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法律解决不了问题,是人们对正义的无视!校园霸凌需要严惩!

微夏故事 2024-04-28 09:55:50

我弟弟被校园霸凌,他们将他埋尸在蔬菜大棚里。

而我一向重男轻女的父母却收了钱表示可以谅解。

他们告诉我:

“犯法不是死刑,咱们白费那功夫打官司干嘛!”

现在是制裁不了,那以后呢?

1.

我生在农村里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爸妈对我忽视至极。

全家最爱我的,是我的弟弟。

他从懂事开始,就会心疼我了。

他会将爸妈特意煮给他补身体的鸡蛋偷偷留下一半给我,告诉我:

“姐姐,你也要补身体!”

也会在我被爸妈迁怒拿着柳条打的时候,伸出幼小的双臂挡在我面前,用稚嫩的声音哭喊着:

“不准打姐姐!不准打姐姐!”

“姐,你快跑,你快跑!”

我天真的弟弟以为只要我跑了,就不会挨打了。

他用他认为最正确的方式一直保护着我。

在他的庇护下,我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在我二十七岁时,成了村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村里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眉眼间都是不屑: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不还是没人要?”

“谁敢要她啊,家里那对父母都五十多岁了,娶了她不是累赘吗?”

我听到这些话没什么反应,悠悠众口,我怎么堵得住?

但弟弟听到时却生了气,他边哭边捡起石头扔向那群说嘴的人:

“我姐姐嫁不嫁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养她!我养她!”

那天我们是牵着手哭着回家的。

我哭我竟如此幸运有这么爱我的弟弟。

他哭姐姐好可怜,要好好保护我。

但第二天,我打工回来时,却没见到他。

爸妈报了警,警察在离我家不远处的蔬菜大棚找到了他。

昨天还在发誓要一辈子保护我的弟弟,如今却血肉模糊地躺在一个坑里。

他死了。

2.

爸妈哭了一整夜,抓着警察要他们查出真相。

我在警戒线外浑身颤抖地看着躺在坑里的那个人。

他的头已经变形,看不出轮廓,血肉糊了上去,让我看了许久也没认出来。

直到看到他手腕上那根红绳时,我心里最后一根防线崩塌。

我泣不成声地蹲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远远地看着他。

那是他过生日时,我用了半个月的工资去城里给他买的。

保平安。

我的心愿是弟弟健康平安的长大。

老天却无视了我的心愿。

弟弟是被人杀害的。

拿到实践报告的时候,不认字的父母让我读给他们听。

我颤抖着嘴看着那些文字,却半天拼不成一句话。

爸爸狠狠甩了我一个巴掌,眼圈通红的大喊:

“快读啊!快读!”

我嘶哑的声音从喉咙肿挤出来,破碎不堪。

“面部有十处刀伤,疑似铁铲铲进去导致。一只眼珠掉落,颈部有气道伤痕,腰部有七道伤痕,肝脏后有出血口,疑似有人前后贯穿。”

念着念着,我心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什么样的恶魔?

能做出这种事?

妈妈尖叫着晕了过去,爸爸边哭边扶着她喊医生。

现场只剩下我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冻在原地一样,我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警察走了过来,将弟弟的手机递给我。

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木纳地接过手机打开了。

屏幕上是我和他的合照,他笑得很开心。

我忍下喉间涌上来的血腥气,颤抖着指尖打开了微信。

除了家人就是客户。

微信余额却是零。

我眼皮一跳,打开了转账记录。

入目的是弟弟受害那天的转账。

收款人:刘子豪,191元。

有零有整,那是弟弟卖苹果的钱。

3.

弟弟卖苹果的视频被我打开,一遍遍外放着。

“卖苹果咯!卖苹果咯!又甜又脆自家种的大苹果!”

“卖苹果咯!卖苹果咯!又甜又脆自家种的大苹果!”

......

我家是卖苹果的,爸妈现在老了,家里经济大不如前。

弟弟用着妈妈换下来的手机,帮妈妈在社交平台上宣传自家苹果。

他赚得很少,仅仅191块钱,却在他死前转给了一个人。

我指着那个人的头像声嘶力竭地朝着警察喊:

“是他啊!是他啊!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警察将弟弟的手机收走,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们去查,请相信警察。”

我信了,我相信警察了。

但是我忘了,天网恢恢,总有人会钻空子。

杀死弟弟的是他的朋友。

在爸妈跪在大街上拉着白布喊冤的时候,警察将我们请进了警察局。

看着警察躲避的眼神,我就知道我信错了。

不怪警察。

怪的是恶魔。

当晚我和爸妈就拿着铁铲冲上了刘子豪的家门。

爸爸拿着铁铲对着那扇铁门砸了又砸,妈妈在门前一坐开始哭喊:

“还我儿子啊!你们儿子杀人要偿命!”

