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刚刚从珠海回国的俄罗斯明星试飞员博格丹，接受了俄罗斯记者的采访，而他的一些观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首先是关于超机动作战和超视距作战谁更重要的争论。众所周知，在今年珠海航展上，博格丹驾驶一架苏-57，在航展上进行了精彩的超机动表演，展示了各种极限飞行动作，包括“眼镜蛇机动”、“落叶飘”等动作，以至于很多网友感慨今年俄罗斯派苏-57是来砸我们场子的，因为相较于苏-57，我们的歼-20表演显得有些保守，而神秘的歼-35A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刚刚露面就翻入云海之中不见踪影。

由此也引发了广大军迷关于超机动和超视距作战谁更重要的争论。事实上，这并不是一道单选题，博格丹的回答也是如此，哪怕是第五代战机，在具备优异超视距作战能力的同时，也不能丢掉超机动能力，就像士兵手里的刀，哪怕现在都是用枪作战，但并不代表着不会短兵相接。苏-57的机动能力很强，并不代表超视距作战能力就差，而歼-20的机动能力其实也并不差，只是展示出来的内容比较保守。

有些人将歼-20和F-35相提并论，讨论二者相遇孰优孰劣，这是典型的斗兽棋思维，事实上，以F-35的定位，即便短兵相接，直面它的可能也不是歼-20，而是其它第四代甚至第三代空优战机。这一点也是经历俄乌冲突的俄罗斯的经验。在俄乌战场上，俄军T-90主战坦克面临的最大威胁，既不是西方援助的豹-2、艾布拉姆斯、挑战者-2这些西方主流主战坦克，也不是布莱德利、CV-90这些知名步兵战车，而是一架造价只有T-90零头的自杀式无人机。

在俄乌这种不对称作战的背景下，62岁飞行员博格丹对第六代战机的理解也十分特别，他认为复杂、昂贵的作战系统的作战能力可能会被相对廉价高效的反制手段削弱。这其实也是目前发展第六代战机的问题之一：花费巨大代价研发第六代战机后，是否会被未来更加廉价的某种装备或者作战系统给克制呢？要知道，我军目前和第六代战斗机最接近的，一个是尚未服役的双座歼-20，一个就是歼-16D，后者造价据传甚至超过一架歼-20，可见第六代战斗机的造价肯定不会低。大洋彼岸的美国，三个月前叫停第六代战机研发项目的根本原因，就是开支超标。

在我看来，博格丹也是从俄罗斯的角度出发，因为俄罗斯经济实力差，所以在第六代战机发展上犹豫也是正常，但站在我国装备发展的习惯出发，“矛”和“盾”两手抓，在积极推动第六代战机研发的同时，必然会推动相应反制手段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