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11月,奉系大将姜登选被郭松龄枪杀,张作霖震惊的说:“郭鬼子这是铁了心要反我,把事情做绝了啊。” 郭松龄和姜登选都是奉系的骨干将领,但却分属不同派系。在奉系大员中,姜登选、韩麟春、常荫槐等人属于以杨宇霆为首的“士官”派,郭松龄则是“陆大派”的代表。 “陆大派”的军官,大都是张学良、郭松龄一手提拔的,相较于老资格的“士官”派,其成员大都资历较浅,属于奉系的新生力量。 郭松龄能力不错,但凡事过于计较,又爱和人争锋相对,因此和“士官”的大部分骨干成员不和。 姜登选作为张作霖的“五虎将”之一,有豪爽轻财,重义而轻利之名,但却和郭松龄很不对付。两人结下梁子,是在第二次直奉大战中。 奉军在山海关和直军决战时,主力是姜登选、韩麟春任正、副军长的第一军,张学良、郭松龄任正、副军长的第三军。 为了便于指挥,张作霖下令组建一、三联军,以张学良、姜登选为主,韩麟春、郭松龄辅之。由于张学良将第三军的指挥权交给了郭松龄,在实际指挥中,是以姜登选、郭松龄为主的。 姜登选的第一军,主攻的是山海关的侧面。在奉军的几个军中,以第三军的装备、兵员素质最好,负责主攻山海关正面。在直军的顽强防守下,第三军伤亡很大,进展却少,侧面压力较小的第一军,则顺利的攻占了好几个重要隘口。 张作霖见第三军作战不利,下令前线更改部署。在军事会议上,姜登选和张学良商定,山海关正面变攻为守,从一、三联军中抽调八个主力团,奇袭山海关侧翼。 这个计划是很不错的,因为在第三军连日猛攻下,直军不断向正面增兵,侧翼防守渐弱。按照计划,第一军抽调三个团,第三军抽调五个团,统交给郭松龄指挥。 当郭松龄带着五团人马到了侧翼时,带着三团人也赶到的韩麟春,以调侃的语气对郭松龄说:“你从正面打了这么久没有进展,这次可算能立下大功了。” 郭松龄被这番话刺激到,愤怒的说:“第一军的便宜,我郭某人不占。” 说完,郭松龄拂袖而去,带来的五团人也随即撤走。张学良得知后,骑马一直跑了近三十里,这才追上了郭松龄,好说歹说之下,郭松龄这才重返前线指挥作战。 尽管郭松龄在之后的作战中,大败奉军,但姜登选很是不满,认为郭松龄在危急关头,仅因个人的情绪就险些败坏全盘作战计划,功难抵过,必须严惩。 由于张学良的力保,姜登选无法处理郭松龄,便写了一封密信,让韩麟春带着交给张作霖,信中大意是,郭松龄不顾大局,擅自撤走部队,险些造成全线崩溃,这样难以驾驭的将领,需要提防。 在姜登选和郭松龄之间,张作霖明显更为信任前者,但郭松龄一直被张作霖当成张学良的副手培养,因此张作霖去电安抚了姜登选几句后,此事不了了之。 姜登选满腹牢骚,又在张学良面前大骂郭松龄。据韩麟春回忆,张学良将姜登选所言,原原本本告知了郭松龄,郭松龄本就不是个心胸广阔之人,这下算是记在了心中。 奉系在击败直系后,将直隶、山东、安徽、江苏等地都纳入囊中,由李景林、张宗昌、姜登选、杨宇霆担任军务督办。 本来,以郭松龄的战功,是可以获取一省地盘的,按照张作霖最初的打算,是让姜登选去江苏、郭松龄去安徽。不料,杨宇霆突然冒出来,向张作霖讨要地盘。 杨宇霆是奉军总参议,对这个智囊的请求,张作霖很痛快的答应了,派他去江苏上任。这么一调整,本该去江苏的姜登选,改派去了安徽,到头来郭松龄一无所得。 奉军南下的主力是张宗昌的部队,在张宗昌率部去山东后,奉军在江苏仅剩二个不满编的师,安徽更是只有一个师。 在直系的浙江督军孙传芳吹起反奉号角后,安徽、江苏、福建、江西地方军阀群起响应,姜登选、杨宇霆丢失了全部地盘和大部军队,仓惶北逃。 郭松龄在奉系丢失江苏、安徽后,气愤的去找张学良说:“杨宇霆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到手的苏、皖之地,个把月就丢掉了,还损失了三个师。” 奉军虽在江南战败,但兵力依旧很雄厚,有四十万之众,不过这些部队超过一半都是入关后收编的各类武装,李景林、张宗昌等人在大肆扩军后,俨然已自成势力。 1925年11月21日,郭松龄在滦州车站召开军事会议,宣布讨伐张作霖,大部分军官在反奉宣言书上签了字,师长赵恩臻、高维岳、齐恩铭、裴春生及三十多个不愿签字的军官,被郭松龄下令扣押。本来,郭松龄打算将这三十多个军官枪杀,在参谋长邹作华的苦劝下,将他们送去了天津李景林处。 22日,姜登选乘坐的去奉天的火车在经过滦州车站停靠时,被郭松龄派人扣押,几天后遭枪杀。 郭松龄在率部出关时,还专门给张作霖发了个电报,威胁说:“将姜登选在滦州枪决,以为穷兵黩武者戒。”
1925年11月,奉系大将姜登选被郭松龄枪杀,张作霖震惊的说:“郭鬼子这是铁了心
麒阁史观
2025-01-09 23: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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