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惊现绝世美男,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只讲故事的螃蟹 2024-07-11 16:37:20

我的心上人为了报复他大哥,娶了九公主。

大婚那日,我将自己灌的烂醉,与南风馆的小倌春风一度。

本以为所有年少时的情与痴,爱与恨,都在那一夜尽数斩断。

后来,他却跪倒在我门前,卑微地乞求。

“萋萋,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门打开,穿着月白中衣的男人揽着我纤细的腰,蹙眉,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不悦。

“二弟,大半夜的,找你大嫂做甚?”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大哥?”

1

今日是穆青与九公主成亲的日子。

我抱着一壶罗浮春,在酒楼买醉。

迎亲的队伍从楼下走过时,手一抖,美酒洒了一地。

京城中人人皆知,我与将军府的二公子穆青青梅竹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如今,唉。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只有我的少年,正骑着高头大马,去迎接他的妻。

2

烈酒下肚,有些飘飘然。

我试着将穆青赶出脑子。

正好听闻隔壁桌在聊天。

说那章台巷的南风馆来了位美男子。

仙姿玉骨,风神俊朗。

见过的,无一不被其风采折服。

我略一思索,打了个酒嗝。

“小二,帮我叫辆马车。”

“我要去,南风馆!”

3

醉了。

我下了马车,看见南风馆镶金边的匾额,踉踉跄跄走进去。

进门便将一千两银票拍在桌子上。

“我要找,青竹公子,嗝。”

青天白日的,南风馆的客人不是很多,楼梯旁懒懒散散倚了几个人,见我掏出银票,眼前一亮。

南风馆不乏贵客。

但像我这样进门就掏一千两的,怕是不多。

我爹官拜礼部尚书,是个从三品的清官,但我娘有钱。

我娘有钱,是因为我外公有钱。

我外公是江南第一富商,富可敌国。

南风馆的鸨母是个体态有些丰腴的妇人,她从楼梯上下来,笑呵呵地银票塞到自己怀里。

“姑娘,青竹公子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一千两可请青竹公子作陪。”

“两千两可以陪喝酒。”

“三千两可以给您唱曲儿。”

“四千两……”

哪来那么多一二三四。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别说了。”

“全套,给我来全套。”

……

4

十五岁那年,我受市面上五花八门的话本子荼毒,拉着穆青逛花楼。

到了门口,穆青却扭扭捏捏,死活不进去。

俊美的少年薄唇紧抿,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萋萋,这是男人进的地方,你不能进。”

“没关系,你是男人,我陪你进去啊。”

我好说歹说,说得唾沫星子横飞,也要拖着穆青的胳膊往里拽。

他的脚却像是镶嵌在了地上,纹丝未动。

我有些生气了,皱眉看着穆青。

“书上说,男人都爱逛花楼,花楼里的姑娘香香的,软软的,你不喜欢?”

穆青脸一红,别过头去。

“不是所有男人都爱逛花楼。”

“但是所有男人都爱香香软软的姑娘,对吧?”我十分了然地拍了拍穆青的肩膀。

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食色性也,男人都喜欢。

见他仍不为所动,我有些急了,转到他眼前时,发现他的脸已经红到脖子根。

穆青有些愤愤地道:“反正我就不喜欢香香软软的姑娘。”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喜欢,你这样的…”

5

竹阁内。

竹香四溢。

思绪回笼,我摇了摇脑袋,想把一些旧事从脑袋里摇出来。

小时候,娘总说我笨手笨脚,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记性还行。

现在看来,记忆力太好不也不一定是好事。

记得越多,伤情越多。

老鸨让我走房间内等着,说青竹公子过会儿就来。

可我等啊等,等的都快睡着了,连个倒茶的小婢都没有。

满屋子沁人的竹香,闻久了,只觉得口干舌燥。

鼎鼎大名的南风馆竟如此怠慢客人,我拍桌而起,准备去要个说法。

一开门,被门口的景象恍了一下。

好多人啊。

明明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见几个人,现下怎么跟赶大集似的。

这些人还排成了队,不知要去做甚。

有个面白的公子从我面前走过,涂脂抹粉,脸上还画着花钿。

太娘了,不好看。

又有一紫衣公子路过。

相貌平平,过目就忘。

还有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扛着刀的官兵。

??

