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的长子李幼邻两岁多时,其原配夫人李秀文携子随夫驻防高州。 有一天,李幼邻自己跑出去玩,半天不见回来。当时,高州地方绑票之风盛行,急煞了的李秀文慌慌张张到营部找李宗仁。正在下棋的李宗仁听说儿子丢了,却毫不着急,反而说:“孩子丢不了,谁会绑我这穷营长儿子的票,你放心,包你没事。” 后来,李幼邻果然由一名士兵抱了回来。原来这孩子跑到营房去玩,看见士兵遛马,半日不愿回来。李宗仁回来,看到儿子安然无恙,便对李秀文说:“是不是嘛,儿子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李秀文心中早已有气,便借这会责怪他不心疼儿子,说:“儿子丢了还值不得棋上一个卒子,要是强盗真把儿子给绑了票可怎么办?” 李宗仁见到李秀文第一次使性子,生了气,私下对她说:“不是不着急儿子,只是身为长官,不能不作表率,若为了一己之私就惶惶然,何以统率士兵为国为民呢?何况已经有人去找儿子了。” 真如李宗仁所料,事后还真有人说:“李营长是大将风度,临阵不乱。” 孩子虽然找了回来,但李秀文由于各种原因,对随军渐有厌倦之意。 1920年,两广战争爆发,李宗仁便派人将李秀文及儿子送回家乡居住。不久,战事激烈,李秀文遂与公婆等到上海暂避,在上海租屋住了一年多。然而,就在李秀文不在李宗仁身边的这段日子里,李宗仁又娶了郭德洁。 那时达官显贵有三妻四妾是平常事,不足为怪。李秀文觉得自己带着孩子,随军行旅不便,又不习惯官场应酬,所以丈夫多娶一房在身边贴身照料也是需要的。只要丈夫待自己如从前一样,也就别无所求。 于是,李秀文抱着这种心理,在公婆的同情、支持下,携子来到桂平,看丈夫李宗仁如何待她。 那天,李秀文到了旅部,李宗仁早站在厅外台阶下等着,毫无芥蒂地瞧着她,笑呵呵地抱起幼邻说:“哈,儿子都这么大了,看看可更像老子了!”随后李宗仁抱着幼邻,走进了厅堂。 到厅上坐下之后,李宗仁叫了声:“德洁,快出来。” 郭德洁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朝李秀文点头含笑,然后转过身,倒了杯热茶递给李秀文,随后便从李宗仁怀中抱过李幼邻,要逗他玩。谁知李幼邻怕生,一脱身滑下来,依偎在李秀文的身后,这使郭德洁十分难堪,她乘机转身入内房拿糖果,借以掩饰窘态。 这时李宗仁对李秀文说:“我娶德洁来,为的是外面应酬多,身边有个照应。你来了,大家做个伴嘛,你看好吗?” 李秀文心平气和地说:“好嘛。” 李秀文和郭德洁就此算见过面了。李秀文看郭德洁颇知礼数,见她立着,自己坐着,还有点过意不去,也想起来让坐。 李宗仁却按她坐下说:“看你,看你,一家人嘛,不用客气,她叫德洁,她年轻,应该尊敬你。这两年你我不同在一起,很多事没人照料,德洁来了,好多了,你以后少操点心。她是个女学生,懂道理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她吧。” 李宗仁见李秀文和和气气,很高兴,立即吩咐動务兵摆酒洗尘。席间,李宗仁亲手为李秀文斟酒,郭德洁也把盏敬酒,李秀文和郭德洁有问有答,叙起家常来,气氛十分融治。 在桂平期间,李秀文、郭德洁与李宗仁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当时旅部设在一座老屋里,中间堂屋做饭厅用,左右各有一套前后房,李秀文住左厢房,郭德洁住右厢房。 那段时间,李秀文也常与郭德洁娘家来往。郭母为人忠厚、善良,常常过来看望李秀文母子,而且谦逊有礼,不以长辈自居。郭父去世时,李秀文登堂祭奠,而且为之送殡。 1925年秋,广西统一后,李宗仁赴省城南宁,租住于谭浩明的舅官邸。这是一间旧式院宅,共三进。中间一进为二层楼房,李秀文与郭德洁分住中进二楼左右套房;头进住的是警卫;后进为下房及厨房等,住勤杂工等人。 当时南宁官场应酬渐渐分化,如原配夫人们总喜欢在一起交谈,一见面便少不了诉说各家的私事。本来是温文尔雅的夫人太太,一讲到房帏之事,便醋意横生,口不择言。 李秀文一向忠良且笨口拙舌,所以她往往沉默不语,那些夫人太太们就笑她是个老实兔子,都说:“怪不得老郭在外叫你乡下婆了。” 那时凡作为原配妻子的,都被后来的新人称之为“乡下婆”或“土婆”,以示她们时髦、漂亮,会交际,会讲话,会跳舞。不过官场中男人们,的确需要有这样的太太去应旋。 李秀文知道自己撒泼,不过只给外人当把戏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实际上是出了丈夫的丑。所以,尽管有许多人来挑拨过,但她都不为所动。 李秀文很少在李宗仁面前议论郭德洁的不是。李宗仁也处理得体,并无悖逆之处,他始终认为李秀文厚道贤德,绝不在私下与郭德洁讲李秀文的半句闲话。 由于李秀文和郭德洁从出身到受教育程度的巨大差异,她俩在李宗仁的生活中的位置逐渐发生了变化,郭德洁最终成了李宗仁的“外交夫人”。而李秀文与李宗仁虽然仍是夫妻,但生活上已不共同居住了。 再加上军旅生涯仍然让李秀文感到不习惯,北伐开始后,她不愿再随军奔波,由郭德洁随李宗仁北伐,而她则携子去香港读书,自此再也没有同李宗仁生活在一起过。(图二李秀文;图三郭德洁)
李宗仁的长子李幼邻两岁多时,其原配夫人李秀文携子随夫驻防高州。 有一天,李幼邻自
史行途
2025-01-26 23: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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