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色·戒》上映,有记者问曾华倩对这部影片感不感兴趣,会不会想看梁朝伟的身体。
曾华倩十分从容地回应:“他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其实曾华倩心里很清楚,自1982年两人在酒吧相识,梁朝伟就成了自己一辈子都躲不开的话题。
1982年香港,酒吧昏暗灯光下,梁朝伟和曾华倩相遇。
多年后,《色·戒》上映,记者询问曾华倩对梁朝伟在片中的表演有何感想,她云淡风轻:“他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这话轻描淡写,却道尽两人二十五年纠缠。
梁朝伟,影帝。
金马奖、金像奖、戛纳,奖杯无数。
李安说他是“导演的梦想”,章子怡说他是“演员无法翻越的高山”。
但他内向,喜静。
朋友说他奇怪,打麻将时独自一人听摇滚。
张叔平说他像个隐士,默默观察世界。
童年阴影挥之不去。
父亲离家铁窗的锈味,刺骨的寒气,都刻在他记忆里。
电影成了他的避风港,六岁起,他就泡在电影院。
长大后,每个周末,他和朋友挤在尖沙咀廉价影院,分享一杯可乐,看电影。
演戏,对他来说,是发泄压力的方式,“大家以为我在演戏,其实那是我自己。”
为戏,他下了苦功夫。
《悲情城市》前,他读了一尺高的书;《伤城》拍摄紧张,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一代宗师》里,他苦练咏春三年,狄龙才说:“你眼神里有了自信。”《无间道》二十周年,庄文强回忆,梁朝伟当时就改了台词,让角色更立体。
2022年,梁朝伟40周年特辑播出。
他依然热爱表演,没想过当导演。
他说:“大部分时间,都在怀念过去,或想着未来。”年轻时,拍完戏,他独自回家,不参加聚会;张国荣来家里打麻将,他躲在隔壁听重金属。
如今,他戴着卡通帽子滑雪,像个孩子。
他享受自己的生活方式,平静而真实。
他就是这样,梁朝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