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锆石”高超音速导弹自问世就饱受争议，但俄罗斯军方一再宣传“最大速度9马赫”，几次公开的发射视频都模糊不清，大家也就半信半疑地等着。之前俄罗斯对乌克兰发射了“锆石”，后者收集残骸并给出分析结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高超音速武器。鉴于双方交战状态，外界对乌克兰的结论也不敢全信，而随着这次俄罗斯公布了比较清晰的“锆石”发射视频，大家赫然发现“锆石”是真不行，充其量就比中国东风-100强一点。

▲目前比较清晰的“锆石”

乌克兰收集的残骸，以及这次“锆石”发射视频，都证明其是非常典型的轴对称布局。这意味着“锆石”外形不属于升力体结构，缺乏高超音速武器最关键的特性——巡航段机动能力。最重要的是，大家一直都想不通，连中美都解决不了的超燃冲压发动机实用技术，俄罗斯到底是怎么突破的。现在看来，“锆石”又是典型的“技术不足，工程设计突破”思路。对于超燃冲压发动机，标准应用思路是先通过助推段升空（用大型空中平台运到空中也行），然后启动冲压发动机，一路在大气层内狂飙飞向目标。现在最大的技术难点，就是超燃冲压发动机长时间工作不稳定，只能以秒为单位，自然就飞不了多远。

▲用米格-31BM挂“匕首”是非常有效的思路

“锆石”的设计思路非常奇特，其实际上是以火箭助推段为主，也就是说其从22350型护卫舰上，冷发射出舱点火后，火箭助推会一直工作到6马赫左右。然后导弹在大气层内滑翔减速，直到超燃冲压发动机启动，工作几十秒再把速度拉起来（上限很难超过8马赫），然后一路减速滑翔，最后以大约3马赫无机动冲顶模式飞向目标。换句话说，俄罗斯面对超燃冲压发动机工作时间极短的问题，倒转天罡，把原本作为辅助动力的助推火箭当主动力，把超燃冲压发动机作为增程辅助手段来使用。这么一搞，“锆石”确实能算第一例搭载超燃冲压发动机的实用装备，但并没有什么价值，因为它完全发挥不出超燃冲压设计的优势。

▲目前“锆石”只能通过22350发射

传统弹道导弹中段飞行都在大气层外，容易被拦截，所以才衍生出以东风-17为代表的高超音速武器——在大气层内滑翔很难被拦截。然而，大气层内空气阻力大，射程和速度又会受到限制（像东风-17射程就只有1000千米上下）。为了解决新问题，超燃冲压发动机应运而生，它特别适合大气层内高速飞行，一旦能和乘波体类升力构型结合，那就是现代反导、防空系统的噩梦——又快、又远还能变轨机动，拦截难度超级大。“锆石”搭载了现阶段不成熟的超燃冲压发动机，射程顶天能有1500千米，最高速度也就7马赫多点，机动能力很一般，这和高超音速武器一点不沾边啊。

▲东风-17是高超音速武器的划时代作品

有人甚至将“锆石”称为放大版“布拉莫斯”，这个说法有点极端，但也差不多就是“布拉莫斯”，加上半成品超燃冲压发动机增程后，就得到了“锆石”。相比之下，当时中国为东风-21D准备的备份——东风-100，是平均速度比“锆石”略低，最大速度只有5马赫，但射程却超过3000千米的另一种设计。东风-100虽然名气没有“锆石”大，但技术含量没有差多少，只是没有那么多科幻光环罢了。而“锆石”虽然远不如鹰击-21，但对俄罗斯海军而言，这也是能舰载发射、射程1000千米以上的超音速武器，仍然很有价值。毕竟除了“锆石”，其他也就只有亚音速“口径”巡航导弹能撑场面。

▲“布拉莫斯”的射程和速度都比“锆石”差不少

把“锆石”叫“新时代的米格-25”可能不合适，不过俄罗斯确实在技术有限的情况下，通过别出心裁的设计，为海军提供了一款可用的远程超音速舰载武器，并埋下了积累超燃冲压发动机使用经验的伏笔。尽管这个结构怎么看怎么奇怪，但俄罗斯海军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要是真能解决好使用成本和稳定性问题，“锆石”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