错了人。

周老汉心中疑惑，便守在黄家对面的破庙里，暗中观察。可是守了几天，也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

有人出主意说，你可以上到庙里的大槐树上，观察黄家的动静。老周为了找女儿，也是拼了，一大把年纪，硬是像猴子一样，爬上了大树，一呆就是一天一夜，奈何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前面说了，小黄把姐妹俩带到黄府，怕父母发现，是悄悄地干活。黄府上下，除了厨房中的大厨，和看门的打手，其他人一无所知。因此，老周在刚开始，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在不在黄府，也就不可能去官府报案。

几个月之后，老周还是得知了女儿的下落。

前面说被黄家父子奸污之后，姐妹俩胆小怕事，并没有告诉小黄。这老黄尝到甜头之后，也无法收手。不过他也不跟儿子戳穿真相，而是在小黄出来之后，对二女进行奸淫。

小黄做梦也没有想到，父亲会抄自己的后路。这事情一隐瞒就是几个月，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5个月之后，危机出现了。周家姐妹到了青春期，肯定会来潮，也会排卵。

老黄虽然年过五十，但是生活条件好。他整天吃的山珍海味，还服用不少鹿茸、牛鞭等补肾的东西，宝刀不老，精力旺盛。至于小黄，那就更不用说了，他青春年少，活力无限，像一头小公牛，雄风万丈。

他们天天对周家姐妹进行摧残，她们哪有不怀孕的道理？到了第3个月，姐妹俩先后怀孕，小腹慢慢鼓了起来。老黄和小黄看到这一幕，都慌了神。

姐妹俩的腹中可是小生命，一天天要长大，将来十月临盆，孩子是要哇哇哭的。到那时候，可就饺子摔跤——露馅了。

这可如何是好？小黄犯难了。

管家在一边绞尽脑汁思想了半天，想到了一个坏主意，那就是偷偷把姐妹俩卖到妓院。因为二人是他弄到黄府的，事情败露之后，黄财主肯定会拿自己开刀。他没有经过少爷同意，就上门洽谈。

可是老鸨一听说姐妹俩带着肚子，那是连连摇头，我这不是托儿所，是皮肉交易的，要讲成本，要赚钱的。

我花钱买了人，来我这里生孩子，还要伺候月子，照顾小孩，这姐妹俩又不能接客，那不是赔本吗？老鸨冷笑道，你还是到别处去吧，这人我不要。

小黄天天一筹莫展，愁眉紧锁。

这边小黄如坐针毡，那边老黄心里也不踏实，真要东窗事发，姐妹俩肯定会把自己也抖露出来，到时候对妻妾对小黄怎么交代，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

姜还是老的辣，老黄闭上眼睛，开动脑筋，很快定下一计。

在半夜时分，下人大喊有贼。老黄带着管家前去，猛敲儿子的门。儿子开门之后，一脸的不乐意，对父亲叫道：“半夜三更的，敲门做什么？”

老黄说：“儿啊，咱家进贼了，有人看见他们进你这屋了。”黄少爷矢口否认说：“我这屋门从里面插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进外人。”

老黄说，那也可能是从窗户和天窗进去了，你让爹进去看看。黄少爷继续堵在门口，死活不让进。老黄一听拉下脸说：“既然这样，那我让人守在门外，去报官。”

黄少爷一听傻眼了，这才把父亲拉到里屋，对他说出了实情。

老黄一听，在那里开始演戏，假装肺都气炸的样子说：“家门不幸，怎么出你这样的逆子，真若是想解决问题，老子可以给你光明正大聘个好女子，你怎么也不能拐带村姑，在家里偷吃啊？”

黄少爷进一步说：“问题是，她们现在都怀上孩子了，不如明媒正娶，你抱孙子吧。”

老黄听了，气得直跺脚：“我的小祖宗，你说得轻巧，你妈跟你的小妈知道后非把这两个女子打死不可。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她们更不会放过，将来可是要跟她们孩子争财产的。”

“爹，你说怎么办？”

“爹现在有个好主意，你把她们交给我，我自然会妥善处置。”老黄慢条斯理说道。

见父亲这样说，小黄心如刀绞。世界上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在大多数文学作品中，少爷都是花心的，对女人就是玩，玩腻了就扔，根本不会有什么真情。

这个故事中，黄少爷将周家姐妹诱骗到自己家，本身就是为了尝鲜，更不会有真情。

不错，黄少爷刚开始确实只是为了玩弄，时间能悄悄改变一切，它可以让真情淡泊，也可以让逢场作戏的感情转为真挚。虽然黄少爷是花花公子，但是日久生情，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对姐妹俩产生了感情。

这样的感情，有感官上的愉悦，也有精神上的依赖。总之，感情是复杂的，多样的，从来没有一个公式。他曾经不止一次安慰姐妹俩：“我不会亏待你们，要对父母讲出真情，争取明媒正娶，让你们都成为我的太太，余生我们永远在一起。”

如今，却要把她们交给自己的父亲，任由发落，他有一万个舍不得，心被撕成碎片。但事到如今，父亲说得也有道理，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将她们交出来。

不过，小黄并未觉得事情不可收拾，还有挽回余地。

小黄知道，父亲肯定会把这事交给管家去处理，而自己跟管家关系不错，这姐妹俩就是他协助弄到黄府的，此人没有理由不听自己的。这样一想，黄少爷有了底气。

面对周家姐妹，小黄还是有点理亏，他吞吞吐吐讲了父亲的决定。周家姐妹一听就崩溃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脸上滚落下来。

周家姐妹对黄少爷也产生了一定的感情。在当代，还有少女爱上绑架犯的故事；在民国时期，尤其是农村，女子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哪个男人，即使是被强迫被欺骗的，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爱上他，或者说是依赖他，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这种感情非常复杂，是爱恨交织。

且说二人大声抽泣起来，小黄慌了，说：“赶别出声，让我妈听到可就坏事了。”

姐妹俩一听，情绪更激动了，可以说是哭得梨花带雨。

“少爷，你说得轻巧，我们已经不是女儿身，你却赶我们走，怎么会不哭呢。”姐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