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杜月笙的小儿子杜维嵩经历了一场令他无法承受的羞辱：在理发店钱包被偷，无法支付理发费的他，被老板破口大骂为“小瘪三”。这句话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入这位昔日上海滩大佬之子的心里，让他无地自容。
杜维嵩本是杜家备受宠爱的“小少爷”，他的母亲姚玉兰是杜月笙最爱的四姨太。他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不愁吃穿，更不用为学业操心。杜月笙对他极为纵容，“不读就不读吧，反正家里也养得起你。”这句看似宠溺的话，却让笼罩在特权阴影下的杜维嵩逐渐丧失了自我发展的动力。
十五岁那年，杜月笙去世，杜家的庇护伞也随之消失。分得的遗产不过一万美元，对杜维嵩来说，远不足以支撑往日的奢靡生活。失去父亲后的他，像只折翼的鸟，茫然无助，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曾经有不少自立的机会摆在杜维嵩面前。哥哥希望带他出国深造，他却嫌费事；生活所迫，他不得不改变，却发现无从下手。亲戚的资助渐渐减少，物质上的匮乏使他的精神世界也变得荒凉。姚玉兰亦无能为力，只能靠典当首饰度日。
渐渐地，他变得封闭，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直到理发店的屈辱，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仓皇跑回家，他感到无力回天，口袋里的空虚如同他的人生一般无解。
在绝望的边缘，他抓起桌上的安眠药，全然不顾母亲平日拿它入眠的初衷，抛弃了对生活最后的希冀。吞下一把药片时，他心中回荡着对过往的怅惘与不甘，悔恨却无济于事。年仅29岁的杜维嵩，在一片黑暗中，结束了他短暂而无望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