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3月,国民党中将刘戡、严明的尸体被送到西安,胡宗南看到后失声痛哭,但事后却将兵败的责任推给了刘戡。 2月22日,解放军包围了宜川,城内的蒋军整编24旅旅长张汉初,给西安的胡宗南发去求援电报。 对增援宜昌,刘戡很是忧虑,担心中了围点打援之计,在出发时去电胡宗南,建议增派部队协同作战。 胡宗南没有理会,不满的对参谋长盛文说:“刘戡这家伙,手握一个整编军还怕被吃掉,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胡宗南明显是高看整编29军的实力了,蒋军在1946年整编时,原有的集团军改编为整编军或绥靖区,军改编为整编师,师改编为整编旅。 整编军一般辖二到三个整编师,在满编情况下,兵力多则十余万,少则五、六万。然而,胡宗南在西北战场屡战屡败,为了维持部队番号,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使得各部队缺员严重。 刘戡的整编29军,兵员不断缩减,这次去宜川,带着军部及两个整编师,近乎是倾巢出动,兵力却只有二万四千余人,还不如其他战区蒋军一个满编的整编师人数多。 整29军的行军次序为,整27师打头阵,军部居中,整90师居后。走了没多久,胡宗南给刘戡发去电报,让沿瓦子街去宜川的公路行军。 刘戡认为这条道路离宜川最近,但也是途中最容易设伏的地点,建议换一条路线。胡宗南大怒,再次去电,斥责刘戡畏战不前。 性烈如火的刘戡,挨了胡宗南这个黄埔一期同学的训斥后,气得脸色通红,当即下令部队沿公路向宜川加速开进。 行至半路,27师副师长李奇亭对师长王应尊说:“二万多人,大摇大摆的在公路上行军,毫无隐蔽性,这是很危险的。” 王应尊考虑了一下,跑去找刘戡劝说:“胡长官只派了我们这一路援军,若救援不成反而被围,岂不是成了孤军?” 刘戡愤愤的说:“我打了几次电报,每次都挨了臭骂,算了,打光拉倒,反正损失再多的部队,胡宗南也不心疼。” 2月28日,刘戡部进至瓦子街一带后,被解放军合围。深夜,王应尊向刘戡建议:“根据交火情况,公路南侧共军数量不算多,应该向这个方向突围,只要能撤到黄龙山,至少能带走大半部队。” 刘戡说:“若这时下达突围命令,你的部队最靠前,恐怕难以逃脱。” 王应尊说:“请军长早下决断,我的部队损失大一点无所谓,只要能把主力带走。” 刘戡叫来军参谋长刘振世,让他联系一下整90师。整90师师长严明已经入睡,接电话的是师参谋长曾文思。 曾文思语气很不好的对刘振世说:“仗还没打就逃跑,这算怎么回事?” 刘振世挂了电话后,对刘戡、王应尊说:“我说话不顶事,还是请刘军长、王师长直接联系严师长吧。” 刘戡、王应尊各打了几次电话,90师那边都以“严师长有腿伤,连日行军很是疲劳,不便打扰”为由拒绝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刘戡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睡醒的严明,严明一听要突围,反问:“突围命令是胡长官下的,还是军长下的?” 刘戡说:“情况紧急,来不及等胡长官的通知了,就以你和我,还有王师长的名义下令突围。” 严明说:“没胡长官的命令,擅自突围,到时候追究责任,我可不承担。” 严明是胡宗南的心腹,90师的位置又靠后,若他不愿突围,29军其余部队也是难以突围。 刘戡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说:“那就打,打完了事。” 3月1日拂晓,严明见大势已去,联系王应尊说:“顶不住了,我手头还有几个营,你还有多少部队,不行的话集中起来打出去。” 王应尊去征求刘戡的意见时,刘戡大骂说:“严明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了,往哪里去?” 激战至中午,严明的整90师首先覆灭,他在逃跑途中被流弹打死。到了黄昏时分,29军其余部队也相继被歼灭。 刘戡在解放军攻到指挥所时,下令焚烧机密文件,破坏电台,然后带着几个亲信逃跑。走了没多远,刘戡见四周都是喊杀声,绝望之下用手榴弹自戕而死。 王应尊换穿普通士兵服,混在俘虏群中,趁乱逃离了战场。 战后,解放军用电台广播,让胡宗南派人将战死的刘戡、严明等高级军官的尸体带回。胡宗南拖了数日后,在刘戡、严明的妻子带着上百阵亡军官的眷属包围绥署大门后,这才很不情愿的派人将尸体带回安葬。 在接回刘戡等人的尸体后,胡宗南在追悼会上痛哭失声,并报请南京的蒋介石,追晋刘戡、严明为二级上将。 蒋介石对整29军的覆灭很是恼火,去电责问胡宗南。为了推卸责任,胡宗南召开军事检讨会,授意盛文下结论,称:宜川之战,刘戡判断失误,指挥失当,负有主要责任。 胡宗南将兵败之责,推到了已死的刘戡身上,引起了胡部将领的哗然。 王应尊后来在回忆中,气愤的说:“刘戡三番五次给胡宗南打电报,可胡宗南置若罔闻,忙着在公馆吃酒打牌,真是岂有此理。”
1948年3月,国民党中将刘戡、严明的尸体被送到西安,胡宗南看到后失声痛哭,但事
史行途
2025-01-09 23:2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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