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清明节:从没想过这样的结局 昨天是4月4日,清明节。一般的清明节是在4月5日,人们一想到清明节,也往往是不自觉地就想到4月5日。正因为这前一天与后一天之差,让我昨天的清明节,过得就像一首歌唱的“从没想过这样的结局”。那歌词随后紧接着的一句是“爱到最后还是分离”,而我昨天却是迎来了一个“三人皆输”的局面,我让三位姐姐失望了。 昨天早晨,我火急火燎地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家的三姐,叫她赶紧通知二姐来板桥坝球场坝,与从成都回来的王玉姐相见。快到中午了,三姐打来电话说,她和二姐快到球场坝了。这球场坝在老家板桥坝场镇上,是一个“地标”,当地人都很熟悉,它是王玉姐和二姐约的相见的地方。两个当年要好的姐妹,当年生产队叫“芳玉真”的组合中的两人,几十年后将要相见,王玉姐在成都就早早地憧憬相见时的激动场面了! 这相见是我在中间联系的。王玉大姐在微信中跟我说,她要在清明节假期中回板桥坝参加同学聚会,想见二姐。不久前两人才加了微信联系上了,但二姐上了年纪,不一定会用,也不一定将手机经常带在身边。人上了年纪,耳朵也不一定好使,因此直接联系还是有些不方便。王玉姐要我帮着联系,通知三姐王良淑,让她通知二姐,到时到球场坝两姐妹相见。我没有二姐的电话,只有请三姐联系她。 王玉姐之前在微信上跟我说,她清明节后第一天回板桥坝街上,参加同学聚会,地点就在球场坝旁边的农家乐。这三姐的电话一打来,说她和二姐已到了板桥坝街上,要我通知王玉姐出来到球场坝上。我再与王玉姐一联系,她说同学聚会及两人相见“不是今天”,是明天,是“清明节后第一天”,我才知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整拐了,把两个好姐妹相聚的时间弄错了。王玉姐此时还在成都,而二姐王良芳70多岁了,才动了手术,才出院不久,身体虚弱。她是特地从离板桥坝近10里的尖岭坡下白泥冲家中坐班车赶来的,昨天上午一直陪伴她的是她还在读高中放假回家的孙女。三姐家在板桥坝附近,二姐电话告诉她出门后,三姐也赶来陪伴自己的姐姐。 没想到我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我只好打电话将情况跟三姐说了,二姐接过电话说,“那我就回去吧,明天就不来了!我身体不好,坐不得车。”也只好如此了!我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地向二姐道歉,真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啥用! 到了傍晚6点过,三姐又打来电话,我在忙,当时没听到电话响。我后来回了过去,她告诉我,二姐回去了,她怕二姐的病又翻(复发)了,那事情可就大了!“她坐不得二轮!”三姐说。这是自然的,一个刚做了手术从医院出来不久的老人,身体是何等的虚弱!而她爱人张老表又去世了,精神上又比较孤独,身边连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这个结局是最糟糕的,我也怪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弄错了!让人很失望!其实,我最先也就是在几天前的通知,是对的!而昨天早晨我又匆匆打电话给三姐,叫她赶紧催二姐动身来板桥坝与王玉姐相见,这个通知才是错了的!这其中,为什么会出现由对变错的变故呢? 我后来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这是“记忆漂移”的缘故,再加上我内心深处潜藏着的一种焦虑感,使我遇事不够冷静,未去一步步地核实,最后造成了如此的结果。 事情的症结还是在于我对清明节具体日期的认知上出了问题!王玉姐当初告知我,她是清明节后第一天回板桥坝,让我通知二姐来相见。我头脑中于是就把“相见”的日期具化固定为了4月5日,而淡化甚至忘了最重要的“清明节后的第一天”这点!后来,又因为认知中的清明节便是4月5日,便把王玉姐与二姐相见之日,下意识地变更为了“清明节”,记忆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漂移”转换,由“清明节后第一天”,变成了“清明节当天”。而在清明节前一天中午与人聊天时,才得知今年清明节是4月4日,便在昨早火急火燎地又打电话给三姐,让她赶紧通知二姐,在昨上午赶到板桥坝球场坝,与回来的王玉姐相见。 王玉姐比二姐小一岁,当年在生产队里时,队长大大家良真姐与她们二位是要好的“芳玉真”组合。二姐出嫁时,王玉姐还去送过她。王玉姐父亲是教师,她后来当了知青上山下乡,文革结束后,她返城进了自贡市一家单位工作,现已退休多年。三姐妹从此长达数十年未相见,也失去了联系。王玉姐生了一个女儿,现在成都一大学当老师。退休后,她夫妇俩到成都跟女儿一家一起生活,帮女儿带外孙女,小宝贝还在上幼儿园,王玉姐有时回一下老家会会朋友,过节时回一趟老家,参加一下同学聚会。 我对自己的疏忽大意,把事情办砸了,致使多年不见的二个好姐妹失去相见机会,无比自责懊悔!我才真切地体会到,20多年前,刘叔退休后60大寿,同事们纷纷来他乡下家中祝贺的深切含义:趁现在还走得动聚一聚,见一见! 王良炬 2025年4月5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