“滚出来啊!滚出来!我要杀了刘子豪!”

没想到报警的是刘子豪的妈妈。

直到警察来了,她才敢开出一条缝露出一个脑袋:

“我儿子在学习,我不敢开门是怕吓到他。”

“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来乱发疯!”

警察出示了证件后,门才被完全打开。

“受害人身上有你儿子的指纹,已经确定是你们的儿子和另外两人所为,走一趟吧。”

看着刘子豪吓得哇哇哭的时候,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判死刑!

判死刑!

让他们为我弟弟偿命!

4.

在家一脸等了数日,警察都没有确切的通报下来。

爸妈在家整日以泪洗面,我则躲在暗处磨着刀。

我想,判死刑,我一定要亲手送他们上路。

我要亲手,为我弟弟报仇。

然而等来的消息却是,还需很长时间来定刑。

在弟弟死后,我第一次发疯冲进了警局:

“求求你们帮我弟弟讨回公道。”

“他的头骨全都碎了!整个头的骨头都移位了!他活生生地受了那样的折磨!身上被人一前一后戳出那么多洞!连肝脏都出血了!”

我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

他们听得皱起了眉,有的警察甚至落了泪。

可他们都没有松口。

因为他们也没办法。

我甚至连那三个人的面都没有亲自见到,因为警察怕我情绪冲动。

我通过电脑看着那三个面孔,深深地印进了脑子里。

为首的是刘子豪,他是另外两个人的“首领。”

另外两个一个叫王强,一个叫李立。

在警局呆到半夜,看我情绪稳定了警察才把我送回家。

在我走进家门之前,一个警察叫住了我:

“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们看着也很痛心。”

“我们不要做错事,好吗?”

我没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进了家门,落了锁。

等我有能力,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5.

回家时,家里的灯还没关。

爸妈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看到我回来忙冲上来急切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

“警察怎么说?”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将警察的原话复述了出来。

爸妈沉默了半晌,爸爸拉着妈妈回了房间再也没出来。

我精疲力尽地拖着沉重地身体回到了我和弟弟的房间。

我们的房间很小,却很温馨。

墙上挂满了弟弟大大小小的奖状,还有他画的“我和姐姐。”

我在黑暗中盯着那幅画,眼泪止不住的流。

我恨。

我不仅恨杀人犯。

我还恨我自己。

我应该早就发现的,弟弟的不对劲。

他变得不爱和我说学校的事,开始扭捏地跟我要钱:

“姐,能给我十五块钱吗?我想吃学校门口的炸酱面。”

但是那天晚上回来的弟弟,却是饿着肚子的。

我还以为弟弟是青春期到了,有自己的隐私了,不爱说话了,吃得多长身体了。

原来校园霸凌早就经历在弟弟身上了。

我没上过学,我以为上学的孩子都是和弟弟一样单纯善良的。

却没想到,有的人生来就是坏种。

第二天一大早,刘妈妈带着两个中年女人来了我家。

她们弯着腰,弓着背将手里的一沓钱放在爸妈手里,嘴里不停地念着:

“对不起,对不起。”

却转头掏出谅解书让他们签字。

爸妈接过来,两人沉默地看着那三沓钱和三份谅解书,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我在想,是什么样的父母能教出这样的恶魔?

我从没想过,和我站在统一战线,从小就重男轻女的父母会签上自己的名字。

下一秒,她们却提起笔签了字。

我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抢谅解书,却被爸爸一脚踹在地上爬不起来。

我痛苦地看着三个始作俑者的母亲拿了谅解书离开,无限的恨意再次涌起。

爸妈关上门,躲过我的视线,沉重地开口:

“判不了他们的刑。”

“即使真的判刑又能怎么样?关几年还是放出来了。”

“咱们白打那官司干嘛!还不如拿了钱好好生活!”

“你弟弟在天上知道了,也会理解我和你妈的苦心。”

亲人的凉薄让我浑身麻木,这一刻我才清楚地认识到。

原来爸妈不是重男轻女,他们只是将全部的精力投给了儿子,胜算更大一些。

他们自始至终考虑的,只有自己。

见我依旧不肯低头,对上我仇恨的目光,爸爸走上前拽着我的头发狠狠甩了我两个巴掌:

“告诉你!别惹是生非!”

说完他匆忙扔下我,拿着钱和妈妈一起进了房间。

我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的想法慢慢织成了一张网,越织越密。

没关系,弟弟。

他们不爱你,还有我。

姐姐永远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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