真五花八门,五光十色。

淡定。

中原大地,地大物博。

人各有志,要尊重每个人的喜好。

我醉的腰都站不起来了,堪堪扶住门框,只听得四周嘈杂一片。

忽然。

一位锦衣玉带的公子撞进我的视线。

他与旁人不同,穿的不是半透的纱衣,身形高挑,宽肩细腰,五官凌厉而深邃,浓黑的眉,挺翘的鼻,走路四平八稳如漫步在云端之上。

他的周身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神仙?

不对。

我揉了揉眼睛。

青竹公子,我来啦!

6

“你为什么才来?”

“我好难受啊。”

我浑身像着了火,灼烫地厉害,只靠着本能拼命往面前的人身上靠。

他身上冰凉的触感,像是一块温润的冷玉,让人一碰就爱不释手。

我一时忍不住,颤抖着凑在他脖子边吸气的时候,明显感觉那人身子一僵。

“你做什么?”

“别动,我好热。”

那人却不乐意了,用手隔开我与他的距离。

“你知道我是谁?”

嗓音低沉,犹如穿透巨石密林的风鸣,幽幽肃肃。

我有些焦急,笨拙地去扯他的衣襟。

“自然是南风搂的头牌,青竹公子啊。”

手腕被握住,我只好被迫抬起迷离的醉眼,与他对视。

琥珀色的瞳眸紧紧盯着我,眼睛里似乎蕴含着说不清的情愫,欲拒还迎。

真是个勾人的妖精。

我踮起脚,在他脸上。

“叭”。

亲了一口。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我趁机贴上他的胸膛,又顺势挑起他的下巴,“你不听话,我要罚你。”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怎么罚?”

“看看。”

“你确定要看?”

“看,我买的全套。”

“好,那你可不要后悔。”

……

7

我家的宅子与将军府只隔着一道墙。

五岁那年,我的风筝飞到了将军府。

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爬上墙头,欠揍地问:“这是谁的风筝,这般丑陋?”

童言无忌,他被我娘揪下墙头一顿揍。

只因为,那只风筝是我娘手作,虽然丑,却是耗费了十分的心血。

那个小男孩就是穆青。

我娘揍了将军府的二公子,又带着我去将军府请罪。

穆大将军听闻儿子竟在别人家如此无礼,抓起来又是一顿胖揍。

那是我与穆青的初次见面。

那年花楼门前,穆青说喜欢我,我其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可他说了喜欢我,我便也开始喜欢他。

后来,我对他死心塌地了,他却转头娶了别人。

他甚至不爱那人,只因那人是他大哥的心上人。

他说:“萋萋,你知道的,从小到大,他什么都要抢我的。“

“这一次,我要抢走他的心上人,让他也尝尝被抢的滋味。”

我一时都有些分不清,他要报复的对象,是他大哥,还是我…

……

8

翌日。

我悠悠转醒,十分费力地睁开眼,感觉全身都像被车轮碾压过,连呼吸都疼。

“小姐,你终于醒了,快来把醒酒汤喝了。”

我的贴身丫鬟环儿端着一个青瓷小碗笑意盈盈守在床边,见我醒了,忙不迭把碗递过来。

“我怎么在家里?”

昨日虽然喝了酒,但我这人有个优点,喝醉酒也从来不会忘事。

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是在南风馆睡下的。

“啊?小姐,您不在家还能在哪儿啊?”

环儿将醒酒汤递过来,一脸娇憨模样。

“南风馆啊。”

意识到说漏嘴,我赶紧捂住嘴。

没想到环儿却大叫一声。

“呀,小姐,这您都知道了!”

见醒酒汤见了底,小丫头立马坐到我床边,一副八卦的模样。

“小姐真神通广大,睡着了都能知道这么大的事。”

“昨夜穆大公子查封了南风馆,今天大家都在传呢。”

“什么,南风馆被封了?”

