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创造性地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内容。党的二十大报告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进行了专章论述，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进一步强调“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并围绕“健全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体系”作出了重大改革部署。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需要以制度建设为主线深化民主政治领域的改革，需要不断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一实现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需要不断夯实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也需要不断完善选举制度、国家机构组织制度、社会治理制度等一系列重要政治制度。同时，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还要大力加强相应的文化建设。文化可被视为一种无形的制度、隐性的制度，并能为正式制度提供扎根的土壤。缺乏相适应的文化氛围和文化环境，正式制度作用的发挥难免会大打折扣。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各国国情不同，每个国家的政治制度都是独特的，都是由这个国家的人民决定的，都是在这个国家历史传承、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的基础上长期发展、渐进改进、内生性演化的结果。”有的国家盲目照搬西方的民主制度和民主模式，结果事与愿违，陷入了经济停滞、政局不稳的困境，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文化上的不适应。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两个结合”的一个具体体现，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其本身既内含着特定的文化基因，又提出着对文化建设方面的重大要求。
那么，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需要建设什么样的文化？根据我国的历史文化传统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实质，我们可以把这种文化概括为协商文化或协商民主文化。商以求同、协以成事。我国自古有以和为贵、和而不同、讲信修睦、亲仁善邻的文化传统，这种文化传统在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中得到了充分彰显，全过程人民民主强调“和”的精神，强调尊重、平等、互信、礼让、包容、团结、合作的价值观念。前不久习近平总书记在安徽考察时走进桐城古城内的六尺巷，强调“发挥好中华民族讲求礼让、以和为贵传统美德的作用，营造安居乐业的和谐社会环境”。不同于西式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种协商民主和共识型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西式民主充斥着对抗性思维，不同的政治力量之间相互抗衡、相互否决、相互拆台，甚至不辨是非曲直，为了否决而否决，一方支持的另一方就一定要反对，双方不仅难以达成一致和共识，而且容易导致群体对立和社会撕裂。全过程人民民主注重通过协商的方式让人民群众充分参与到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中来，在协商中汇集民意民智，在协商中找到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
具体来讲，与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相适宜的协商文化具有如下特征：其一，协商文化是一种充满了主人翁精神的文化，人民群众具有强烈的参与意识和协商责任感，在参与公共生活和公共事务当中具有足够强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对于自己所处的公共空间（小到一个社区，大到一个国家）表现出了深度的认同感与归属感。这样，人民群众必然会对公共事务上心用心，必然会发自内心地愿意为建设共同的家园积极贡献力量。其二，协商文化是一种突出包容性的文化，协商主体具有足够强的共情能力，能够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能够站在他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能够理性对待不同意见，善于运用沟通、对话、商量的办法化解矛盾与消除分歧。这样，不同的协商主体便更容易形成共识，更容易在形成共识的基础上凝聚力量、团结互助、合作共事。其三，协商文化是一种对未来满怀美好期待的文化，人民群众深信，美好生活、美好家园、美好社会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都是一定会实现的发展图景。怀着这种期待与信念，人们在公共参与中既能够具有充足的动力和饱满的热情，又能够具有足够的耐心和强大的韧性，不会因为困难就自我放任，也不会因为挫折就失去协商的理性，而是坚信所有经历都是为了最终通向预期的美好前景。
建设协商文化，需要着力于以下方面：一是坚持好马克思主义这一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兴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我们所要建设的不是别的什么协商文化，我们的协商文化建设始终有原则、有方向、有立场，始终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协商文化建设；二是利用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资源宝库，把其中与全过程人民民主内涵实质相一致的精神元素传承好、弘扬好；三是结合好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现实国情，让我们的协商文化具有浓厚的时代气息，让我们的协商文化有效服务于中国式现代化这一大局；四是处理好民主实践与文化建设之间的关系，做到既善于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培育协商文化，又善于通过协商文化建设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实践进程，努力在两者的交融与互动中让协商文化深入人心、蔚然成风。
(作者：柏必成单位：河南省委党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