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夏天,沈醉在香港见到了失散40年的家人,刚刚落座,二女儿突然提议,让他

潮咖聚星光 2025-04-15 00:58:15

1981年夏天,沈醉在香港见到了失散40年的家人,刚刚落座,二女儿突然提议,让他写点“战犯改造所里的非人待遇”,说现在海外流行这个,能赚钱。 沈醉听完,脸沉下来,放下筷子,回了一句:“我怎么能吃里扒外?” 沈醉这个人,年轻时是戴笠手下的红人,军统系统里,他排在第三号人物,混得风生水起。 那时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少将,身边人都觉得他前途无量,可到了1949年,国民党节节败退,形势急转直下。 沈醉当时在云南,眼看大势已去,他做了个决定:起义,这一步走得不容易,一旦站错边,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掉脑袋。 但他硬是扛了下来,不但投诚了,还交出了军统在大陆留下的一些秘密档案。 中共中央对这事很重视,毛泽东亲自点名,说沈醉“有功”,这是他后来能被特赦的关键。 从1960年起,他在北京过了20年,表面看着是“战犯”,其实他早就被安排在政协文史馆当专员,待遇不低。 家人住在云南,妻女早年逃去香港,几十年没见过。 1981年,中央点头,让他去香港探亲,他知道,这趟出行不是普通的团聚,也不是轻轻松松去散心。 那个时候香港还没回归,台情局、美国特务在那边活动得挺猖獗,随时可能有人盯上他。 临走前,老搭档杜聿明还特地来找他,说了一句:“保住晚节,对祖国统一有利。” 飞机刚落地,记者没来,老朋友来了不少,女儿沈小熊安排他住在九龙,条件不错。 头两天,全家人热泪盈眶,情绪激动,可第三天吃饭的时候,气氛就变了。 沈小熊端着饭笑着说:“爸,现在外面有人写咱们当年在战犯所里遭的罪,挺火的,你要不也写点?我帮你找人出版,在美国能卖钱。” 沈醉当时正吃着饭,一听这话,直接筷子一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气不大,话也不多:“你是我女儿,我不跟你计较,但这话以后别再说。” 沈小熊还想再劝:“爸,我不是那个意思,现在像段克文那样写书的,在美国都赚大钱了,写点苦情故事,又没人知道真假,您说点就行。” 沈醉一下子火了:“我怎么能吃里扒外?国家养了我二十年,写那些骗钱,你让我怎么做人?” 饭桌一下子静了,谁都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饭后,沈醉把大女儿叫到阳台,抽了根烟,小声说:“我这辈子啥没见过?你二妹是钱看多了,才乱说话,她想挣钱是她的事,但我不能这样,共产党把我从战犯变成起义将领,我不能反咬一口。” 这几句话,其实是他多年想清楚的,他常说:“当年我坐牢时,家属还能来信寄东西,有医务室,有图书馆,周末还能看电影,老杜(杜聿明)还在功德林学会了缝纫,我们是罪人不假,可人没被当牲口一样关。” 他写过一篇回忆录,《战犯改造所见闻》,里面就提到功德林的情况:战犯可以参加戏剧排练、读书活动,甚至还有“技术组”让大家学修钟表、缝纫、电工。 黄维还鼓捣过个永动机,虽然最后没搞成,但报告都送到科学院去了。 这段香港之行其实挺悬的,沈醉住在九龙,刚到没几天,台湾那边就有人找到他,说是老战友,让他出来喝茶叙旧。 沈醉没直接拒绝,就说自己牙口不好,喝茶胃疼,对方不死心,还找人提了一篮子礼物送过去。 沈醉说:“那天我心里就有数了。”他没回避,但也不露口风。 反而主动把对方约到住处来谈,在家里说几句无关痛痒的旧事,不给任何情报,也不留下把柄。 在香港的27天,他没写一字,也没留半天,临走前,女儿拉着他手,说:“爸,你真不考虑留下?这边环境比北京好。” 沈醉没正面答,转头看着窗外说:“祖国统一是头等大事,我不能添乱。” 他回北京后,重新回到了政协文史馆,继续他的文稿工作,他没讲太多这段经历,只在一次内部会议上说过:“有人劝我做文章,我要是动笔,成了‘海外笔杆’,今天就不是沈醉了。” 其实沈醉回忆战犯生活时,说得很平静,他说功德林有菜地、洗衣房、电工组,还可以看报纸。 他喜欢看《参考消息》,有时也读点《人民日报》,中午饭后可以小憩,不用干重活。 每周组织大家讨论新闻,有时候是时政,有时候是哲学,他说:“讲真,我坐那几年,吃得比普通劳改犯好得多。” 战犯所里,最常见的是缝纫和修钟表,沈醉也参加过。 他还提到有一次春晚让大家排节目,杜聿明、王耀武一起演了个小合唱,唱的是《南泥湾》。 他说:“这要搁以前,想都不敢想。”那时候,沈醉已经不再是军统特工,而是一个准备在北京养老的老干部。 他从不把自己说得太伟大,也不谈“转变”“觉醒”,只是说:“我做的事对得起现在的日子,谁信不信无所谓,我自己心里有数。” 这个人一辈子几经沉浮,前半生是特务,是军统要员,是共产党重点抓捕目标;后半生是起义者,是政协文史专员,是国家特赦的代表。 他没说过自己后悔,也没说过感恩,他只是认定一件事:不能砸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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