“是呀。”

“谁干的?”

“穆大公子呀。”

我用宿醉过不甚清醒的脑袋绞尽脑汁想了想。

“那个因暗恋九公主被陛下派去漠北戍边的倒霉蛋,将军府的大公子,穆青的大哥,穆野?”

“嗯嗯。”

9

穆青与穆野,是一对打小不对付的亲兄弟。

穆野母亲早逝,从小比别人多吃了些苦,性子更加乖巧懂事些,因此将军府所有人都偏爱穆野。

穆青是个混不吝,从小没少挨他爹揍。

久而久之,穆青便恨上了穆野,他总觉得是穆野抢了他的风头。

所以,当得知穆野的心上人九公主对他有意思的时候,他毫不犹豫抛弃了我,奔向了九公主。

穆野喜欢九公主这事,在京城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那年春和景明,野鸭在芦苇里游走。

穆野写给九公主的情书也走京中贵女中广为流传。

“我喜欢你”四个大字,无需多余的辞藻,振聋发聩。

一般人写情书,少不得矫揉造作一番。

再不济也得来一两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诸如此类的。

这般直白热辣的表白还是头一回见。

情书落到九公主手里时,九公主羞怒,骂了句登徒子。

可怜的穆野便又被圣上赶去了漠北戍边。

这一别,大概也有五六年了。

穆野此次回来,大概是听闻了穆青与九公主成亲的消息。

不过,好端端的他端了南风楼做什么?

10

娘去了外祖家探亲,还有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爹每日公务繁忙,几乎不着家。

我自个在府中闲的无聊,只能看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打发时间。

书中讲道,一男子与寡妇偷情,被其丈夫发现,将那奸夫剁碎了喂狗。

无聊。

又翻了一本。

说一男子与一男子偷情,被其妻子发现,然后三人过上了幸福生活。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大赞,好书。

环儿捧着桂花糕过来,瞧我双腿搭在桌子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

“小姐,夫人说了,坐有坐相,站有站相,不能……”

我抢过她手里的桂花糕,揉了揉她的脑袋。

“读书人的事你少管。”

三两口吃完了桂花糕,我继续埋头苦读。

书中情节百转千回,勾勾绕绕。

令人欲罢不能。

直至日上三竿,门童来报,门外有位公子求见。

我踩着虚浮的步子好不容易走到门口。

见来人一袭白衣,姿容胜雪,好一个绝世美男。

我眨了眨眼,努力装出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位公子,我们见过?”

那人却愣了愣。

原本清风和煦的面容陡然收紧,唇抿成一条线。

“你不记得我了?”

“昨夜在南风馆,我们……”

我赶紧用手指抵住他的嘴。

“莫说,莫说。”

府中人多耳杂。

我去南风馆这事,要是让我爹听见,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那人嘴唇很软。

触碰到那一刻,脸颊还染上一抹胭红。

松开手,我将人拉到檐下,掏出钱袋子。

“你怎得找到这里来了?”

不待他说话,“唉,清风馆被封,你定是无家可归了吧。”

我从袋子里抓了两把金瓜子。

“拿着吧,我身份不便,也不好留你。”

“你拿着钱去寻个谋生的差事。”

“要是别人问起,千万别说咱们见过哈。”

我自觉已经十分大方地将金瓜子硬塞进青竹公子手里,正准备离开。

“姜萋萋。”

脊背陡然一僵。

这人竟如此贪心,两把金瓜子都打发不了?

我僵硬地转身,又将手上的翡翠桌子摘下来,咬牙。

“我娘最近不在家,我手头紧,你省着点花。”

谁料,他却死活不接镯子,只是望着我,眼腥红。

我打了个哆嗦。

他幽幽开口:“你想不负责?”

我心头一颤。

这话怎么说呢?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怎得说的好像我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一样。

我自觉占理,正欲理论上几句,那人的态度陡然一变。

低下头,不复方才的强势,语气里多了几分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昨夜,是第一次……”

“萋萋,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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